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戚家企业里这些老头子闹事,少不得也有陆家的手段在。
真是闹心。
按理说,戚家这些年底子厚,就算一时半会儿受到了攻击,吃了亏,也会在一段时候后打回来。
可是……
岑诀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戚雩的看着他时那清澈的眼睛。
妈的。
岑诀失眠了一晚上,在第二天早上搭了个车,去到医院。
戚管家为他开的门。
“你好,岑少爷?”
见过岑诀的人,很少能忘记他的名字。
岑诀尴尬地奉上看望病人三件套:鲜花、果篮和牛奶。
坐下,岑诀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解释说自己在不久前,曾经与戚总有一面之缘。
原本,这样的寒暄话语不会有太多人重视——见没见面,其中一个人躺在床上,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往往大家也只是用这句客套的话语来引来接下来的内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戚管家听到这里,眼中却忽然亮了,试探问:“您……和先生见面的地方是?”
在得知相遇地点是马场,顿时激动地无法言语。
“您稍等,我这就叫老夫人来!”
在岑诀的一脸懵逼中,对方当真给戚老夫人打电话。
没过多久,戚老夫人赶来了病房。
“太好了,是你,没错的。”
戚管家和戚老夫人的逻辑都是一样的:岑诀这么好看,根本没有必要骗人。
岑诀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耗费许多心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多费口舌,就获得了对方的信任。
他讲了岑双峰的计划。
原本在岑诀的想象中,岑双峰任意换人,搞什么替嫁,是对戚家极大的挑衅,戚家一定会生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戚老夫人和戚管家听说替嫁的人选是他时,竟然开始疯狂点头。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
戚管家开心道:“这实在太好了!”
岑诀:???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9章
戚老夫人和戚管家的善意和信任来得猝不及防, 岑诀想了半天没想出为什么,只好僵在原地。
然而,与他的懵逼不同, 戚老夫人和戚管家像是收到了近些天来最好的消息, 看着岑诀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不怪他们大惊小怪, 实在是戚雩长到这么大, 根本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过好感。
像这次这样每到周末就往马场跑, 对人念念不忘的, 还是第一次。
戚老夫人足足将岑诀看地坐立不安,才放过他。
原本在昨天岑家一家人来拜访时,戚老夫人就对岑诀印象很好, 现在得知对方就是戚雩疑似的心上人,就更是好感度爆棚了。
她亲自给岑诀削了水果, 笑着与他聊天。
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岑诀转——问他年龄啊, 爱好啊, 还有与戚雩的交集。
在得知马场相遇那日戚雩吃了很多小饼干后,管家乐得直笑:“是是,他那天回来之后让我搜罗了很多牌子的饼干。”
这不是念念不忘是什么?
在爱屋及乌的亲人眼中, 戚老夫人恨不得岑诀立刻与自家孩子在一起了。
可是,当下情况也有些特殊。
她想到戚雩还躺在床上, 叹口气问:“小诀, 你是怎么想的呢?”
戚家与岑家的作风不太相同,他们听完岑双峰的打算,心中虽然也愤怒难过, 但还没有到打击报复这个层面。
“你……愿不愿意来我家?”
岑诀对上戚老夫人温和平静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踌躇。
“戚雩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个同龄人说话,现在躺在床上, 想必也孤单寂寞,你要是愿意来,刚好可以来陪陪他。”
“我们戚家统共就这么几口人,平日里相处也很简单,你来了,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当是凑在一起过日子。”
岑诀:“我……”
他不可否认,自己被戚老夫人口中的“自由”打动了。
“到时候再过几年,你有了新的生活,完全可以独自离开。小诀,你放心。”
岑诀说:“您让我考虑一下吧。”
“当然!”
岑诀离开了医院。
当天那晚上,岑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环视这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除了孙店长送的衣服之外,似乎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来之后,并没有添置任何一件私人物品。
或许从心底里,他就没把这里当过家。
·
这厢岑诀与戚家建立了合作关系,与此同时,戚家的内斗有了新的转机。
之前,陆家与戚家名下集团的股东联合,暗自鼓动股东内斗,另一边,又高薪挖集团培养出来的专业团队。
在他们的预计里,在这样的密集的动荡里,要不到三个月,戚家的股价就会大跌,到这时候,他们再发起收购。
可谁知道,这动荡还没持续到半个月,就停了。
戚家的老股东们不愿意再继续合作。
“老陆啊,虽然咱们是好朋友,但是还要考虑公司的长久发展,现在那老婆子退了一步,我们也不好再得寸进尺。”
“对了,当时咱们约定的补偿,你给兑现一下?”
陆家得到消息后气的吐血,连忙让人去查探消息。
原来,自从上周开始,与股东们死磕到底的戚老夫人莫名其妙地改了态度。
她非但不与老股东们再争夺公司的控制权,还愿意以市价将戚雩手中的一部分股票卖出。
由此,戚雩不再是最大的股东,公司的权力交给了老股东们。
公司彻底变成了自己的,老股东们当然不再折腾。
戚氏的动荡平复,旁人也再没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与岑家合作的那个大项目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岑家的命脉仍然在戚家手上握着。
得到这个消息,岑双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了。
然而,最让他感到糟心的,还不是陆家的失利,而是戚老夫人的催促。
戚老夫人催他早日定下婚期。
用对方的话来说,虽然说戚雩躺在床上,但岑家愿意履行婚约,戚家非常感激,也想风风光光办一场,在圈中传扬岑家的恩义。
这可要了岑双峰的命。
他从哪里在去再找个岑林染去?
他还没有时间徐徐图之,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岑双峰陷入焦虑之中时,岑诀的日子过得不错。
他来到病房,将之前的百合取出来,将新买的百合插入花瓶之中。
自从他答应戚老夫人之后,只要在不忙的时候,他都会来医院陪戚雩。
正如戚老夫人所说的那样,戚家成员少,风气好,当他答应加入这个家庭之后,无论是戚老夫人还是戚管家,都将他当自家的小孩看。
岑诀在穿书之后,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善意。
作为回报,岑诀也乐意在两人忙的时候来照看戚雩一会儿。
午后阳光正好,护工来给戚雩擦完身换完衣服,岑诀就在他身边看剧本。
这剧本不怎么好,但是难得将感情写得细腻舒缓。
岑诀看了躺在床上的戚雩一眼,仍然贼心不死地想,如果戚雩愿意去演这个本子,一定是会获奖的。
可惜了。
下午的时候,戚老夫人同戚管家一起来了,戚管家在给戚雩带补品时,也给岑诀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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