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听见这称呼,白行天也转过身来,那人取下了脸上面具,他的脸容清楚地被月色描摹出来,青衣公子眼带笑意:“是我。”
阿香愣了一瞬,随即哇哇哭着奔了过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阿香抱着裴慎哭了一阵,疑惑地看向江无阴:“王爷,你不是死了吗?”
江无阴:……
几人到屋里一坐,了解了当下的情况,裴慎离开后,林雕被迫坐上帝位,每日生无可恋地批阅奏折,上朝,但也将朝政治理地极好。
每天看见林雕,第一句话便是:裴公子何时归来。
对于林雕来说,最开心的事便是夜里偷着帮地球药铺收拾店面。
阿香如今也在宫里颇有地位,在宫里人人见了她都要行礼,她每日着锦衣华服,但私底下还是喜欢咬着苹果发神。
白行天经营着地球药铺,药铺生意越来越红火。
他们都在等裴慎回来。
谁知裴慎回来,还带着江无阴一块回来了。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阿香有些懵,将江无阴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
林雕也用奇怪的眼神看江无阴。
对于这些,裴慎还是给他们做了解释,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似懂非懂。
原来的凝王府还没拆,还留在原来的那个地方,裴慎站在院里环视着这里,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推着江无阴到处走的日子。
轮椅还在院角放着,裴慎用帕子仔细擦干净,看着江无阴在院里四处走动,半开玩笑道:“江无阴,过来坐。”
江无阴一眼看见轮椅,当真过来坐了。
裴慎笑得更欢,推着江无阴在院子里到处走,夜里有风,却很温柔。
裴慎故意问道:“王爷想去哪?”
江无阴说:“前面一点。”
裴慎将轮椅推到前面一点,江无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裴慎下意识看向江无阴。
江无阴顺势揽住他腰,将他往自己这边一带,他被带地向江无阴这里倾,两人视线相接。
烛光昏暗,裴慎低头跌进了江无阴的眼,那双漆黑的眼里倒映着他,也只有他。
鼻息交替,比夜风还要温柔。
江无阴坐在轮椅上,稍稍抬头,亲吻到了他毕生最想亲吻的人。
也做了他曾经最想做,却没有做的事。
*
作者有话要说:
轮椅吻!轮椅吻!蠢蠢欲动!
第92章 啾。
两人在月色下缓慢地交换了个吻。
半晌的停顿, 对方又再次覆上来。
这次比之前更猛烈,温柔中带着隐隐的占.有,裴慎大脑逐渐空白, 这个吻太深,酥麻从某个地方逐渐散开, 彻底点燃全身。
裴慎双腿有些软。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像是有一股电流自脊椎蔓延而上,流遍全身。
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江无阴好心地扶了扶他的腰。
像是无意间的轻扶, 裴慎被他带得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措不及防的坐下, 裴慎下意识用手扶住江无阴的肩膀,几乎是同时,唇被江无阴堵住。
唇上逐渐热起来, 烧向全身。
江无阴手放在裴慎腰侧, 顺势亲吻着他,像是咬住他不放,而裴慎的动作也恰好如了他的愿, 让他更好地发起攻势。
裴慎后知后觉, 江无阴……肯定是故意的。
江无阴抬眼扫了裴慎发带一眼,手往上滑, 轻快地取了下来, 墨发顺势散落,江无阴望着他, 另一只手上的力道稍稍重了些。
裴慎的长相略显柔和,虽然他和他的长相大相径庭, 那双眼也不是天生勾人心痒, 却在向江无阴望过来的时候, 悄悄地勾了他的魂儿。
江无阴忽然唤他:“老婆。”
裴慎含糊应声:“嗯?”
江无阴:“我想。”
裴慎故意问:“想什么?”
