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安:“......”
他一次知道贺恒有这种能把气得死去活来的本。
下一秒,晏清安又撑着桌角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沁出缕缕殷红的鲜血,整个显得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见状,贺恒直接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身突然腾空的一刹,晏清安蓦地瞪圆了琥珀『色』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往向抱着自己的男,脱口而出一句,
“你放下来。”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贺恒双手当真往后一撤,让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把怀里的甩出去似的。
“唔.....你!”
晏清安一下失去了平衡,他以为贺恒要松手,急下无意识地伸出双臂搂住了对方的脖。
可紧接着身并没有像预料中的一样腾空,贺恒宽大的手掌又稳稳地托出了他的身。
晏清安仰头去际,便瞧见了男嘴角浮现的淡淡笑意。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后的他有些闷闷地将脑袋缩了回去,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却又听对方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放你下来?”
“然后你能走两步给吗?”
晏清安:“......”
已经被气得没话说了。
贺恒一路将他抱到了卧榻上,随即又吩咐门童去将聂宗口中所说的薛姚给找过来。
薛姚到的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脚踏着长剑从自己的居所来到了望安居。
在替晏清安把了脉后,矮胖模样的老者捏着自己短短的灰须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见状,贺恒将拉到一边问道:“啥意思啊?”
他怕薛姚再怎么叹气下去,晏清安本来还,但这大悲咒似的叹息听多了,倒是给弄得气短了。
“唉,” 薛姚又叹了口气,“他这个难搞哦。”
“经脉俱损,又缺了内丹,就像是把一壶水全倒空了,你现在又让突然把壶变满,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法?”
贺恒不知道他这个难搞是多难搞,想没想就说道:
“把内丹还给他不吗?”
闻言,薛姚冲他连连摆手,“这怎么,你想想,你吃下去的东西,难道还能再吐出来不成?”
贺恒:“......”
倒不必说得这么恶心。
想了想,他还是问了一句,
“您说说,真就什么法都没了吗?或者有什么能快一点恢复内力的方法吗?”
薛姚沉思了片刻,道:“据所知,清一教的万谷丹圣有一套恢复心脉的独门秘笈,这个可能会有效,但这常年深居简出,要么就是在闭关修炼,很少有能得到上门造访的机会,只不过......”
贺恒有点受不了对方这个慢吞吞的『性』,拽过对方的袖口催道:
“只不过什么?”
薛姚:“只不过五大教派近期在云台山举办宗门比试,据说位会到场,如有机会博得宗门大比的头筹,想必要见他倒不是什么难。”
这听起来挺好办的。
贺恒当即低着头在心中寻思起来,
他们口中的宗门大比无外乎就是一大帮聚集在一起,然后互相间打了打去,谁拳头最硬、把其他都打趴下了,就是最后赢家呗。
这个活动听起来再适合自己不过了,如他现在过去,群不都是白给吗?
待两聊完,薛姚给晏清安开了些『药』,贺恒吩咐门童去煎『药』后,便又来到晏清安的屋。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对方的房门,却见柔软的床铺上,晏清安墨『色』的长发铺散开来,而他本此时正紧闭着双眼,缩在角落处将身体团成了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上去显然已经睡着了,只不过身上的被褥只盖到了腰处,大半截身都『露』在外面。
见状,贺恒走到床边,轻轻地替晏清安拉上被,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背却不小心地触碰到了晏清安的脸颊。
手背上上传来对方脸颊温热触感的一刹,晏清安原本紧闭的长睫蓦地颤动了一两下。
贺恒没有多想,直接将手给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下“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小门童将木门“吱呀”地推开了一条缝,将半个脑袋探进来向贺恒道:
“『药』煎好了。”
怕对方将已经睡着了的吵醒,贺恒赶紧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快步走到门口,冲小道童说,
“你先放着,等他醒了后,给他热一热再端进来。”
说罢,他便转身转身出了屋,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木门。
只是在扇门一关上后,原本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晏清安忽然睁开了眼睛,眸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绪。
晏清安双手抓着被,在床上辗转反则地翻了好几个身,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刚才一下对方手背无意抚过脸颊的微凉触感以及贺恒对小道童说的些话。
贺恒的这些举措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否则不会特意在自己睡着了的时候表现出来。
他倒立飞的样不像是装出来的,毕竟要达到个效需要一些难度。
但是,贺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刻,晏清安只感觉脑“嗡嗡嗡”的,从贺恒倒着御剑飞的一刻起,他的脑就开始“嗡嗡嗡”的了。
好烦啊!
最终,什么思绪整理不出来的他忿忿地将被拉过了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自己闷死在被里......
晏清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都晕乎乎的,窗外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似乎是因为对方前给自己渡送过灵气的缘故,肺腑里的真气算是平稳了下来,再没有先前般撕心裂肺的剧痛了,只不过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依旧酸痛,整个都没有什么力气。
晏清安半撑着靠在床头,准备穿鞋下床际,门外突然响起“滴答!滴答!”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随即他便见门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
“晏道长,不好了,您徒弟刚才不顾们所有的阻拦,直接御剑飞了出去,破了聂掌教留下的门禁,说是要去参加什么云台山的宗门大会。”
晏清安当即靠着床头,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心想贺恒不会又是出门闯祸去了吧?
想到这,他赶紧穿了鞋下了床,拿起挂在门上的长剑就走出了殿门......
而此时的云台山山脚处,却被熙熙攘攘的群围满,一副热闹非凡的模样。
听闻若是能在此次的宗门大比博得头筹便有机会能参观万谷丹圣仅对其坐下弟开放的藏书阁,是有习得其独门心诀的机会,来自五教六派的青年徒便都想来凑个热闹。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走个几分钟,便能到一个气势恢弘灰『色』石门,正中央刻着“清一教”三个大字。
而石门前摆着两张木桌,每张桌前都坐了两三个身穿青衣道袍的道童,这些道童会记下前来参赛者的姓名、宗门以及年龄,说白了就是这次宗门大比的报名处。
在他们前方的道路上排了两列长长的队伍,都是些来报名参赛的年轻道士。
这些前来参赛的年龄着都不大,服装各异,气质大不相同。
只是在其中一条队伍前列,可以到其中一身穿黑衣道袍、怀抱长剑的青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倒不是说他的模样穿着有多奇怪,只是别的队伍都挨得很紧,而他身后空落落的,排在他后边的都他保持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就好像他是会吃的老虎一样恐怖,一旦靠近,就会被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下一秒,
只见其中一名负责报名的道士勾了勾手指,头未抬地冲群喊道:
“下一位。”
闻言,贺恒便快步走到了桌前,
道童翻着手中的记录册,并没有抬头,
“姓名,宗门,还有年纪多大了,们这里不接受超过二十五岁以上的参赛者。”
贺恒一一如实答来,
“贺恒,华阳剑派,二十。”
将这些记录在册后,道童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
这不瞥不要紧,一瞥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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