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化妆室搭在拍摄棚角落,平时就许珝和祁砚旌两个人用。
祁砚旌关好门,随着门锁咔哒一声响,许珝心脏也抖了抖。
“很不舒服吗?”祁砚旌眉心拧着。
许珝倚在桌子上,看着祁砚旌担心的样子,身体难受心却暖暖的:“还好。”
“好个屁。”祁砚旌难得爆了句粗口,抱许珝坐在桌子上。
许珝脸色发白,额头汗涔涔的,祁砚旌拨了拨他的额发,柔声道:“我给你带了点东西,等我一下。”
许珝眼睛亮了亮,不由自主地弯成月牙。
他望着祁砚旌的背影,心扑通扑通跳。
祁砚旌是要帮他热敷吗?
会不会同时再抱来一束花?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甜滋滋的。
祁砚旌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边说边从里面掏出什么东西:“我让高平按你的身材买的,应该服帖,快去换上,等下我再给你贴些暖宝宝。”
许珝笑意逐渐消失——祁砚旌,给他买了,一套秋衣裤。
“怎么了?”祁砚旌看许珝神色不好,摸摸他的脸,“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和颜色无关。
祁砚旌一向信奉男人需要素雅,挑东西审美不会奇葩,许珝只是想不到,想不到祁砚旌会给他买这种东西!
许珝看着怼到眼前的秋衣裤,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祁砚旌是追人把脑子追瓦塔了吗?以前明明很会撩啊。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拿出个热敷袋再抱着他好好哄吗?
拿个秋衣裤和只会让人多喝热水的直男有什么区别!
许珝被气到快心梗,终于明白自己的小脾气才不是无理取闹,是祁砚旌真的很会气人。
甚至让许珝觉得,祁砚旌追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气死他,好把户口本上的已婚改成丧偶!
“祁砚旌你……”许珝胸膛起伏:“这就是你追我的计划吗?!”
有些代沟,再聪明的男人也无法彻底跨越,祁砚旌一愣,仔细思索许珝生气的原因,半晌抬了抬手里的秋衣裤,犹豫道:
“那是不喜欢这个花色?”
许珝两眼一翻,气得要哭了,“你,你你你这是在追我吗?你是在当爹吧!”
他弓身掐住腰,气得胃疼。
第40章 发表
是真的胃疼, 一抽一抽的。
好在不严重,两三秒就过去了,但这副弯腰忍痛的样子却吓了祁砚旌一跳。
祁砚旌扶住许珝的肩:“怎么,胃疼吗?”
许珝喘出口气, 瞪祁砚旌一眼:“被你气的。”
他推开那套秋衣裤:“我不穿。”
“珝珝, ”祁砚旌把他圈进怀里, 拍着背语重心长:“听话,现在太冷了。”
许珝挣扎着推开他, 脸颊气鼓鼓的:“祁砚旌!”
他抬起一根手指, 用力地戳着祁砚旌的肩膀:“你这么追人是会单身一辈子的你知道吗?”
祁砚旌一愣, 看着许珝的表情仔细分析了一番,脑子里啪啦划过某个念头, 恍然大悟。
“是怪我没抱你吗?”祁砚旌摸摸许珝的下巴,“埋怨我不解风情?”
许珝掩饰地拍开他的手,哼笑一声:“谁要你抱了, 别太自作多情了祁老师。”
“嗯。”祁砚旌笑起来, 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不由分说地抱起许珝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低声哄:“我也想抱你啊, 但拍戏不能一直抱, 你穿这么少会生病的, 珝珝乖, 把秋裤穿上。”
许珝挣扎:“不穿,哪有年轻人穿这些的。”
“你乖一点, 衣服都洗过,烘干了的很香, 先穿着将就一下, 回去我给你热敷好不好?”
许珝被他哄地脸颊微红, 嘴硬道:“我稀罕这个吗?”
