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女性叫做玛利亚,年龄只有二十五岁,据说她是受到光明神的感召加入到教廷的。她的诵经能力非常具有力量,能够激起人们心底的信念,教众们甚至相信她能通过冥想和诵经和光明神直接对话。
据她自己所说,自己不仅仅是光明神的信徒,更是光明神的未婚妻,她时常在梦里将身体献给光明神,所以才能将比光明神的力量通过诵经的方式鼓舞其他人。
也正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拥护她的教众十分多。从她加入教廷到坐上红衣大主教的位置,只用了短短七年的时间。
桑九池走到红毯尽头,站在了众人面前,“诸位,安好。”
贾斯汀和玛利亚在桑九池和赫尔身上来回扫了扫,最后还是玛利亚沉不住气,问了一句,“赫尔骑士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他还是还嚷着要杀了桑九池吗?怎么现在如此乖顺地跟在桑九池身边,没有丝毫的杀气?难道桑九池真的不是凶手,他是被冤枉的?
“如你们所见,事实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为了表示愧疚,伊诺王子让赫尔骑士送我回来,并成为我的专属骑士七天。”桑九池轻轻一笑,“换言之,他是我的这次受辱的战利品。你们要不要也和我赌一把,然后让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成为我的战利品?”
贾斯汀和玛利亚脸色微变,迅速摇了摇头,“亲爱的九池大主教,你真会开玩笑。在我们看来你一直是无辜的,光明神是不会让他的教徒蒙受任何冤屈的,感谢伟大的光明神。”
两人说着齐刷刷朝着神殿的位置做了个标准的教廷手势礼,桑九池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只是拉着赫尔朝神殿走去,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玛利亚脸色有些难看,“九池大主教,你是要把这个骑士带到神殿里去?你难道忘了我们这里不允许非教徒的人出现。”
赫尔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
果然,即便是桑九池,想要带自己进入神殿也不容易。有这两个红衣大主教拦着,桑九池恐怕是无法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桑九池扬眉,“所以呢?我刚才已经说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专属于我的战利品。我的私人战利品,为什么不能进入神殿?”
桑九池说着,再也没说多说什么,在玛利亚和贾斯汀的瞠目结舌中将赫尔直接带进了神殿。
可恶,这简直是偷换概念!
战利品就不是人了吗?!
神殿是整座教廷中最神圣高贵的地方,这里供奉着光明神神像,只有最虔诚干净的信徒才能住在这里。
一般来说,从下面一步步选拔出来的红衣大主教虽然有权利继承教皇之位,但都默认为不够纯粹。
只有从小在教廷长大的信徒才能称得上最干净的处子之身,原主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他还是婴儿时被教皇救下,之后教皇就将他带在了身边。
等原主五岁时就搬进了神殿,从那时开始他的职责就是每天为光明神祷告。
他需要换上素白的袍服,坐在圣水中念诵经书。经书一念就是四个小时,每周六进行一次,雷打不动。
这个工作从他五岁起就开始做,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桑九池除了是红衣大主教,还被称为“圣子”。
神殿里除了桑九池,还有专门侍奉桑九池和清扫卫生的信徒。这些信徒也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必须是出身干净的处子之身,身上不得有任何伤口,更不准刺纹身、打耳钉等伤害身体的事情。
当初赫尔的妹妹就被选为了这里的侍女。
进入神殿大门,绕过一片蜿蜒的大理石廊道后就能看到一片宽阔的广场区域,赫尔迎面就看到了那座高大的光明神神像。
传说光明神没有性别之分,TA可男可女,甚至还会变成动物或者植物,TA不受形体的束缚,TA是光明的化身。TA将光明带来世界,为人们驱散了黑暗。
而自己面前的这座神像,现在就被雕刻成了强壮男人的模样。
那人拥有强健的体魄和英俊的脸庞,在他的脑袋后面悬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太阳法轮,在他的手上则握着一把驱散黑暗的火炬。
火炬里面燃烧的是真的火焰,这个火焰是有特殊可燃材料引燃,填满后可以持续燃烧半个月之久。
侍从们的工作就是每天为神像清理身体,及时地添加火炬中的燃料,以保证火炬长久不灭。
在巨大的神像面前,还有一个水池,水池中是清澈见底的池水,在水池的四个角分别有四个龙头,源源不断的泉水通过龙头涌入水池,让这个水池完成了活水的循环。
这里应该就是圣水池了。
赫尔看着那个水池,他没有看到蒸腾的雾气,说明这片池水应该是冷水。
听说圣子每隔几天就需要在圣水中诵经,桑九池就是在这么冰冷的水里诵经的吗?
他微抿嘴唇,皱起了眉头。难怪桑九池这么瘦弱,这种池水像他这种强健的男人下去肯定没什么,但桑九池本来就纤瘦,皮肤下面就连着骨血,这么冻上好几个小时,就算是光明神庇佑也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的。
桑九池的身上那么冷,恐怕就是因为受到了水寒侵蚀。
走到这里,桑九池已经松开了赫尔,淡淡开口,“我刚才说你是我的战利品只是权宜之计。”
虽然用强的,但还是不忍心摧残爱人一丁点。身体上用强那叫情趣,心理上用强就免了。
赫尔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桑九池在向自己解释。
他迟疑地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这样说我根本进不来,多谢。”
桑九池有些惊讶,“你不生气?”
赫尔皱眉,“为什么要生气,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你从伊诺王子那里赢来的战利品。”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会为了敌人和胜利者的一两句折辱就郁郁寡欢。
而且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桑九池说的任何话都不会反感,甚至在听到自己是他的战利品这几个字的还有点小兴奋。
桑九池单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赫尔。
片刻后,他眼神闪烁起战意,唇角勾起,眼尾都带上了锐利。
好,好极了。
赫尔这是把自己当敌人防着呢,他对敌人可是铁石心肠地很,根本不在乎敌人的折辱。
自己竟然还担心他会屈辱。
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个位面的爱人怎么这么榆木疙瘩?是骑马的时候被颠傻了吗?!
“你,跟我来房间。”桑九池扬起头,傲慢地开口。
桑九池的房间就在神像后面不远处的走廊尽头,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赫尔低头注视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桑九池。
对方白皙的脚踩在打磨光滑的石面上,走廊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到底还是有些凉的。
桑九池这脚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不知道还疼不疼,他才刚刚缓过劲儿来,可别冻着了。
赫尔根本管不住思绪万千的脑子,他想拉回思绪,可思绪跑的更远,目光也跟着从桑九池的脚踝向上移动。
桑九池藏在袍子下面的裤子已经有些破了,自己的披风虽然被他灵巧地改成了红袍的款式,但毕竟不是真的红袍,到了腿的位置布料已经开始告急。
随着桑九池的走路,他的裙摆像被风吹起的柳条左右摇摆,而在柳条和柳条之间的空隙里,白花花的柳絮从里面露了出来。
那白花花的柳絮被风那么一吹,全都随风飘荡,像长了腿一样全都飞到了赫尔的眼睛里。
赫尔咽了口唾沫,他努力让自己移开视线,努力忽略脸颊处火辣辣的感觉。
就在赫尔胡思乱想时,桑九池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赫尔跟着桑九池走进去的时候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观察了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很干净大气的房间。
房间很空旷,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投进来,射到白色的悬浮颗粒上变成了一条条漂亮的光带。
在窗户旁边,是一个巨大欧式大床,床顶悬挂着原型的白纱床幔,现在床幔被拉到了一边,露出了床幔下面的大床。
金色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白色棉被,看起来十分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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