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的时候,司询才有空,与阮秋实时通讯。
“确定吗?就算土质得到改变,也不一定能催生植物。”司询不想打击阮秋,但还是实话实说。
禾初罗兰星现在没有氧气,要想另外培育花草,也比较麻烦。
总之他建议这件事情以后再说,阮秋毕竟还是个学生,他可以暂时不承担这项责任。
“想唤醒一颗星球,没有那么简单,”司询语气放柔,安慰阮秋,“我知道你为你的同族感到难过,但逝者已矣,过去的都过去了。”
阮秋看着投屏中的司询:“我知道了,舅舅。”
司询还有事要忙,很快切断了通讯。
最终,阮秋还是决定多留两天。
他把先前的那一小块土地当成了试验品,陆陆续续往里面注入精神力,再让莉罗探测。
可惜事实果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这些精神力还是太少了,只是让那一块泥土颜色变深了一些,仅此而已。
阮秋失落,莉罗却很兴奋。
“不用着急,”她差点想抓住阮秋的手,被袭渊拦住,“你还带着我做的手链,它一直在吸收你多余的精神力。”
阮秋取下手链交给莉罗,她打开末端的微型装置,将已经转换成功的能源射入地面。
她再用仪器检测,果然有变化。
“这颗星球只对你有反应,”莉罗解释道,“别人的精神力都不行。”
不管是阮秋的精神力,还是他的精神力转换而成的能源,都可以滋润星球的土地。
所以不用着急,他隔一段时间来一次,把手链里保存的能源释放出来。
莉罗拍着心口保证:“手链我还会继续改进,争取转换率高一点。”
这好像的确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阮秋浅色的瞳孔微亮:“好,我相信你。”
莉罗干劲十足,马上回到星舰把自己关了起来。
之后的半天,阮秋继续逗留,星舰沿着禾初罗兰星飞了整整两圈。
他靠在袭渊肩侧:“我们回去吧。”
数架星舰原路返回,准备前往更隐蔽的地方再开启跃迁点。
沿途的夜空依然漆黑一片,偶尔看见闪烁的星点。
突然,星舰停了下来。
驾驶舱里的联盟军接通休息室通讯系统:“远处发现陌生星船,在朝我们靠近。”
他们身处外星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袭渊命令星舰全部停止前进,等待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为首的星舰安静悬空,顶部亮起表示友好和途径的信号灯。
陌生星船缓缓驶来,也在安全距离外停下。
紧接着,驾驶舱收到了对方的电磁波。
“你们是联盟军?”
袭渊沉着脸:“他们怎么知道?”
尤其还出现在这里,他第一反应,对方是残存的因赛特人。
但他们没有主动攻击,意图不明。
不等他做决定,对方再次传来一条信息。
“你们的星舰标志很好认,我记得。你们好,我曾经来自你们的邻居,坦达星系。”
阮秋惊讶:“他们坦达星人?”
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他们,自从当年的入侵结束后,坦达星人离开了星系,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下属提议:“他们也和因赛特人干过一样的事,不必跟他们客气。”
紧接着,第三条电磁波传来。
“身为坦达星人,我为当年的事深感歉意。我希望能与你们进行通话,询问有关母星的情况,这是我的通讯码。”
袭渊盯着发来的通讯码,揣测对方的用意。
他们知道母星的存在,可能也发现了母星已经解体。
阮秋站在一旁,扯了扯袭渊的衣袖:“试一试吧?”
当年的入侵中,坦达星系也算半个受害者,他们也许同样痛恨着因赛特人。
袭渊这才同意:“接通。”
他还让联盟军准备好能源星船,一旦对方有过激行为,立即发动攻击,并开启跃迁点返回。
一名联盟军上前来,负责与坦达星人交流。
通讯很快连接,投屏中出现一个中年男人。
他看清联盟军的装束,竟松了口气:“果然是你们。”
联盟军问道:“你请求通话的原因是什么?”
坦达星人体格较魁梧,没有精神力,除此之外样貌正常,同样说着星系通用语。
“前段时间,我们发现因赛特人派出大量星舰,之后他们的母星被迫解体了,”
中年男人脸上的神色有些激动,“我有一些猜测,便想去各处星球看看。”
他所说的“各处星球”,是指因赛特人入侵或到达过的地方,想试着寻找线索。
禾初罗兰星也在他的目的地之中,所以他才会到这里来,碰巧撞见了联盟军。
他小心翼翼问道:“母星的解体,是因为你们吗?”
因赛特人一定失败了,没能抢回能源解救母星,而联盟军又在这里出现。
禾初罗兰星距离母星并不远,最快的星舰飞一天就能到。
联盟军转头看向袭渊和阮秋,得到确认后,点头称是。
中年男人见状,露出复杂又欣喜的表情:“终于……死在当年被入侵方的手中,也算天意了。”
联盟军语调不变:“当年的入侵方,也有坦达星系。”
中年男人有些尴尬,赶紧低头鞠躬:“抱歉,我们当年的确做了错事……”
“可我们与你们一样,恨不得把那些寄生虫彻底消灭,”他几乎咬牙切齿,果真十分痛恨因赛特人,“当初是他们投放了带毒的营养剂,半数以上的坦达星人使用过,连皇室都未能幸免。”
据中年男人所说,因赛特人故意针对他们的体质,研究出能令人上瘾的药剂,想借此来操控他们。
因赛特人也的确成功了,顺利掏空坦达星系的资源,并逼迫他们入侵外族,到后来的失败,全都是他们造成的。
所以一直到现在,坦达星人从未放弃对母星的监视,想积蓄力量复仇,只不过晚了一步。
听到中年男人提起“上瘾的药剂”,阮秋骤然抓紧袭渊的手。
他抬头看向袭渊,有些惊讶,还有些不确定的茫然。
袭渊一言不发,让联盟军继续问。
“既然有药剂,为何只对你们使用?”
中年男人回答:“那是针对求偶期的……”
联盟军追问:“求偶期?”
中年男人轻咳一声:“这是坦达星人的特征之一,其余星系的种族的确没有。“
投屏里的联盟军安静了片刻,低头似乎在看消息。
随后他抬起头,问道:“请问坦达星人对药剂产生依赖,是否会有狂躁易怒、发狂攻击的表现?”
“那倒不会,虽然上瘾之后也无法控制自己,那种感觉更像是失去水的鱼。”
中年男人似乎心有余悸,叹了口气,又随口补充了一句:“您所说的那些症状,更像是坦达星人的求偶期。”
联盟军再次低头,继续询问:“那么求偶期期间,产生狂躁反应,要如果治疗?”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中年男人很疑惑。
但他明显有与联盟军交好的意图,依然回答道:“不需要治疗,找个伴侣就好了。”
联盟军向他点头:“好,感谢您的配合。”
中年男人也应了几句,说以后还可以随时找他,他的通讯码一直在。
他们当初离开星系后,仅剩的族人寻找到可居住的星球,目前一切稳定。
目送坦达星人的星船离开后,阮秋拉着袭渊回到休息室。
他还处于惊讶当中:“哥哥,你刚才可以和那个人再聊一聊的。”
袭渊的病得不到根治,阮秋重生之前,也没有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也许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混血。
联盟军将与坦达星人的对话整理成报告,发送给袭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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