马若无其事地抖了抖头,这人在说啥?听不懂。
任意叹了口气,从马上下来。这年头,马都会摆烂了。
这时候任澈刚射倒一头麋鹿,回头正好看见任意抓着兔子站在原地的模样。
他将弓箭往身后一挂,驱马走向任意,朝着任意伸出了一只手。
任意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些狐疑。
“六皇弟,上我的马吧。”
任意明白过来,也不矫情,手搭着任澈就上马了。
他还是第一次骑上任澈的马,任澈的这匹马是上过战场的,性子烈,通身漆黑,看起来就威风无比。
任意再想想自己那头趴在原地休息的棕马...
好弱啊...
任澈和任意紧挨着,垂头就能闻到任意身上的香味。
他耳根有些红,心思也飞扬了起来。
“皇弟平日里都擦什么香?怪好闻的。”
“有吗?我没擦东西,可能是沐浴的时候用了点宫里的澡豆,那里面还混了些香料来着。”
真的吗?任澈心想。
他也用澡豆,怎么就不香?
他目光再一瞥,就偶然看见了任意后脖颈的红痕。
这是...
任澈原本的笑容都收敛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把任意后脖颈的青丝抚开,仔细观察着那红痕。
他也是在外面待过这么久的人,很多东西他也都已经是知道了的。
“六皇弟,我记得昨天是七皇弟带你回去的?”
“是啊,我在七皇弟宫里歇下的。昨天喝多了,还是麻烦皇弟照顾我。”
“你们回宫以后,还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啊,我头晕就先睡了,后来七皇弟也睡下了。皇兄,怎么了?”
任澈见任意有些茫然的样子,也明白了什么,他拉了拉任意的领子,遮盖住了那抹痕迹。
“没什么,关心你,随便问问。”
任澈重新拉起缰绳,圈着任意,身子又挨得更近了些。
他的马经过任沧澜的时候,他能明显看到任沧澜看着他和任意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恨不得立马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他忽然想起任沧澜小时候和自己争任意的情形,那眼神,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在这场狩猎中,属任澈表现最为出彩,而任意的马出了问题,即便他只猎到了一只兔子,也没人怪罪他。
毕竟他次次都划水,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皇帝欣慰地夸赞了任澈和其余几人,就带着一旁的臣子去商谈政事了。
“六皇弟,我看你这马像是没吃饱,你要不拉去马厩喂喂?”
任澈也扶着任意下了马,他说这句话,只是想把任意支开。
“哦,是吗,原来它没吃饱啊。”
任意还以为它偷懒呢。
既然任澈都这么说了,毕竟是自己的马,任意拉着它就去马厩了。
等任意的身影消失在任澈的视野,任澈才转身,盯着任沧澜。
“七皇弟,你过来,皇兄我有话要跟你说。”
任沧澜自然是知道任澈找他准没好事,但他还是沉默着,站到了任澈面前。
任沧澜和任澈身高差不多,两人眼神一对上,就跟仇人见面了似的。
任澈没说一句话,上去就先招呼了一拳。
任沧澜毫无准备,被这一下打得有些趔趄,他头歪了过去,脸上红了一块。
一拳自然是难解任澈心中的怒气,他抓着任沧澜的衣襟,还想再来一下。
这时,任千寒过来拉住了两人。
“五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兄弟之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任澈嗤笑一声,“你自己问问他,他私下对六皇弟做了什么?对吧,七皇弟,你敢说出来吗?”
第79章 这皇子我不当(13)
(主角们已成年,且主角与其他角色并无血缘关系)
任沧澜抬起头,对上任澈的眼睛。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不敢?我是对他有非分之想,那么你呢,你就没有吗?”
任澈愣住了,瞳孔颤抖了几下,抓着任沧澜的手也逐渐松了下来。他觉得胸中憋着一股气,但此时此刻却无法发泄出来。
任千寒在一旁也明白了什么,他并没有说话。
几个看过来的皇子都沉默下来,他们心里可谓各怀鬼胎。
“你们不敢,就别拦着我,你们没这个资格。”
任沧澜摸上自己被打伤的脸,表情阴翳。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让这五个人都从任意的世界消失才好。
“七皇弟,注意你的身份。”
任长寻过了半晌,才缓下心中的慌乱,身为大皇子,他理应站出来说些什么。
“身份?在这种事情面前你跟我谈身份?大皇兄,不是皇弟我不敬你,而是你现在没资格管我。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何必还说这些场面话?”
任沧澜一口气在众人面前说了他这几年来最多的话,其杀伤力不言而喻。
几人都知道任沧澜平日喜欢黏着任意,没想到,他竟有这个想法。
可是他们自问,自己就没有吗?
那当然或多或少都有,只不过中间还有一道血缘关系阻隔着,他们思想根深蒂固,心中总是太多顾虑。
任意拴完马走过来,就见六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剑拔弩张,是他的错觉吗?
“哎,你们在搞什么事情,怎么不叫上我?”
几个人这时候再看到任意,心里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心虚,他们下意识移开目光。没一个人先开口。
“七皇弟,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任意这才看到任沧澜的脸红了一大块,身为皇兄的他自然是要慰问一番的。
他摸上任沧澜微红的脸,目光里尽是“母爱泛滥”。
任沧澜摸着任意抚他脸颊的那只手,把脸颊靠了过去。
他蹭了蹭任意的手心,声音颤抖又委屈,“皇兄,我好疼...”
他抬头看着任意,眼尾红红的,眼里盈盈泛着泪花,惹人爱怜。
“哎,我记得我宫里有跌打药膏还没用完来着,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任澈听任意这话一说,拳头下意识捏紧了,看向任沧澜的眼神都带了愤懑。
“东宫有很多名贵药膏,六皇弟,还是我带七皇弟回去吧。”
任若晨适时开口,他并不想让任沧澜就此得逞。
“哦,那好啊,东宫的药膏是挺好用。”
任意似是妥协了,赞同地点点头。
然而任沧澜哪里会放任意走,他可怜兮兮地拉着任意,跟小时候黏着任意一样,就是不松手。
“六皇兄,我要跟你走。我就跟你好,我和其他皇兄都相处不来...”
“这...”
任意有些犯难了,他了解任沧澜孤僻的性子,但是眼下肯定是有好药膏得擦好药膏。
“六皇弟,你先走吧,我们几个在这,你还怕我们吃了七皇弟不成?我们可都是兄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连任逾白都这么说,任意自然是没有再犹豫,嘱咐了任沧澜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任沧澜示弱失败,盯着面前五个人的神色里都带着十足的怨恨。
五个人极有默契地拴好马离开了,没一个人搭理任沧澜。
就连方才说要去东宫拿药给任沧澜的任若晨也一句话没吭,直截了当地就走了。
他们巴不得这任沧澜难受点,趴在床上起不来那更好。
...
任意最近发现,不知怎的,重华宫变得越来越热闹了起来。
几个皇子动不动就来找他叙旧,重华宫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今天是任长寻找自己下棋,明天是任澈找自己骑马,后天是任千寒找自己谈心...
任意:我寻思我人缘这么好?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任逾白又来找他来了。
“三皇兄,你又来干啥来了?”
“又?六皇弟,看起来这几天有不少人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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