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藏矜白领口处也有一枚不大的银质图腾,但和他们的不一样,像一枚雪花线条是无规律蜿蜒聚在一起的,也像……树木的枝桠。
鹿嘉渺第一次接触到藏矜白生活的世界,感觉陌生又神秘,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书里描写那种……根茎深植百年的大家族的威压。
“喜欢就拿着。”藏矜白回应他带着些许不安的眼神。
鹿嘉渺合了合手掌,小声道,“谢谢奶奶。”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大家族内部,蹭一片叶子也是好的,毕竟:高风险高收益。
藏家的人可没多少时间闲聊,表面是宴会,实则是藏矜白回国定个声儿。
谁没听过藏家的图腾,现在主家那枚在藏矜白那儿,一切不言而喻。
藏矜白笑着应付了几个人,侧头看着一直寸步不离跟着他的鹿嘉渺,“无聊吗?”
鹿嘉渺摇摇头,“跟着先生就不无聊。”
嘴上这么说,但样子却蔫巴巴的。
藏矜白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鹿嘉渺才知道后院竟然有片净土,花草繁茂就算了,还有无数小蛋糕,仿佛为他专门打造的。
他肉眼可见又活过来,“谢谢先生!”
“你在这玩儿,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自从那次鹿嘉渺出现意外,藏矜白好像总会下意识告诉他自己出行的目的。
鹿嘉渺眼里全是小蛋糕,敷衍点头,“先生再见!”
“……”
*
鹿嘉渺在小天地里快乐吃着蛋糕,顿时感觉自己脱离了俗世的喧嚣,就当他以为可以短暂当条安静的咸鱼的时候,背后忽然出现了一声嗤笑,“你就是他养在外面那个小鸭子?”
身后的声音慵懒高傲,用词刺人。
鹿嘉渺下意识转回头,就瞧见了刚才那个站在藏老太太身后的女人,她两指间夹着根香烟,说话吐息间云雾缭绕,“我说他会找个什么样的呢。陆家?连进这个门槛的资格都没有,还是个野种。”
她赤裸鄙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鹿嘉渺眉头蹙起,“你很没有礼貌。”
“哈哈哈你是在跟我讲礼貌吗?”霍媛敏觉得这么低贱的家伙跟自己谈这个?好笑至极。
她抱着手俯下身,呼吸间是浓烈的烟草气息,“你不会以为就一个破宴会、一枚破胸针,你攀上的高枝就稳了吧。”
鹿嘉渺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这个女的一看就是反派,反派一旦话多,事情必不简单。
他脑袋往后偏了点,远离浓烈的香水味和烟草气,无知似的,“先生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稳?”
其实他挺虚的,他的属性决定了这种事业线他真的不行,但还是学着电视剧里炸了句话。
果然,霍媛敏沉默地看了他两秒,忽然勾起红唇,“那就祈祷你的先生能安然无恙度过今晚吧。”
那位出不了气,就找他枕边的撒撒火,霍媛敏看着这个嘴角还沾着奶油的漂亮草包,套话都套得那么拙劣,顿时也觉得没意思,便转身走了。
只留鹿嘉渺在原地,脑子一瞬间炸开了——他终于知道从踏进这扇门开始的那种不安感来自哪里了!
原来今晚就是这本事业文里最著名那场“鸿门宴”!
因为作者把藏家和藏矜白设定得太厉害,导致剧情一度平淡,便利用天灾人祸削弱了下他的存在感。
他记不清具体情节了,只隐约记得藏矜白在一场盛大的宴会后因为内部人动手脚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三个月,让整个京都的权势分布重新洗牌,开启了全书第二篇章。
这本事业文他看得潦草,还是作者加大加粗表达了这一章的重要性,他才隐约有了点印象。
藏家内部人、安然无恙度过今晚……先生有危险!
