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他。
假少爷,他名义上的弟弟。
小说主角,他名义上的弟弟。
……所以大家懂的吧,在这种真假少爷文的设定中,不是主角的真少爷他就不可能好过。
事实上剧情发展也的确如此。
书中原主在被认回来之后,只高兴了几天,就陷入了无尽的负面情绪中。
他虽然是这家的亲生孩子,但因为成长环境所限,整个人与豪门环境格格不入。
如果说,岑诀的父母能够及时发现他的异样,加以关怀的话,事情恐怕还不会这么糟。
但现实是,父母两人虽然认回了他,但在一番观察之后,觉得他平庸无能,性格内向,简直不像是岑家的血脉。
不承认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胆小、懦弱,两人进一步将关怀和爱投给假少爷,也就是这本书的主角岑林染。
主人如此,下人们更是玲珑心思。
意识到主角对这位乡下来的大少爷的不喜,他们也逐渐不把岑诀当回事,做事怠慢,说话阴阳怪气,都是常事。
岑诀小小年纪,加之心思敏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为了获得父母的目光,他只好更加的殷勤。
早起做饭,收拾卫生,给岑父煲汤,帮岑母按摩……他把自己活成了岑家的下人。
岑父初时还会觉得宽慰,但次数一多,心里就烦了。
与国内顶尖大学在读,已经进入公司实习的养子相比,这个以伺候人为乐的亲生儿子简直上不得台面!
有了这样的认知,岑父看原主可谓是十分厌恶,不耐烦是常事,更有甚者还会直接呵斥。
每当这个时候,原主都会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给父亲捶背,最开始被夸奖,没过多久,却又遭到了批评。
在岑父的喜怒无常下,原主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了。
他如同一个茫然的、被禁锢在原地的企鹅,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岑诀穿来的时候,是因为原主喝醉而亡。
喝醉了酒死去,这事当然不简单。
岑父或许是良心发现,亦或者是觉得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不能彻底变成废物,在岑林染生日的时候,他吩咐岑诀跟着弟弟去参加聚会。
在聚会上,岑林染的兄弟来找岑诀拼酒。
没有喝过高浓度酒,却真的拼的原主……喝挂了。
当他躺倒,意识脱离身体时,岑林染的兄弟们还在起哄:“不行啊兄弟,想当林染的哥哥,才喝这么一点?”
被横着送回来时,岑父刚好在家,见状还骂几句“废物”。
被下人们囫囵扔在床上不久,原主凉了。
再然后,就是岑诀接盘。
“……这也太惨了,哥们。”岑诀是文艺工作者,天生共情能力强,接受完原主的记忆,心中已是一片怅然。
原主落到如此田地,自然有他本人的原因。
但是,比起岑父岑母、当下这吃人的环境,原主简直就是一个任凭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不教而杀谓之虐。
岑父岑母将原主生下来,不但没能给他应该有的教育,甚至在他犯错时,没有正确的指引,就判了原主死刑。
这不是势利眼是什么?
别说是为人父母了,哪怕是岑诀在片场,那也得是给人讲过几遍,对方还是做不好才骂。
原主才二十岁!
或许是接收到了理解和安慰,岑诀发现萦绕在他胸腔中的愤懑和郁结减轻了些许。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TMD!
怪不得原主走了,还要一个备胎来接盘!
原来作为炮灰,他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按照书上的设定,他弟岑林染有一个定了亲的世家继承人未婚夫,这个未婚夫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变植物人,于是炮灰本人,原主,就被迫担了代嫁的任务。
原书里,这未婚夫家里也不是吃素的,在得知嫁来的不是颇有令名的岑林染,而是冒牌货岑诀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原主在岑家的日子愈发不好过。
两年后,未婚夫醒了,在得知岑林染没有完成婚约,并且另有所爱(主角攻)时,瞬间黑化,不但将原主赶出家门,还变成剧情推进器,加速了主角攻受在一起。
作为工具人的炮灰原主,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下线了。
下线之前,原主还废物利用地作了一回死,找人暗杀主角受未果,反被主角攻利用,死在了车祸之中。
惨,工具人,惨。
……怪不得原主宁愿走人也不想继续活下去!
这剧情,是人干事?
岑诀找到一把水果刀,望着镜子中脱去了怯弱胆小,散发着动人心魄光芒的脸,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
算了,切个梨吃吧。
补水。
对脸好。
就在岑诀又一次被自己的颜值杀到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都几点了还睡!还不快出来给人做饭!”
一个陌生的女声不耐烦地道。
拍门的人,是岑家的做饭阿姨。
第2章
原主一个豪门少爷如何沦落成做饭机器的,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在原主的记忆里,虽然他的殷勤会被岑父视作他小家子气的标志,但是,对方却并没有彻底拒绝让他做饭。
因为……原主做的饭的确很好吃。
在被认回岑家之前,原主被收养的那家人经济条件很差,因此,原主挑了所有家里的家务,生火做饭是常事。
后来,来到岑家之后,为了满足家里人的要求,他又专门上网课进修过厨艺。
不得不说,原主本人虽然因为客观条件限制没能继续读书,但他本人非常聪慧。
在努力与天赋的浇灌下,岑父纵然看不上这个儿子,但菜端上桌,他总会比往常多吃半碗饭。
“哐哐哐。”
屋子里,岑诀不打算再走原主做饭老妈子的老路,屋外人却因为他的沉默愈发恼火。
“有的人啊,真是从小娇生惯养,一大早上竟然还不起床,非得人来叫。”
“不但什么都不做,还心安理得让人伺候。”
“我看呐,做人还是得认清自己的位置。”
从记忆中的情况来看,原主住的是别墅。
虽然被以二楼占满了为由,打发到三楼客房去住,但三楼仍然是别墅的一部分。
众所周知,别墅的隔音效果不差,那么,他能听到这些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话,显然是对方故意说给他听。
好家伙。
一家雇的做饭阿姨,叫少爷干活不成,竟然开始脏话频出。
更离谱是,这件明显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岑诀被气笑了,站起身,猛地打开了门锁。
门口叫骂的中年女人愣了一下,被这猝不及防的开门吓了一跳,差点倒进屋里。
“你!你作死鬼!吓死我了!”
或许是心里看不起这个便宜少爷,亦或者是因为这一下露了丑,女人,或者说叫刘婶的,竟然跳脚怒骂起来。
刘婶是厨房里的厨娘,在岑家工作了数十年,习得一手煲汤的好技艺。
原主刚来岑家时,就被岑母耳提面命,要对这些家里的老人尊重些。
之后,原主因为要讨好岑父,想要进厨房,就对刘婶更加客气了,刚开始时,为了和刘婶打听父母的口味,甚至开口叫了师傅。
刘婶么,她能在岑家待十年,自然是有成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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