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生的死活管他什么事。
傍晚,宋燕子刚跟学生会其他人主动戴了钢铁嘴套去底层车厢,就在路上被卷入副本,出来时遍体鳞伤,钢铁嘴套上都是血。
宋喜去接她,背她去公会治疗。
宋燕子的鞋都掉了一只,脚上脏兮兮的,还沾了血。
“谁让你们去找死,”宋喜颠了颠,给她背起来,叼了根烟说,“就你们这样的,死在副本里都是活该,你知道吗?”
然后被宋燕子在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嘶——”宋喜眉头一皱,“你才是狗吧?”
宋燕子嘴巴抿起,很不高兴地耷拉下睫毛。
“我跟你说,我有个……”宋喜还没说完,脑子就一片空白。
妹妹这几个字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烦躁地说:“妈的,不知道是谁,反正比你可爱多了,就跟你差不多大,成绩也比你好,你怎么一直考第九啊,陈一喻那种bking都能第三,你还不如他?换成她肯定比你考得好。”
宋燕子奄奄一息了,虽然他们只要在副本中没有死,就算重伤,出来也肯定不会死,但毕竟很难受,宋喜还这么烦人。
“我哥也比你好!”宋燕子浑身是血,使劲揪他的耳朵,掐得他耳朵泛红。
“你哥谁啊?”深夜,宋喜从无数个火车车厢顶上跳过,赶往公会,还得提防趁宋燕子受伤,来杀他们的其他玩家,他冷白的小臂上几乎鼓起了青筋,夜风吹起他的衣摆和潮湿的额发,他转过头嗤笑说,“陈一喻?”
场记打了板。
这场戏是吊威亚拍的,池容真的背着妹妹从好几十节车厢上跳过,下去的时候浑身都出了汗,脸颊也很潮湿,衬得眼眸格外明亮。
宋寒生要求拍得连贯,池容加起来完整地跑了不下八遍,妹妹在他肩膀上都被颠到累得满脸是汗。
也就是池容练舞蹈的体力好,不然恐怕得几天才能拍完这场。
再往后就是几个镜头。
宋燕子发烧,宋喜在公会照顾她。
虽然他们已经在这个恐怖学校待了十年,外貌却没改变,心智其实也没改变,宋燕子还是个九岁大,在读三年级的小女孩。
生病了就蔫答答地蜷在沙发上。
像一条湿漉漉的小狗。
池容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和很宽松的深蓝牛仔裤,挂在腰上几乎露出一截腰线,后肩膀还有文身,是只黑色的燕子。
他咬住烟蒂,垂下眼睫在厕所搓洗妹妹被血弄脏的衣服,然后很轻地在哼,少年嗓音干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宋燕子还在昏睡,烧得很模糊,眼尾却不知道为什么湿了一点。
……
池容下了戏,就给戚陆霄发消息,但戚陆霄过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回复,应该还在忙,池容盯了会儿屏幕就放下手机。
戚常的事情说严重很严重。
但想摆平也不是不行。
就算戚常真的犯了什么事,戚老爷子也绝不可能允许他们戚家的人去坐牢,丢的都是他这张老脸,还有戚家多年的名望。
戚老爷子二十二岁继承家业,然后又跟妻子谢毓心一起将戚氏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当时陈赫缇就是他的得力心腹。
只不过陈赫缇毕竟姓陈。
不姓戚。
戚老爷子病痛缠身,让他代表自己对外去参加各种会议和宴席,却没有给他太多的实权,更没有任何的股份。
手中没有权力就会被掣肘。
想救戚常出来,凭陈赫缇一个人不行,必须得戚陆霄出面。
戚文月其实也可以。
但她在戚老爷子心里毕竟是个女儿,还是家里的幺儿,对她也很不放心,怕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戚常真的折在牢里就完了。
戚陆霄却始终冷淡推辞。
“爸,”戚文月陪戚老爷子去戚氏参加集团例会,她推着戚老爷子的轮椅,在直达会议室楼层的电梯中忍不住问,“你怎么就知道戚陆霄这次会愿意过来?他之前不是一直不管我哥的事?你又跟他说了什么?”
