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见刘福源没有反应,温良瑜当即又拔了音量。
“陛下......”
刘福源没有办法,只能神『色』哀切地和他说了详情,
“奴当亲眼看见靖王被卷入了湍急的洋流中,事后......事后搜救船只也极力搜寻了靖王的下落,但最终都没有......”
“任何发现。”
听完这句后,小皇帝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他低垂着眉眼,眸底神『色』晦暗不明,喃喃自语一般的,
“那就是没找到......”
看着小皇帝这副样子,刘福源心里急啊,他正想劝慰对方看开一点的候,便见温良瑜抬起了眼眸,眼底还擒着泪水,
“没找到就接着找,直到找到了为止。”
当天下午,温良瑜便处了与那次南巡意外有关的所有事件。
负责那次出航的淮南总兵李喻以及当地的地方知府受到了相应的处罚,海防工事被求加固重修,并且温良瑜加大了江南沿海地区打压倭寇的政策力度。
在大分人眼里,那次南巡的意外不过是一小『插』曲,在处完那件事情,温良瑜又重新回到朝堂之上,还是像以往那样勤勉地处政事,一切照旧。
只有刘福源知道,小皇帝其实一点都不好,经常自己和他说的侯他都会神识恍惚,有侯说好几遍,整人精神恹恹的,从早到晚都打不起精神,夜里又不得安眠。
而处政事对于温良瑜来说像是一种解脱,只有让自己忙得停不下来,他才能短暂地不想起贺恒。
就比如这一天,乾清宫内燃着香炉,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但温良瑜却依旧在书案奋笔疾书,连晚膳都没有用。
守在一旁的刘福源有些看不下了,他上劝谏道:
“陛下,该用膳了,您今日都还没有吃过东西。”
可说完这句后,而书案上的人依旧在不停地翻阅奏章,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陛下,该用膳了,身子紧啊。”
见状,刘福源不得不拔了音量又说了一遍。
“嗯。” 温良瑜淡淡地应了一声,他有些疲倦地伸手捏了捏鼻梁,“让朕先处完这批奏章。”
“诶。” 刘福源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皇帝都说等处完奏章再吃,处完再吃,但通常的处完之后都到午夜了,紧接着他便会说今日没有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他看着温良瑜日渐消瘦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政事先放着无所谓,但是皇帝一直这样下,那身子早晚垮掉。
书案,温良瑜仍旧像公务机器一样在批阅奏章,他看着下面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只感到好累,整人都好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这一周以来他都没怎么睡好觉,有候夜里最多只能睡两三辰,
但是他又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整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然后心脏就会止不住地抽着疼。
“陛下,”
就在这,耳边又响起了刘福源焦急的声音,温良瑜原以为对方应该已经了,却没想到他还在。
见状,他缓缓地抬起头,“朕知道了,等......”
“陛下,”
这次,刘福源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
“如果靖王现在在这里的......”
听到“靖王”那两字的侯,温良瑜的眼瞳蓦地颤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搁下笔,随即又听对方接着说道:
“他也不会想看见您这样糟蹋身子啊。”
说完这句后,刘福源低垂着眉眼久久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神情。
他生怕自己触怒了皇帝。
过了良久,房间里才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回应,
“让人传膳吧。”
自那次南巡意外发生之后,温良瑜下了朝之后经常着着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靖王府。
只是他再也没有进过那里,而每夜晚他都在无比冷清的养心殿中度过。
但温良瑜倒是叫人把那两只兔子搬到了自己的后院,两只兔子现在已经生了一窝小兔子,小兔子也都变得圆滚滚的。
温良瑜下了朝之后,偶尔会跑到兔子院里看着那窝兔子发呆,
看着看着,他的意识又开始恍惚,总觉贺恒就在自己身边,
然后他就会想,如果贺恒这侯在旁边的,肯定又会吓唬他把小兔子煮了,每次一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痛。
眼看小兔子都大了,可搜救队还是没有半点对方的消息。
每当入了夜之后,养心殿内也通常是灯火通明的,温良瑜除了经常『性』的失眠以外,还有一让他不得安眠的原便是,
他每次做梦都会梦到贺恒。
而在那些梦里,贺恒最后都没有坠海,有候是自己把他拉上来了,有候是搜救队的人找到了他的消息。
反正不管怎么样,在那些梦中,最终对方都会回到他身边,会抱着他像以那样喊他“阿瑜”。
最痛苦的侯就是醒来的那一刻,在半梦半醒之际,温良瑜会惊觉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又沉溺在先的幻境中不愿醒来。
这种挣扎的痛苦他每天都重新经历一遍,最后认命地接受对方其实根没有回来这事实。
在醒来的那一瞬间,他会发现枕边依旧空落落的,哪有半点人影。
原来又是自己在做梦而已,
每到这侯,
温良瑜都会感觉心脏一阵阵地揪着痛,随即他将半边身子都埋进被褥之中,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喃喃道:
“你什么候回来啊......”
与京城相距甚远的小岛上,
神殿里充满了一股烧烤的香味,自从他们的海神大人住进来以后,神殿里便经常弥漫着这股味道。
而原空旷的房间里此多了很多摆设,比如烧烤架、椅子、桌子等。
这都是贺恒让阿明帮他偷偷弄来的,
现在他正在替两条被清洗处过的石斑鱼涮上特质的酱料,一旁的烧烤架上还放着许多牡蛎贝壳等。
“好了吗?” 阿明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眼泪就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
“没,急什么。” 贺恒拍开对方伸过来的爪子,又不紧不慢地撒了一层调料。
作为对方替自己跑腿的回报,贺恒经常会让阿明过来蹭饭。
而就在这,
“丁铃”一声,
窗户旁边的铃铛响了,窗外有人将一筐新鲜的水果摆到窗,随即虔诚地跪在神坛,口中念念有词,
“俺不能死,俺不能死,俺不能死......”
“请海神大人告知俺今日是否适合出航?”
自从贺恒被他们当作海神供奉起来之后,这里的人们在出航都会来这里供奉祭拜他,随后询问他这次出航能否安全归来。
“快,你看一眼。”
贺恒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一拍阿明的肩膀,连头也没抬,“今天适合出航吗?”
这些日子,每当人们来问他的候,他都会转头询问阿明,毕竟对方有着十分丰富的航海经验,光是根据每日的天气风向便可大致判断出是否适合出航。
于是阿明现在成为了贺恒不折不扣的工具人。
见状,阿明有些不满地嘟囔道:“你不是海神吗?这还问我?”
贺恒终于停下了烤鱼的动作,笑着看向他道:“你好好说,否则他们是出了事我可付不了责任。”
“还有那边那框子鱼也你了。”
“哦。”
被迫向美食低头的阿明,十分不情愿地应了下来,“今日是东南风向,风不大,云层稀薄,看起来还行,可以出航。”
“成。”
闻言,贺恒立即到窗边,拉动了其中一根了绿线,窗外的铃铛一响,跪在地上的那人便又神情激动地他磕了好几头,不停地念叨,
“多谢海神大人!多谢海神大人!”
待那人一,贺恒从窗台上的框里挑了两苹果出来,又随手将其中一扔阿明,
“你快帮我想想,我到底怎么离开这里?”
上一篇:关于爱人是邪神这件小事
下一篇:沙雕受他穿书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