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胤礽幽幽望着康熙,“儿臣今日才知,您是如此不易!您……受累了。”
康熙听了这话,心里熨帖无比,“你知道就好,往后行事,切记莫要骄纵任性,再肆意妄为。”
“是,汗阿玛,儿臣谨遵教诲。”胤礽也回抱住康熙,父慈子孝一派温馨。
孰料康熙下一句,却是:“既如此,你也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了。”
胤礽:“???”
胤礽:“哈啊?”
康熙让他站到下头去,拿过方才的五份折子,道:“这五件事朕已查明,皇太子确有肆意伤人之实,你认不认错?”
胤礽:“???!!!”
刚刚的父慈子孝莫非是他的错觉?
康熙见他呆住,肃色冷声唤他:“保成?”
胤礽心头一突,连忙跪下:“儿臣……不知,还请汗阿玛教诲!”
康熙:“譬如马武之事,我昨日便觉蹊跷,又命人去查,发现他确实无大不敬之举,还曾回禀说要来乾清宫请旨,是也不是?”
“……是。”
“他尽忠职守无错,你却怒起伤人,胤祉怕你得罪人,也怕你在外留下恶名,情急之下才会阻止,被你误伤,是也不是?”
“……是。”
“既如此,汗阿玛便教导你,你这是不辨是非,肆意妄为之错!当引以为戒,往后切莫再犯!”
“是!儿臣知错了!”
康熙最后道:“念你年幼,受别有用心之人教唆,着罚俸一年,抄孝经及四书五经一遍,责令你端正品行。”
“儿臣谢汗阿玛开恩!”胤礽郑重道。
康熙这才满意地点头,“你回去尚书房读书吧。”
胤礽却又想起一事,“那三弟……”
康熙道:“你三弟朕已安抚过了,他并未往心里去。”
至于如何安抚……康熙肉痛地
想,自然是千金博一笑了。
大出血了!唉……
胤礽告退了。
领了罚,他本该是不服气、不开心的,但……这是汗阿玛第一次提及为君的诸多不易。他知道,汗阿玛没有说出来的,还有更多、更多艰难。
胤礽忽然感觉到,汗阿玛背上,仿佛承载着无数的风雨和刀光剑影。
而自己就像被他完全护在宽大的羽翼下的雏鹰,不通世故,还以为自己除了汗阿玛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何其可笑?
胤礽暗下决心,不行,他暂时帮不上汗阿玛也就罢了,不能再给汗阿玛拖后腿!
胤礽不知道的是,他以为一码归一码,这些事对他影响不大,惩罚也不痛不痒。
殊不知,汗阿玛心里的倾向,已经变了。
太子离开勤政殿后,胤祉就从偏门处出来了,康熙问他,“你都听到了,你二哥已决定改过自新了。”
胤祉竖起两个大拇指,顺便附赠刚刚听墙角的时候画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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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哭笑不得地收了,又道:“这次好在你警醒,朕才得以及早纠正你太子二哥。”
胤祉想,这还不叫纠正吧。
太子二哥的观念不可能马上转变过来的,不过能有这样的开始已经很喜人了。
一步一步慢慢掰吧。
唉,他真是做弟弟的命,却操着老父亲的心啊!
康熙看着他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太过于明事理了些,心思重也未必是好事,应多放宽心才是。”
胤祉怔住,是啊,他最近一年,是不是操心的越来越多了?
胤祉后知后觉,欧漏!他怎么跟自己咸鱼躺平的理想生活,好像越来越远了?
康熙没想到,自己一句宽慰的话,却看到胤祉大受打击的样子,“朕也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心疼你罢了。”
胤祉揉了揉自己的脸,在康熙看来,就好像在搓白面馒头的既视感,整得他也手痒了。
胤祉没给他机会,又问起马武,他始终挂心自己连累了马武的事情。
康熙摸了摸鼻子,他亲口下的诣旨,自然是不可能收回的,于是只能尽量补偿了。
“等他伤势养好,朕便找个理由让他从正六品的护军校,升为正五品的三等侍卫,赐尚书房行走。”
这么大方?
而且还能到尚书房来?
胤祉觉得甚好。
不料汗阿玛又道:“他的幼弟李荣保十岁,给你当伴读正好,过两日便让他进宫来。”
胤祉愣了愣,随即谢恩。
罢了,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缘分吧。
胤祉今日请了假,趁着还有时间,从勤政殿告退后,便领着步山和吴尔衮去了钦天监。
因为有了昨天的事,怕遇到午门守卫,引起关注让自己尴尬的社恐,选择了走东华门出宫。
到了钦天监,南怀仁受宠若惊!
他问起昨日之事的后续,胤祉便简单说了,说太子哥哥冷静下来后认错领罚了,汗阿玛也没有多加怪罪。
南怀仁这才放心,领着他去参观自己的工作室。
观象台并不在此处,所以这里多是模型、笔记、账册等物。
南怀仁原本卖力讲述如何测绘地图的知识,但胤祉兴致寥寥。
他见胤祉对火炮结构图和模型感兴趣,便改为十分细致地给他讲解原理。
胤祉的高智商不是摆设,加上这些也是南怀仁和师父汤若望花了大半辈子,掰开了去钻研的东西,他很容易就理解了。
感兴趣是感兴趣,理解是
理解,他也无深入钻研的想法,画画才是他的天命。
未几,有人来找南怀仁禀报事务,南怀仁不好让皇子回避,便自己跟着下属出去了。
胤祉等得无聊,看到桌上有南怀仁计算到一半的一道几何数学题,中间有个步骤错了,以致于后面都是错的,下意识便提笔圈了出来,并在下面写出正确的解题步骤。
写到一半,他才猛然意识到什么!
诶?!
胤祉骤然停笔,他想要把这纸藏起来,又怕这东西对南怀仁的研究很重要,一时纠结。
正待他要把自己写的撕下来时,外面兴冲冲进来一人,“南大人,我发明了这个连珠铳……咦?”
胤祉慌乱间,只好放弃撕掉纸张。
来人观他服饰,立刻行礼,“微臣戴梓,参见小主子!”
胤祉愣了愣,呆子???
他绷住笑,说了个:“免,起吧。”
戴梓顿时有些拘谨,“敢问您是……”
面对陌生人,胤祉本会很不自在,但他此刻被这人手中的东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比了个‘三’,就示意对方把那‘连珠铳’给自己看。
戴梓说了句“原来是三爷”,就恭敬地呈了上去。
胤祉好奇满满:好家伙,这连珠铳,不就是机关枪的雏形吗?!
这是这人发明的?
清朝已经有人能发明这么先进的热武器了,为何后面还会被西方列强用尖兵利炮轰开国门?
为何发展到晚清,会被西方列强嘲笑‘一个发明火药的国家,却还在用弓箭作战’?
胤祉看向戴梓的目光带着火热,也带着忧愁,难不成是这种人才太短命?
而戴梓的目光,却不经意间被桌上的几何题吸引视线,“咦,南大人做出来了?怎的还没做完……”
说着,他就提笔,把那道题接着做完。
胤祉:“……”
意外之喜来得过于突然。
胤祉不由对戴梓的欣赏之情更浓,恰在这时,南怀仁回来了。
他见到戴梓本面露不喜,但看他把题做出来了,忍不住恍然道:“原来如此,戴大人高才。”
戴梓道:“不不不,还是南大人厉害,戴某不过是顺着做出来的。”
南怀仁:“戴大人别谦虚了,若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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