戚常入狱,她心头也存了疑影,她并不在乎戚常到底会不会坐牢,就算死了都无所谓,但她害怕这件事跟戚陆霄有关系。
“他回国到现在也为公司做了不少事,我想要的投名状,他都给了,”戚老爷子瞥了她一眼,心中叹息,却还在耐心解释,“现在你哥哥弄成这样,我再想让他为戚家做事,也得给他拿出诚意啊。”
戚文月愣了愣,顿时明白过来,难以置信道:“爸,你给他什么了?股份?他不是已经拿着妈妈给的百分之三股份了吗?”
“怎么可能,”戚老爷子漠然道,“就让他当几天总经理而已,你待会儿也别跟他找麻烦,不管怎么样,你哥平安无事出来再说。”
要不是他身体渐渐垮掉,怎么样都不可能将权柄交出去。
但相比之下,暂时交给戚陆霄,总比交给陈赫缇更好。
陈赫缇确实对戚氏很忠心耿耿不假,人心却禁不起考验,就凭戚常的城府,连戚文月都不如,他彻底病倒之前,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公司的股东和中高层管理都会来参加例会,戚老爷子跟戚文月到了会议室时,戚陆霄还没到,众人见到戚老爷子都纷纷起身。
“坐。”戚老爷子抬了下手。
但他却没坐到会议室的主位,而是操纵着轮椅,停到了右手旁的位置,众多股东面面相觑,甚至有人将目光投向了戚文月。
戚文月心底一僵,明艳的面容上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没有察觉到众人的视线。
她眼睛在会议室主位上盯了一秒,压抑着满心的不甘,就在戚老爷子另一侧坐下。
其余股东和高管陆续到场。
戚陆霄也带着姚凭过来,他浑身冷清的黑色西装,右臂的义肢手掌泛着漆黑沉冷的金属光泽,衬得皮肤冷白,眉眼俊美矜贵。
气氛一时间格外微妙。
戚陆霄垂下眼,坐到了会议室主位。
戚老爷子肃然的双眸似乎阴沉了一瞬,不等到被任何人察觉,就恢复如常,戚文月也没多说什么,众人更不敢置喙。
会议只能就这样开始。
例会无非就是总结公司前期的工作,再商讨后续的发展方向和计划,或者有一些针对中高层的工作派遣和人事任免。
戚文月跟在几个股东后面汇报完毕。
戚陆霄抬起眼眸,冰冷的机械义肢撑在一旁,他嗓音冷静却不容置喙地说:“戚总监,你从去年八月份开始担任市场部的总监,到现在为止,你所在的部门效益每个季度都在下降,你还是暂时先回销售部当主管吧。”
戚文月一滞。
她本来是销售部的一个主管,去年缠着戚老爷子,给她一个在公司里锻炼的机会,才终于升了总监。
戚常在公司的时候,没有替她谋到任何职位,犯了事被抓走,却连累她被免职!
不知道是为了之前她针对池容的事。
还是为了……
她不敢多想。
戚老爷子没有开口,似乎默认,她认定了戚陆霄在徇私仇,神情却没有太多僵硬,就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好。”
整个会议下来,戚老爷子都没有反对过戚陆霄的任何安排。
其余公司的中高层和股东也是。
但他们不反对,是戚陆霄说的确实没什么让他们想反对的,都是针对戚氏接下来的发展提出的恰到好处的安排,也不损他们的利益。
戚老爷子……忍气吞声而已。
都是为了那个不孝子。
会议散场,戚文月就匆匆离开,她给周与珍发了消息,周与珍没有回应她,她等不及,就又给戚常的大儿子戚时庭打去电话。
戚老爷子跟陈赫缇还有事商谈。
没跟她一起走。
戚时庭接起电话,他为了戚常的事情这段时间也到处求人,嗓子都哑了,戚文月这时候找上来,他心底忐忑,戚文月跟他们不算亲近,谁知道是敌是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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