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诀感慨了一番,便将这件事扔在脑后。
他收拾洗漱,等待着下楼与便宜家人们吃饭。
在岑诀收拾屋子时,楼下的工作人员们也在讨论他。
事实上,自从他露面起,这些人的微信群里就热闹地疯狂刷新,几秒钟的功夫,就99+。
“……这位新少爷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样的脸,怎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都说美貌是一种氛围,岑诀在进门后,其他人很是愣了几秒,才敢认人。
“是啊,就和脱胎换骨似的,莫名就有自信了。”
“别说,这气质和从小在豪门长大的少爷相比不差什么。”
几个群都在讨论着岑诀的颜值。
虽然帅哥不少见,但是帅成岑诀这样,而且变化这么大的,可真没有几个。
舔完了颜,话题仍然绕着岑诀转移,有人自然而然地提到了被扫地出门的刘婶儿。
“也是可怜见的,在岑家工作十多年,因为这新少爷几句话被赶出门。”
旁的吃瓜群众没敢搭腔。
笑话,先不说刘婶儿本人做法上的问题,单论这诀少爷最近正受宠,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胡咧咧什么。
不久之后,微信群里的抱怨就被刷上去了,如同混进在大海中的一滴水。
佣人们按照主人的眼色行事,也惯会观察这家中的风向。
岑诀的崛起,意味着岑林染具有失权的可能性。
然而,当天晚上的饭桌上,他们再一次意识到了林染少爷的地位。
岑林染再次坐在岑双峰的左手下方。
岑双峰的右手方是祝霜余,而岑诀,还在祝霜余的下手。
一整个晚餐时间,岑双峰都没有和岑诀搭话,相反,在吃饭期间,他不停地用公筷给岑林染夹菜。
他个人在两个儿子中的偏好昭然若揭。
在这顿沉默的晚饭之后,岑双峰起身,叫岑林染同他去书房商量公司的事情。
在这时候,岑诀仍然在慢吞吞地吃饭。
饭后,佣人们微信群中的主题重新换成了岑林染。
大家理解地说:“虽然诀少爷是不错,长得好看,人也有个性,但是好看毕竟不能当饭吃,家里的公司,未来还是得靠大少爷。”
“是啊,何况,少爷还有那样一门亲事。”
佣人们的讨论,岑家父子自然不会在乎。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两人就驱车去了医院,后备箱里放着郑管家给准备好的礼品。
只是,到了医院,两人报上名号,没见到戚家的话事人。
出来接见他们的,是戚家的管家。
戚家管家客客气气地收了礼物,笑着同两人寒暄。
原来,是戚家老夫人的亲戚生了病,住在医院里,因为患的是病有传染性,所以就不请两位进去探病了。
戚管家对岑家父子的到来表示感谢,承诺自己会向家主和老夫人传达岑家的关心。
回家的路上,岑双峰的心情称得上愉快。
“还好,不是戚先生和老夫人生病。”
不怪岑双峰过分热情,而是戚家实在是不错。
戚家不但做事颇给面子,在平时,也愿意给岑家让利。
他家的家世虽然距离戚家还有一段距离,但能够攀上这门亲事,实在是走了大运。
想到这里,岑双峰看向岑林染的目光更加柔和。
他想了想,承诺道:“林染,岑诀虽然回来了,但是家里的未来还是靠你。”
“你要多上心,到时候,说不定爸爸也靠着你讨生活。”
岑双峰说话说得姿态低,岑林染却不会单纯到全盘收下,他客气道:
“您说的是什么话,还有小诀呢。”
“他这一次从医院回来,看上去是不一样了。”
说起岑诀,岑双峰瞬间想到了自己在医院时被坑的那一大笔钱,心脏抽疼起来:
“那个小畜生,没良心地,我怎么指望得上他!”
“况且,他一个高中学历,连大学都没考上,往后能干什么?不过是被人养着,当个废物罢了。”
·
岑宅,三楼,房间内。
在岑双峰拿着原主的学历说事时,岑诀本人的脑回路竟然诡异地也弯到了这个频道上——
他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在原主的留下的文件袋里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原主没有上大学,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毕业生。
他要入行当导演,这个学历肯定是不够的——他需要想想办法,给自己搞个学历。
“高中毕业证,毕业证……”
找到了!
岑诀从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袋子中,找到了原主崭新的毕业证。
翻开毕业证,里面掉出了另一张纸。
这是什么?
岑诀蹲身捡起来——录取通知书,写着原主的姓名。
C大。
C大是什么学校?为什么原主没去上?
岑诀拿出手机,输入校名。
下一秒,他目光凝住了——这C大,竟然也是排行全国前十,与原来那个世界中C9高校媲美的重点大学。
第8章
岑诀没穿越之前,也算是一个学霸。
倒也不是他爱好学习,而是家学渊源太深,接受父母的耳濡目染,从小拥有好的学习习惯,无论学什么都不吃力。
作为一个学霸,岑诀在无形中获得了许多学习带来的好处。
高考时文化课成绩第一,进入华影后就当了导演班的班长,颇受老师们重视。
后来入行当导演倒不看成绩,但华影导演系优秀毕业生的身份,为他减去了许多不必要的质疑。
基于这些已有的经验,他在穿来之后就打定主意,决心给自己搞个学历,能够尽快融入社会。
谁知道原主自己就已经考上了一个好大学啊?
既然考上了这样好的学校,原主为什么没有入学?
岑诀深呼一口气,注意到了录取通知书上的时间:去年七月。
现在是四月,按照正常逻辑,原主应当在九月去学校报到。
可他为什么没有去?
岑诀翻阅原主的记忆,半梦半猜地找到了答案:归根到底,还是那对养父母的锅。
他们没有钱。
或者说,他们不想给原主交学费。
那时候,原主的亲生父母还没有找过来,原主寄居在养父母家里,除了平日的学习之外,还兼任了保姆、家政等等一系列工作。
他打扫卫生,做饭,给养父母看孩子。
一个人掰成三个人使。
正是因为他好用,所以养父母不愿意他走。
他们算了一笔账:如果养子去上大学,学费生活费支出另算,单单找保姆、请家政,就要花去好一笔钱财。
在这样的思想下,他们不出学费只是第一步,后来,由想办法威逼利诱,劝原主打消离开的打算。
原主虽然愚,但不蠢,找了个办法,跑到学校去祈求老师的帮助。
班主任刘老师是个年轻的、富有正义感的女老师,很同情原主的遭遇,答应替原主想办法,也告诉他助学贷款的申请方式。
原主悄悄地为未来做准备,谁知道紧要关头,在偷身份证时,被家里人发现。
养父母先是把原主打了一顿,关在家里,然后去学校闹。
找的借口是说刘老师不学好,勾引自己的学生。
两个人本来就是不讲理的泼皮,刘老师被堵的苦不堪言,流言一度还传到了校长耳朵里。
在原主成长的这些日子里,反抗养父母的命令,偷证件去办助学贷款,已经是最叛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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