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大哥就在府城,”肖二哥想起来了。
“没错,”赵掌柜笑道,“说起来,我还是沾我大哥的光,他在府城的成衣铺生意不错,正好咱们这,”他指了指对街,“生意不怎么样,我呢,闲人一个,耐不住家里好太太喜欢,所以就接了排行铺。”
排行铺的意思,就是开了分店。
主店是府城那边。
“周边镇上是我们族人开的,我就守着这一个铺子,眼瞅着生意还行,可你也知道,我去年成了亲,这用银子的地儿多了去了。”
加上他又是个喜欢斗鸡的。
在这里面就花了不少银钱。
肖二哥点头,两人认识好几年了,自然是知道对方一些喜好的。
“我给你稿纸,”肖乐转过身,“你这有现成的绣娘和布匹,只需要按照第一件出的成衣和稿纸做就是了。”
赵掌柜还真打了这个主意。
即便稿纸好,可他也担心肖二嫂一个人根本赶制不出那么的衣裙。
“你想要多少?”
肖乐勾唇,与肖二哥对视一眼后,上前道。
“我只要稿纸银,就比如,上次我二哥给你看的稿纸,你觉得值多少银子?”
赵掌柜眯起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新颖,要是我,能出二十两。”
他不仅能自己卖,还能转手送到他大哥那,到时候再要一笔钱,府城那边的消费力可比这县城好得多。
左右都是血赚。
“可以,”肖乐点头,“这第一张稿纸,就算我送你的。”
赵掌柜一愣。
“我每一季,给你五张稿纸,青年男子装一份,姑娘一份,小娘子一份,老人双份,每件成衣,我都会请我二嫂和娘帮忙做出来,给你送来后,你这边出了衣服,就能卖了。”
“至于每张稿纸的定价,”肖乐笑道,“你是我二哥的好友,我信你,所以你看了稿纸和成衣再给。”
“或许我这话有些嚣张,”肖乐见赵掌柜没说话,又说,“但我希望你试行了第一张稿纸后,看结果再决定我刚才所说的可行不可行。”
肖二哥点头,“我们把成衣带过来了。”
说着,他便把包袱打开,里面是肖二嫂新做出来的衣裙。
等肖二哥把衣裙展开时,赵掌柜双眼一亮,上前摸了摸,“这是你从我这里买的布。”
“是,”肖二哥点头。
“这款适合当家夫人,”肖乐道。
“确实,”赵掌柜点头,虽然布料上比不得那些夫人的,可他可以让绣娘重做,“好,好!那我们就按你刚才说的做,最多一个月,我就给你回复。”
“行。”
肖乐点头。
赵掌柜让绣娘拿下去细看,自己开始选布。
肖乐二人也不再打搅,他们去了卖珠花首饰等的银楼。
“到时候开个珠花铺子,你和二嫂做掌柜,我每个月就在家收红利。”
说起这个,肖乐就眉开眼笑的。
听得肖二哥发笑。
这家银楼名字也挺普通,叫万通宝楼。
“二哥,甭管里面的伙计怎么介绍,你都不能买,”进去前,肖乐提醒着肖二哥,“咱们买了材料,我给你做,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样的,我都能行,再送给二嫂和娘,多好的事儿啊。”
“行行行,听你的。”
肖二哥在赵掌柜那见识了肖乐的不怯场,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老三并不是他记忆中那么好吃懒做。
万通宝楼的伙计一听他们是买材料的后,便把他们带到楼梯旁边的小屋里,拿出许多小盒子,打开后让肖乐选。
肖乐看完后陷入了沉默。
最后选的银丝和银簪。
给银子的时候,肖乐看向肖二哥。
肖二哥嘴角一抽,把钱袋拿出来,花了二两银子,里面就只剩下一两碎银。
“算二哥的入伙费了。”
肖乐嘿嘿一笑,又拉着他去赵掌柜那边买了绢布和轻纱。
再去买了一壶酒,一只烧鸡,接着坐牛车赶回镇上,去肖大姐家。
他们到陈家时,正好瞧见大姐夫冷着脸站在院门口。
见二人提着酒过来,大姐夫一愣。
他看向肖二哥。
肖二哥晃了晃手里的酒,“找个地方喝两杯?”
大姐夫没说话。
“不用在家,别的地方都行,我们主要是来找你喝酒的。”
肖乐笑道。
大姐夫沉默了一会后,带着他们去了陈家老宅。
老宅不能住人了,放了许多柴火,可院子还挺干净,三人随意拉了木板当成桌子,又找了木头疙瘩当凳子。
肖乐从背篓里把烧鸡拿出来,肖二哥则是把酒打开,可接下来三人面面相觑。
因为没有碗。
“咳咳,大姐夫,要不你回去拿三个碗?”
肖乐道。
“好。”
大姐夫拿了碗筷过来,肖乐年纪最小,他先给二人满上酒,最后才是自己。
“大姐夫,”肖二哥端起酒碗,看着他,“先前我没弄清楚事情前尾,贸然冲你动手,是我的错,在这,我敬你一碗。”
说完,肖二哥便一饮而尽。
“我也敬大姐夫一碗,”肖乐也一饮而尽。
大姐夫喝完后,沉默地看了看二人,“你们过来找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大姐夫,”肖乐放下碗,给大姐夫弄了根鸡腿过去,另外一根鸡腿给了肖二哥,“我们大姐这两年心思越发重了,有些事我们说她都不愿意听,想来你这边也是一样的。”
肖二哥把那根鸡腿又夹回了肖乐碗里,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是,你们的感情毋庸置疑,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猜疑的折磨,大姐夫,我们思来想去,也只有先找你,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大姐一直钻牛角尖。”
此时已经快傍晚了,看着天际边的落日,大姐夫端起酒碗本想喝酒,却见里面是一根鸡腿,他只好放下,看着两兄弟沉声道。
“我知道她着急孩子的事儿,我也清楚我爹娘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是怎么说她的,”大姐夫叹了口气,“原本她还愿意跟我说,可后来即便我站在她这边,反驳我爹娘的话,她却不乐意了,跟着指责我。”
“看着她那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大姐夫说起二人开始冷战的源头,“两个月前,我刚回家,便听我娘骂她骂得十分难听,便上前护她……”
谁知道肖大姐并不领情,反而指责大姐夫是不是不想和她要孩子,不然怎么不跟着一起着急。
“我怎么解释,她都觉得我不和她一样的想法,就是变了心。”
大姐夫见她怎么也听不进去,便想着冷她两天,正好镇上那边需要一个账房先生,他打算过去试试,要是成了,就把肖大姐接到镇上去,这样和公婆分开住,或许会好一些。
“我原本在镇上已经住下了,可心里一直担心着她,所以傍晚的时候,我还是回去了。”
万万没想到,他刚到院门口,便听陈母故意说他不回家是有原因的,还让肖大姐别去找人。
“我本想进门,可你们知道你们大姐怎么说的吗?”
肖乐和肖二哥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大姐夫把鸡腿夹给肖乐,给自己倒上酒,苦涩道,“她让娘早些休息,还说自己不会来寻我,如果我能带一女子回去,她也愿意与其共侍一夫。”
听完这话的大姐夫当场就愣住了。
他不信肖大姐这么大方,于是在院外站了一夜。
就等着肖大姐出门。
可对方并没有。
“天刚亮,我便回了镇上。”
以至于那天是丈母娘的生辰,都给忘记了。
“我没回家,她便来寻我,我本心欢喜,”大姐夫扯了扯嘴角,“可她却拉着我往表妹家走,还说我不要住外面,就和表妹一起住,好让她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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