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眼神往边上瞄,嘀咕了一句:“我不是没推开你么?”
对上小孩儿错愕的眼神,乔安年笑了。
他伸手,在小孩儿面前晃了晃,调侃道:“怎么了这是?魂还在不?”
贺南楼握住乔安年捣乱得那只手,眸色极深:“乔安年,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乔安年双手捧住贺南楼的脸,在小孩儿的唇上亲了一口,“够清楚了么?”
别看乔安年吻得这么淡定,声音这么轻松,耳尖却是红得不能再红,脸颊也是通红一片。
乔安年认真地道:“贺小楼,你不是疯子。从来不是。”
就像是明明说了什么只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实际上到现在,不也一点没做伤害他的事情么?这足够说明,小楼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与其说原著里的贺南楼是个疯子,不如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一段正常的,长稳的关系应该是什么的,需要怎样去相处,又应该怎么去维系。
贺南楼狐疑地盯着乔安年:“乔安年,你确定你想清楚了?”
乔安年双手搭在贺南楼肩上,他一个发力,将贺南楼给压在了身下,跨坐在他腰间。
在梦里都不敢把小孩儿怎么样的乔安年,终于出息了一回,俯身把人给亲了个结结实实。
不再是简单的唇瓣相贴地那种吻法。他的舌尖,生涩地扣开贺南楼的唇,衔住他的舌缠绕追逐,一只手摩挲着小孩儿的头发,另一只手搭在小孩儿的腰间,上下轻抚着,吻得温柔又克制。
好像怕稍微用力,就会弄疼小孩儿。
小楼的唇,远他想象中的还要甜。
亲一遍根本不够。
怕小孩儿第一次接吻,受不住。
乔安年睁开眼,结束两人之间的亲吻。
贺南楼的舌缠绕了上来。
乔安年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他的指尖轻摸着小孩儿的发梢,回应他的亲吻,纵容又宠溺。
…
贺南楼的吻,比乔安年预想得要凶得多。嘴唇第一次被齿尖划破时,乔安年没放心上,觉着可能就是孩子年纪小,吻得又急,力道上没控制好。第一次被咬,乔安年心说,总该给孩子进步的机会。
后头倒是没再咬他嘴巴了,就是他的嘴唇也差不多麻了,迷迷糊糊地想,现在孩子的路子都这么野的么?
这个时候,乔安年还是没什么危机感。
直到,小孩儿的吻一路往下,抚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一点也没客气地一路摸上去的时候,乔安年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在小孩儿肩上推了一下。
两人目光对上,后者的眼睛极黑极黑,就像是一团浓墨,眼神已经不是想要吃人,而是想要把人活生生吞下去。
乔安年曾经有过饿了一个多月的经历,不是一直饿着,是那一个多月一直处于比较饥饿的状态。
给他介绍工作的组长跑路,卷走他们组包括他在内,所有组员的全部工资。
上个月的工资刚交了房租水电,卡里只剩下100.9,以及背包里820块现金。
一共829块,他过了一个月又两个星期——
找到下一份花了两个星期,等到新工作发工资,又是一个月。
那段时间,他就是靠饿几顿,吃一顿,撑过去的。
有一次,他下班回到家,路过一家蛋糕店,蛋糕的香气一直往他鼻子里钻。
还要再过一个多星期,才能发工资。
他盯着其中一个泡芙看了很久,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橱窗里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就是小楼现在的这种眼神……
…
小年轻嘛,单身了这么长时间,比较冲动,可以理解。
理解,个屁。
都是男人,乔安年要是到现在都还以为,小楼会让他当TOP的那一个,那他可就太傻了。
可是要他当下面的那一个,他更加完全没想过。
确切来说,他就没想过小楼会喜欢他,现在情况就是,有点棘手。
乔安年语气诚恳:“宝,要不要看跨年晚会?过年嘛,怎么能没有跨年晚会,对不对?没有跨年晚会的除夕夜是不完整的。”
也不给贺南楼回答的机会,乔安年就下了床,去开投影仪。
小孩儿没阻止他。
乔安年大大松一口。
这款投影仪,是乔安年今年生日,骆杰送他的。是他跟钱飞,还有乐乐他们做过测试的一款产品,做的就是投影仪系列测评。
送乔安年的这一款,是他们整个测评系列当中,画面感、流畅度跟清晰度的表现最好的。
因为那一期测评效果太好,品牌方爸爸送了他们每个人一台。
骆杰家里已经有了,就把投影仪送他了。
乔安年之前工作忙,后面则是因为贺南楼天天心神不宁的,除了开始时图新鲜,用它看了几天恐怖片,后头基本就闲置了。
不过,不得不说,开着投影看恐怖片,还是很爽的,有家庭影院的感觉。
乔安年也不追星,他也不知道哪一个晚会好看,随便点了个在线观看人数最大的观看。
网友们最喜欢看的,应该差不离。
点开视频以后,乔安年把床上两个枕头都竖起,在其中一个枕头上拍了拍,“来,宝,你靠这个。”
他自己靠在边上的那一个,还替两人把身上的被子给盖上。
以前,他们两个人要是在冬天一起追剧时,也是这样,盖同一床被子,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
乔安年点播放,刚好是一个歌唱类节目。
弹幕上,全部都是新年快乐。
现在,往往三次元感受不到节假日的气氛,网络上倒是红红火火的。
腰间环上一只手臂。
乔安年习惯性地摸了摸身旁小孩儿的脑袋,目光仍然盯着投影屏幕。
脸颊传来一片温热。
乔安年一呆。
亲着他脸颊的唇,亲在了他的唇角。
微微侧过来的脑袋,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就,过分了啊。
可能是见他没有反抗,动作也越来越嚣张。
在小孩儿把唇覆上之前,乔安年食指顶开了小孩儿的脑袋,眼带警告:“不要得寸进尺啊。”
他的嘴唇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小孩儿看着他,眼神平静,也不说话。
乔安年就又心软了,他主动在小孩儿唇角上亲了一口。
小孩儿还是看着他。
乔安年没办法,只好又亲了一口。
“好……”了啊。
乔安年话还没说完,后脖颈被按住,贺南楼低头吻了上去。
…
乔安年心说上了大当了。
乔安年都做好大不了再受几次疼的心里准备。
结果,贴在嘴唇上的唇,很温和,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凶狠。
像是从暴风雪模式,过度到了春风细雨的模式,很舒服,乔安年不自觉地放下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他闭上眼,后背倚着在软枕上,双手攀上贺南楼的脖颈。
晚会之前的轻松活泼的歌曲,换成了一首舒缓的慢歌。
两个人拥吻着,身体慢慢地下滑。
睡衣的扣子被解开。
由于肌肤接触到冷空气,乔安年的身上,起了一粒粒细小的小疙瘩。
乔安年捧着小孩儿脑袋的手,陡然有些用力,揪住了小孩儿一小撮头发。
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贺南楼的吻太舒服,乔安年没有办法拒绝,两人放在床上的那只手,十指交握。
乔安年闭着眼。
舒缓的慢歌换到了空灵的歌舞。
安年去吻贺南楼的唇,后者将头偏开。
乔安年困惑地看着他。
贺南楼:“我去漱个口。”
乔安年脸颊一热,知道贺南楼在顾忌什么,他小声地道:“要不然,我也给你……”
贺南楼视线往下,“你的腰动得了?”
乔安年:“……”
确实……有点酸软。
乔安年:“那下次?”
…
浴室里传来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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