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重要任务的两位学者也不耽搁,互相商量了一下应该准备的“礼物”,列出了一个清单给后勤部门去准备。
自己则是跑到种植基地,千挑万选选出两盆经过部门代代筛选培育,生长状态十分良好的作物,小心翼翼移植到花盆里,当做“见面礼”。
如此忙活了一个上午,穿管局成员分为两队,一队由历史学家率领,去恭迎周始皇的“圣驾”;一队由司楚几人构成,乘坐飞机前往x省,寻找躲藏在森林里的木系精灵。
而在本市的那一头,司祁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落脚点附近,名叫韩砧(hanzhen)的年轻人正蹲在家门口抱头怀疑人生。
“怎么没来呢?为什么不来……”
韩砧瘫靠在脏兮兮的屋外墙壁上,自言自语,眼中满是慌乱与焦急。
昨天可能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难熬的一天,原本笃定会出现的金手指竟然消失了,那种从天堂一点一点坠入凡间的落差感让他完全没办法接受。
眼看着明亮的天空一点一点变暗,苦苦等待在家门口的韩砧心情也随之一点一点坠入黑暗,一整晚蹲在家门口注视着天空,彻夜难眠。
“难道是我的重生导致蝴蝶效应,耽搁了盟主的出现?又或者是我弄错了时间……”
韩砧一直都在试图将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根本不敢去猜测司祁其实根本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或者司祁已经来到了,但并没有如上一世那般选中他,而是选择了其他人。
那代表韩砧会彻底与那位大人物撇清关系,再也无法重现上辈子的“荣光”,无法成为仅次于司祁的穿越者联盟副首领,站在众多穿越者面前发号施令。
他心里清楚,失去司祁这个金手指的他,只会是蓝星亿万人中,毫不起眼的一个普通人。失去司祁的信任,等于断绝了他一步登天的捷径,想要成为人上人,他就必须找到司祁,依附司祁。
别的穿越者都不可以,因为那群家伙的性格难以捉摸,完全不能好好相处。只有司祁在武力值奇高的情况下,还愿意与他好好沟通,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的合作亲密无间,韩砧认识司祁后的每一天都过得无比享受。
或许当他实力强大到足以与司祁平起平坐的时候,他会产生替代司祁自己成为联盟首领的想法,可现在绝不可能。没有司祁,当初的穿越者联盟绝对没办法顺利建立起来,那群乱七八糟的成员只有司祁靠武力镇压才能听话,韩砧根本没打算撇开司祁单干的想法,只想扒在司祁身边抱大腿狐假虎威。
眼看着东边的太阳一点一点升到头顶,站在原地一天一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不敢回房找吃的,硬生生冻了一整晚的韩砧实在是要撑不住了。
他迷迷糊糊靠在墙角,意识一点一点陷入黑暗。久违的睡眠让他感到无比的舒适,可惜没过多久一个人突然推了他一把,一下子将他惊醒,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以为来的人是司祁,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结果却看到一位大妈站在原地俯瞰着他,见他还活着,张口就没好气的埋怨了起来:“哪儿来的酒鬼大白天的躺在地上,吓得我以为遇到死人了!差点要报警!”
韩砧一愣,他穿越过来后还没遇见过几个活人,或者说他穿越前就没怎么见过如此“活泼”的活人,看到的都是凄厉哀嚎惨叫求饶的难民,与浑浑噩噩浑身腐臭的丧尸。
在司祁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见到的政府领导者都对他一脸警惕敬畏,说话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把他当成重要人物对待,他都多久没给人这么不客气的骂过了?当下火气连带着昨晚积攒下来的情绪就一股脑爆了出来,站起身一脚踹向大妈肚子,直接把大妈给踹懵了。
反应过来的大妈险些气炸,大声叫喊“打人了!这里有疯子打人了!救命啊!”,一边挥舞着手过来撕韩砧的脸,完美发挥出中年妇女的强大战斗力,扑上来和完全没经历过这么“不体面”战斗的韩砧打成一团,或者说是她压着韩砧把人按在地上打。
又是戳眼睛又是踢下.体,中年妇女三下两下把朦朦胧胧还没睡醒的韩砧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捂着剧痛无比的小弟,感受着此刻刻骨铭心的屈辱。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被丧尸活活咬死!”
韩砧嘴里不停咒骂,直接把听到呼救声急急赶来的路人吓得够呛。
他们下意识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本能的想要掉头逃跑,结果定眼一瞧,嘿!那嘴上说得特别嚣张的年轻人,正被一位妇女按在地上打。他说一句话,都会被气急了的妇女甩一巴掌,此刻脸上一堆巴掌印,看起来格外狼狈。
到底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二十多岁年轻人,竟然被一位女性揍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究竟有多废柴。
这下原本还有点害怕的路人瞬间不怕了,一边过来劝架,一边把不停骂人的韩砧救了下来。
因为韩砧样子实在是有点惨,大家还有点同情韩砧,觉得可能是年轻人不小心得罪了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不好相处,做事太过分。
结果打人的中年妇女却是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和肚子上的鞋印,红着眼眶和周围人说:“你们给我评评理,啊?我看到这个小伙子倒在地上,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过来看他需不需要帮助,结果他呢?一脚踹在我肚子上,一口一个贱女人,还要甩我巴掌!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我凭什么好端端的要受这种委屈?!你们听听他现在都说的什么话?他就是个见人就咬的疯子!”
而韩砧那边被一群人救下,见这些人看笑话一样用目光看着他,对他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被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打”,只觉得脸面丢尽,比那妇女还要生气。
他一把推开好心搀扶着他的路人,大吼:“你们这群贱民,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早晚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死!”
话说出口,现场安静了一瞬,然后所有人都怒了。
为首的阿姨又一次扑了过来,掐着韩砧的脖子,嘴里说着“让你张口闭口就是杀人,你这个小畜生,老娘掐死你”。韩砧试图反抗,却被一旁“劝架”的路人有意识无意识的挡了下来,说着“你怎么能打女人呢”,然后单方面倒在地上被阿姨按着狂揍。
阿姨虽然生气,可到底也就是打打巴掌,不可能真的伤到他,但这种当众被打的精神侮辱绝对是中二病晚期的韩砧无法接受的,他越挨打越生气,嘴里说的话越来越过分,什么让丧尸吃了你们,把你们变成木精灵的肥料,让你们的亡魂被厉鬼吞噬,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他越说,周围人越生气,心里完全把他当成脑子有问题的疯子,嘴里乱七八糟的都说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到最后,大妈打累了,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来,嘴里说着:“遇到这种神经病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说完转身离去。
其他路人完全没有见义勇为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的想法,看大妈走了,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就怕韩砧拉他们当目击证人。
韩砧就这样孤零零地倒在墙角,看着瞬间跑没影了的空荡小巷,气得眼睛都红了,眼泪险些没被气掉出来。
“盟主…盟主你在哪儿啊……这群贱畜竟然敢欺负您最忠实的手下,您一定要帮我杀了他们……”
司祁完全不知道在华国的那一头,还有一位“忠实的小弟”正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就算知道,可能也只会为那群路人鼓掌。
他现在跟在楚沨身后下了飞机,一路直达郊外的森林。
在如今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华国境内已经鲜少能看到这种几乎没有人烟,也看不到多少污染的干净土地了。刚一下车,对国内生态环境最为清楚的两位学者便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叹声,望着面前繁茂的森林,发自内心的感慨:“太完美了……”
无论是生态环境,还是植物们的生长状态,哪怕是叶片的颜色,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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