祁砚旌低笑:“是我稀罕,乖,去换上。”
“不要啦……”
最后,许珝还是没能拧过祁砚旌,被连哄带骗晕晕乎乎的放弃自我,换上了那身毫无男子气概的秋衣裤。
还被祁砚旌按在沙发上,贴了满身暖宝宝才算完,扭扭捏捏地出了化妆室。
·
晚上许珝还有场外景,内容不多,祁砚旌也跟着去了片场。
这段戏是补拍前几天的,主要就是许珝饰演的程小雾得知弟弟遭遇危险,飞奔去救弟弟的画面。没有台词,许珝只需要在空旷的街道上来回跑几遍。
夜晚风大,呼呼地往脸上拍往骨头缝里钻。
许珝裹着厚厚的长羽绒服还是冻得口齿不清,当即忘了自己坚决不穿秋裤的豪言壮志,依偎在祁砚旌身边发抖:“你你你是对、对的,秋秋裤裤有用……”
现在人少了,大家都很疲惫无暇顾及其他,许珝也不再避嫌,放心地将祁砚旌当成人肉挡风板,弓着身体缩在他身前。
祁砚旌只穿了件深色大衣,在寒风中依旧身板笔直,似乎全然不觉得周围空气是冷的。
他接过高平递来的保温杯,送到许珝唇边:“早就说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许珝对他有朝一日也愿意称自己为老人感到震惊:“你哪里老了?何必妄自菲薄呢祁老师。”
“嗯,许老师说得对,”祁砚旌点头,“就算为了我们以后的发展,我也要努力保持年轻的心态。”被许珝瞪警告地一眼后,又若无其事地笑笑。
“对了,”祁砚旌在许珝手臂上捏了捏,“你抖这么厉害,是不是衣服还不够厚?我再让高平送件加绒的过来?”
许珝:“……”
许珝把保温杯塞回他手里,短时间又不太想理他了。
闫崇平过来,打量了眼依偎在一起斗嘴的两人,咳嗽一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对许珝说:“准备了好吗?”
许珝点头:“准备好了。”
闫崇平拍怕他的肩:“冬天拍戏辛苦,坚持一下。”
许珝连忙站直,挺直脊背:“没有的,不辛苦。”
闫崇平笑笑:“行,那咱抓紧拍完,也好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免得感冒。”
“好。”许珝应声脱了羽绒服往街道中间走。
闫崇平回头指着祁砚旌点了点,无声地警告他注意影响。
祁砚旌满不在意地摊摊手,到监视器后优雅落座。
取景地是一条十分僻静空旷的街道,连路灯都格外昏暗,许珝需要从第一盏路灯下开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第二盏灯下。
两盏路灯的间隔不过四五十米,许珝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后,还是累得直喘,幸好身上不冷了,还有些微微冒汗。
最后一个机位要高空拍摄,场务清场,许珝被祁砚旌带到一旁休息,走了没两步胃又是一抽。
这下比白天那次厉害些,许珝不由地停下脚步,抓住祁砚旌胳膊的手用了些力。
祁砚旌揽住他的肩,低声问:“不舒服吗?”
许珝仔细感受了下,捂着胃揉了揉,“还好,可能刚跑太快,岔气了……”
祁砚旌却皱着眉,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回椅子上坐下。
许珝喝了点热水缓过一阵后好了不少,看着祁砚旌哭笑不得:“不用这么夸张,冷空气吸多了本来就会肚子痛。”
“嗯,我知道,”祁砚旌嘴上淡淡的,手上又撕掉一张暖宝宝隔了件衣服贴在许珝的胸腹间,“等下再跑的时候注意呼吸,嘴不要张太大。”
许珝乖乖应下。
“腿呢?会不会痛?”祁砚旌又问。
“这个真没有,”许珝有些不好意思,“我都穿秋裤了你就别说了……”
祁砚旌勾了勾唇,捏捏许珝的脸:“行吧。”
可今天许珝的胃实在有些不安分。
拍最后一个机位,许珝站在路灯下,刚脱掉羽绒服,一阵风吹过,胃又开始抽起来,忍着跑完两遍后,轻微的抽痛已经变成绞痛,一时让他直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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