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听到这里黄队皱起眉,“所以,到底是谁在复活?他复活的又是什么人?”
桑九池看向周导:“周导,三楼画室里放着照片,其实就是这个家的主人吧?”
周导:“当然了,原照片被放在了当地的历史馆里,为了弄到那张照片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我不过我也只是弄来了精致还原的复制品。”
桑九池沉吟片刻:“如果我猜的没错,被复活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军阀夫人。我观察过那张照片,拍照的时候那位夫人应该已经……去世了。照片里,那个夫人锁骨和手臂上已经出现了尸斑。脸上的笑容应该是用胶水之类的东西固定的,五官细微的地方出现了不和谐的褶皱。还有军阀搂着她腰的动作,手指用力扣在腰上,能看出手臂也用上了力气。他不是在半搂着她,而是用一条手臂把女人立了起来。”
周导的脸都变了。
靠。
那个照片拿回来之后他还欣赏了半天,跟周围夸了一圈他们郎才女貌。
结果,是个活人搂着个死人?!
他这几天绝对睡不安稳了。
黄队:“什么照片?”
桑九池想了想,“好像是在跳哥手里,就在外面。”
黄队:“我去外面找他们拿。”
说着,黄队大步离开。
一分钟后,他越过警戒带来到了几个艺人面前。
此刻的几个人正在借着摄影机的打光在低头看着照片。
李倩:“这个女人好漂亮,生在现代绝对是顶流,是不是,云逸?”
云逸也在心不在焉地看照片,自从尿裤子的事情发生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被老前辈cue到,就算再不开心也认真回道:“是挺漂亮的。”
黄队忍不住插了一句:“如果拍照的时候还活着 ,一定更好看。”
一句话,讨论声戛然而止。
五个人脸上的笑容齐刷刷僵住,云逸手上正捏着这张照片,“什,什么意思?”
黄队伸手:“字面上的意思,把照片给我。”
从云逸手里接过照片,黄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灯光下也看了起来。
看了半分钟后,黄队一边点头一边往回走,口中还自言自语:“果然有尸斑,表情也不自然,手也不对……”
五人:“……”
这到底是什么节目?!这不就是简单的闯关节目吗?!为什么发展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Alen瑟瑟发抖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要不,我们先回去?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几个人将视线转向了返回公寓的路上。
因为这处地方比较偏僻,路上没安路灯,狭窄的羊肠小路在灯光下渐渐融入进了黑暗。
在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探他们,伺机伸出狰狞的魔爪。
韩笑干笑了一声,“要不,再等等?”
刚摸了死人的照片,他害怕。
这路,也吓人。
这到底什么破地方,哪儿哪儿都吓人!
黄队捏着照片返回桑九池的地方,路上还拍死了两只想要咬他的蚊子。
等他到了桑九池身边,那些恼人的蚊子竟然也都不见了。
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黄队拿过物证袋把照片放了进去,边放边说:“还真跟你说的一样。”
周导人更不好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也不知道他到底希望是挖出东西来还是挖不出东西来,更不知道这第一期到底还能不能播。
黄队:“我刚才向镇书记了解过情况,传闻这座西洋楼之前失踪过不少小孩。”
说到这里,黄队突然停了声音。
事情已经发生了八十多年,八十多年前军阀已经有三十岁,人大概率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没有了罪犯承认罪名,那就需要有无法扳倒的确切物证。
他是警察,惩恶扬善是他的天职。他愿意不遗余力地为冤死的受害者找到逍遥法外的凶手,可这个案子跨越了八十年。
八十多年了,物证还有吗?
就在黄队陷入无助时,偏楼里的警察喊了一声:“头儿,砸开了,快来!”
按理说现场是不能有旁观者的,可黄队走到一半,又回头冲着桑九池喊了一声,“你也过来。”
桑九池跟上,周导朝着跟拍使了个眼色,跟拍也悄无声息跟了上去。黄队只是看了周导和跟拍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黄队一边走,一边看向桑九池:“你之前猜测里面是什么?”
让他验证一下桑九池的猜测对不对!
桑九池:“90%的可能性是祠堂。”
黄队:“为什么?”
桑九池:“因为这家人讲究,院落里的布局,楼里东西的陈列都是按照老一辈的传统来的。在老一辈的传统里,祠堂是感念前辈、教育子嗣的的重要地方。那个年代,就连普通的大户人家都会设一个祠堂。可这个家里却没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祠堂被隐藏起来了。”
“我想祠堂里供奉的应该就是那位离世的夫人。军阀在海外术士的帮助下已经开启了轮回术,放到现代我们当然知道复活什么的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军阀不这么认为。他痴迷于炼丹神学之术,费尽心机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当然不能前功尽弃。”
“我猜测,当年军阀南下逃难,却无法带走他的亡妻。为了不让自己的亡妻的复活之路被打扰,他在临走之前开始散布亡妻是狐妖的传言,同时建造了会哭的墙壁,为的就是驱赶人类,保护亡妻的复活环境。”
桑九池嗤笑一声,“愚昧到可怕。”
几个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凿开的隔层里。
看到里面的布置,黄队久久无法言语。
就如桑九池所言,石墙后面还有一个夹层。
夹层里藏着的一间空旷的祠堂,祠堂的四周摆放着纸扎的侍女侍卫白马,玲琅满目。
那精致的剪裁放在今天也可以称得上是高级货。
纸扎的颜色随着时间的风化早就褪色,变得破破烂烂的。
在祠堂上供奉灵牌的地方很大,可在上面之供奉了一位。
黑色的长形牌匾上,用正楷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字:亡妻凝凝。
在排位的中间,放着一个早就褪色的红色蒲团,蒲团上还放着一个襁褓。
只是隔着墙,襁褓里到底有什么根本看不清。
穿好隔离鞋套,戴上手套,黄队走进了这间祠堂,也看清了襁褓的里面。
襁褓中,什么都没有,只是小被子叠成了襁褓的形状。
它被好好摆放在那里,好像是为什么人特意留下的一样。
在墙角处还有一个金丝楠木的大箱子,黄队走过去小心翼翼打开,发现里面都是女孩的衣服。
小到1岁的肚兜,大到成年人的裙子。
无不精致华贵。
在衣服的下面还压着很多金条和珍珠首饰,随便抓上一把,普通人就不用再为后半辈子发愁。
黄队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在牌位下面好像还有个信封,他走过去将信封拿起来,泛黄的信封上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爱妻凝凝亲启。”
黄队心中一动,赶紧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装了三四页信纸,第一页一通废话,讲的都是自己对凝凝的思念,等到了第二页,黄队的神情开始认真起来。
信封上,信的主人详细说明了凝凝为什么会重生,又告诉他重生后去哪儿找他。
80年之前的地方,现在还没有改名字,而且离这里并不远。
这是军阀临走前为凝凝准备的。
他早已经走火入魔,料定了凝凝可以重生,为她准备了襁褓和衣服、钱财,甚至为她留下了自己的住处。
好让对方重生后来找自己。
黄队捏着信封的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证据,这封信就是证据啊!
只要找到军阀曾经的字迹,进行字迹比对,就可以确定这封信出自于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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