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暂且放到一边。
既然是这样一段一段地做梦,兴许过一段时间又会梦到什么新的内容。
他直觉这样下去,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不过如果梦里的“剧情”是真的……
顾白衣又问了林和初一句:“你和你姐姐还有别的仇人吗?”
林和初迟疑了一下:“有不少。”
顾白衣:“……”
看来这对姐弟也是很能拉仇恨的主。
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白衣继续问:“比林成啸更恨你们的呢?”
林和初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那应该没有。”
林成啸跟他们姐弟俩算是反目成仇。
他也是私生子之一,小时候同样受过林稚简母亲的关照。
他亲妈只比林和初的生母好上那么一点,不会动手打骂他,只是单纯地漠视,将他当做讨要钱财的工作。
有了钱她就整日花天酒地,带各种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对这个亲儿子的态度就是“活着就行”。
林成啸小时候自杀过也离家出走过,被林稚简的母亲带回家照顾过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三个孩子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
但林成啸亲妈毕竟还活着,还报警找上了门,很是闹腾了一通,还逼得林稚简一家不得不搬了家。
亲妈在警察面前哭诉自己痛改前非,林稚简的妈妈也只得将孩子送回去。
而林成啸的亲妈为了长期饭票不跑路,也小意讨好了一段时间,但没多久就故态复萌。
直至等到跟林爹要生活费的时候,她又殷殷切切地凑上去说好话。
林成啸在长期缺爱的环境下,心理就日益病态了。
知道林和初是收养而非亲生的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嫉妒——
为什么林和初就可以,他却不行?
林稚简的母亲性子柔软善良,但作为一个好好保护了孩子的母亲,她也并不缺少刚强的一面。
在她的照顾之下,姐弟两人关系和睦,心态健康。
他们都是沐浴在充足的关爱下长大的。
对比之下,林成啸简直就是在阴沟里长大的野草。
后来他把从生父那里要来的钱紧紧捏在手里,看着亲妈像狗一样对着自己摇尾乞怜,反倒更显得他的人生滑稽可笑。
林成啸渐渐就恨上了林和初。
他恨不得林和初死,但更想要他生不如死。
原本林和初觉得他大概会在自己的身世上做文章,却没想到林成啸现在连林稚简母女两人都一起恨上了。
要是这次没被抓到,这个疯子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和初也已经警醒过来。
自从林成啸被警察带走,他已经默默筛选了一下身边那些“仇家”。
“林成啸这次肯定会被关上几年,他妈巴不得他再也出不来,好光明正大继承他的财产,肯定不会帮他。”
林和初仔细思索着:“其他那些人就是看我不顺眼,但基本上都离宁城很远,平时也从来没有过来往。”
而且那些人看其他兄弟姐妹也跟看他一样不顺眼。
二十来年就见过那么一两次面,也很难说会有什么恩怨。
唯一的利益纠葛不过就是还在走程序的遗产。
但程序最迟下个月就能走完,钱产直接入账,就跟其他人彻底没有关系了。
这个时效性难以确定,就算这时候搞死他们,也有鸡飞蛋打的风险。
通常来说,不会有正常人冒这个风险。
但凡事都有万一。
就像在这之前,谁也没想到一个有名有姓的公司面试都能出问题。
林和初皱着眉头思索对策:“回头我劝劝我姐这段时间先在家休息。周围都是十几年的邻居了,有他们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顾白衣闻言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么看来,剧情中林稚简的死大概率是跟林成啸有关系的。
顾白衣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不止最近,以后也要注意,提醒你姐姐别落单,别往没人的地方走。”
林和初点点头,认认真真地记下了。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目的地。
听八卦听得心满意足的司机还有点依依不舍,临走前挥挥手说:“欢迎下次再来啊。”
林和初:“……”
嵇兰因偷瞄了他一眼,安慰:“咳,反正他又不认识我们,应该不会出去瞎说吧。”
林和初摇了摇头说:“没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以前他就是太在意名声了,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姐姐。
不是怕自己名声暴露,是怕万一那些事捅出来,会连累到姐姐。
在本地上了这么多年学,知道他家住哪儿的同学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林稚简总说他是钻了牛角尖,他却不肯改。
要不是这样,兴许林成啸还想不到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他。
经过这件事,林和初现在倒是想开了一些。
嵇兰因不知道还能安慰他什么,只好伸手拍了下他的肩。
林和初回头冲他笑了一下:“谢谢。”
嵇兰因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和初这么温柔的笑容。
平时看多了他的冷脸。
怪不习惯的。
林和初一秒收起了笑容,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嵇兰因瞬间松了口气。
旁观的顾白衣:“……”
林和初顿时不想再搭理嵇兰因,转头跟顾白衣说话:“这次多亏了你。我也不会说太多感谢的话,以后要是有什么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顾白衣也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说道:“我希望你家庭美满,做个好人。”
林和初茫然:“……啊?”
顾白衣笑了笑,没有解释。
不明白才是好事。
这年头,当反派是没有前途的。
正巧林稚简那边的三人也在不远处下了车,林和初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过去,一路小跑迎上去:“姐!”
林稚简正跟迟师姐聊得热火朝天。
林和初喊了她第三遍,一直跑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抬头:“阿初啊,吓我一跳。”
林和初笑了笑,就那么看着她,没有说话。
林稚简跟迟师姐又聊了几句,然后扭过头,语重心长地对林和初说:“阿初,我觉得我们这样坐以待毙是不行的,万一林成啸发疯越狱了呢?或者再有其他人发现我们有钱然后又想绑架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都跟小白求救吧。”
林和初点了点头,看了眼迟师姐,迟疑了一下,说:“请个贴身保镖?”
林稚简摇头:“再贴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总会有漏洞的。”
林和初:“那姐姐你的意思是?”
迟师姐在旁边噗嗤笑了一声,在林和初看过来的时候又连忙绷住,轻咳了一声:“最好是自己多多锻炼,这样遇到意外情况,起码跑得更快一点。”
跟在后面装门神保镖的张佑余被迟师姐踢了一脚。
张佑余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几秒钟之后顿悟,抓住机会给自家武馆打广告。
“我们那边有专门针对成年人的基础班,有很多年轻的女学员过来学一点防身技巧。你们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打个内部折扣。”
林稚简看了眼顾白衣,问:“小白是不是也在你们那边?”
张佑余下意识点了下头:“顾哥有时候会去——”玩。
林稚简眼睛顿时一亮:“那我要是多学几年,是不是也能像小白一样厉害?”
张佑余:“……”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佑余干巴巴地说:“那个……比较困难。”
他委婉地咽下了后半句——
想达到顾白衣那个水平,那还是反复投胎更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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