鹿嘉渺几乎瞬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就从藏矜白刚刚离开的地方追了上去。
他很着急。
不止因为藏矜白是他仰仗的大boss,还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被削弱光芒。
他虽然认识藏矜白不算太久,但他总认为,藏矜白就应该是那种睥睨众人,光芒万丈的存在。
不应为因为作者的卡文就折损锋芒。
也许他可以改变呢?
他现在不是也没有流落街头吗?
鹿嘉渺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怕打草惊蛇,行动途中仿佛当自己在演刑侦剧。
终于他三层遇到了下楼的江律彦,鹿嘉渺尽量看起来淡定,“江叔叔,你知道先生在哪儿吗?”
“瞧急的,”江律彦抱着一打待会儿去城西要谈的合同,仰头示意了下,“在楼上换衣服,待会儿我们要去谈一些事情,你可以去找霍少爷——这孩子。”
江律彦话还没说话,鹿嘉渺就跑上楼了。
他本就急,听进脑子就剩那句:他们要出门了。
出门就会出车祸的!
三楼有不少房间,但因为是藏矜白的私人领域,没什么人,鹿嘉渺一个个房间找过去,终于在最后一间房门推开时看到了背对着他的藏矜白。
“先生!”也许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悬着的紧张情绪瞬间落地,他不管不顾便抱了上去。
藏矜白衣服解开,还未来得及脱下,身后就拥上来了个温软的身体。
他垂眼,看着搂在自己腰腹处细白的手指,力道比平日大些,指尖在皮肤上陷出浅浅的小窝。
仿佛怕他消失。
“嗯?”他出声应道,任由跑急的鹿嘉渺贴在他身后喘息。
“我有话要跟你说!”温热的吐息贴在后背,鹿嘉渺抱紧他,一副不一听不放的样子,全然不觉得有半分不对劲。
“好。”藏矜白答应,然后抬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鹿嘉渺贴在自己腰腹的手,笑道,“但可以让我先穿好衣服吗?”
“?”鹿嘉渺的手下意识摸了摸,忽然惊觉触感不对!
第18章 车祸
皮肤相贴,掌心之下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鹿嘉渺手凉,更觉得掌心滚烫……一瞬间,尴尬像从手心烧到了脑门,鹿嘉渺一下就缩回了作祟的爪子。
睡着喝醉还能找个借口,现在这种情况……他本质就是个色鬼!
鹿嘉渺把背起来手悄悄在衣服上蹭了蹭,试图蹭掉尴尬。
藏矜白转头便又看到了那个做错事就垂起来的脑袋,腰腹处残余的温软触感还在,像短暂点燃了那块皮肤。
分明是普通简单的动作,但此刻,藏矜白落在暴露在眼下的那截雪白的后颈上,忽然产生了另一种恶劣的想法。
他俯身凑近鹿嘉渺,鹿嘉渺正乖巧演着认错呢,身侧一下凑过来那股熟悉冷清的味道,吓得他像炸毛的兔子,惊得后退了一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幸好藏矜白及时伸手掌住了他的脑袋。
“你好像胆子很小。”因为俯身的动作,藏矜白目光与他平视着。
鹿嘉渺现在也懂刚才藏矜白被摸的感受了,他也感觉自己的后颈快烧起来了。
藏矜白的手掌宽大,掌在发尾与后颈相连处。
也许是他手凉,也许是指尖贴着颈侧的动脉让人天然觉得危险,鹿嘉渺像被拎住后颈的猫,可怜又乖巧,“先生对不起……”
为了显得有诚意,他还补充说明道,“……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嗯,没关系。”等鹿嘉渺站稳,藏矜白收回手,心里方才一瞬而过的恶劣想法也藏了回去,他手往后探,拿过了鹿嘉渺身后的衣服。
脱离危险后,鹿嘉渺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就往眼前看,看人换衣服看得耳朵红红,不由唾弃自己——你看,你果然就是那种受!
*
鹿嘉渺缠着藏矜白不让他去开会,却不说理由。
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你也是小说里的人物,我知道你有危险所以你不能出门吧?
不出意外他会被左转送进精神病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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