江无阴:“一直想做的事。”
随即,带着淡淡暗示,微烫的手指轻轻握住了裴慎的腰。
裴慎低头,发现自己衣服不见了,江无阴解释:“用法术变走了。”
下一瞬,他被江无阴的动作打断了思绪,不由唤道:“江无阴……”
江无阴似是低低笑了声。
许是太久没有过,裴慎伸手抓住江无阴肩上衣物,然后一点点攥紧。
两人呼吸交替,江无阴温柔地亲吻他的耳,月色亲昵地亲吻他的后颈,清晰地将那些缓缓流下的薄汗照亮。
狂放,漂亮,极其迷人。
……
翌日,裴慎中午才醒。
他醒来时,微微皱了皱眉,身上隐隐酸痛,抬起手臂,入目是白皙的胳膊。
他心里暗暗骂了江无阴一遍,对方端着汤走进来:“醒了?”
裴慎注意到他手里的汤:“这是什么?”
江无阴坐下:“是补汤,阿香熬的。”
裴慎“哦”了一声,江无阴让他张嘴,舀了一勺给他尝尝,裴慎尝了尝,忽觉不对:“好端端的为什么给我喝这个?”
江无阴:“你昨天辛苦。”
未等裴慎回答,江无阴将其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洗洗。”
清洗的间隙,裴慎望着江无阴的脸发神,江无阴低头抱着他,认真地给他清洗,他看了会儿,抬头“啾”了江无阴脸一下。
江无阴停下动作,看了裴慎好一阵子。
裴慎玩笑道:“这水好凉。”
江无阴闻言伸手试了试,水温热,刚刚好,他古怪地看了裴慎一眼。
目的达成,裴慎得逞地笑了起来,江无阴也不气,低下头来在他脸上“啾”了一下:“在这等我,我再去加些。”
裴慎应声。
等江无阴装了热水过来,裴慎靠在桶边已经睡着了,脑袋枕着白皙的胳膊。
恰好今日出了太阳,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将他的睫毛都映成了金色。
他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从胳膊上摔下去。
江无阴手快,扶住他脑袋,然后轻轻地将人从桶里捞了起来,再用衣衫盖住。
那人在他怀里,很轻,江无阴不由抱得更紧,将人放进被窝里,然后坐在床边守着。
他看得入神,一只纸鹤忽然飞进来,原来是道亦千里传音:“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江无阴抓住千纸鹤到院外,道亦便开始叽叽喳喳:“你们不会不回来了吧?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我的美食怎么办?”
江无阴往屋里看了眼:“我们会回来的,鬼月渊那边怎么样?”
道亦犹豫了会儿:“情况一般般。”
江无阴按了按眉心:“回来再说吧。”
道亦应声:“也好,等回来一齐商讨。”
江无阴收了纸鹤,回屋时裴慎已经醒了,站在窗边拿着什么玩着。
江无阴扫了眼,发现他手里拿着的竟是之前他母亲傅酒给他的木雕。
没想到这个木雕还在府中,兴许是当初搬进皇宫时遗忘了。
往事在脑海里呈现,终究是物是人非,裴慎拿着木雕看了半天,似也是陷入了回忆中。
太多的回忆,太多的过去,裴慎忽然说:“我们去看看江澜吧。”
江澜死后,被葬在大江皇陵。
他们在街上买了些祭品,几壶酒,摇身一变直接到了大江皇陵。
大江皇陵,大江的每一位皇帝都葬在这里,两人凭着记忆寻找江澜的位置,突然在一座陵墓前住了脚。
这是江无阴的墓。
裴慎看着这座陵墓,想起当初自己忍着泪将江无阴下葬,不禁有些感慨,晃了晃手中酒壶:“走了。”
江无阴问:“这陵墓是你亲自着手修的?”
裴慎:“嗯。”
江无阴看了陵墓一言难尽的外观,无言。
裴慎扬眉:“怎么了?”
江无阴:“甚好。”
两人到了江澜陵墓前,用民间最普通的方法祭拜过后,坐在墓碑前和江澜聊天。
什么都聊,过去和现在,一席话完,抬头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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