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叉着腰说:“是你自个儿说签一百个的,而且门口围着的那些也不止一百,都到楼梯口了,能放过你就偷笑吧,快签。”
陆羡青重新又捡起笔,刷刷在笔记本上一页页签上自己的名字,语气无比烦躁:“我但凡是个糊逼,走在路上没人认识,也不用遭这个罪。”
沈长风取了餐回来,秦思筝伸手让他别打扰。
陆羡青终于签完了名把笔往安宁怀里一扔,“累死了。”
秦思筝说:“辛苦了,其实您不来也行的。”
陆羡青说:“我宝贝儿子在这儿住院,我不来看一眼像话吗?”
秦思筝心说:要当你儿子的话,我宁愿不要你撑腰。
安宁催两人洗手吃饭,陆羡青就等着这机会呢,按照上次洗手的架势给他洗干净一遍,出来时秦思筝的脸已经红的不行了。
“四哥,一会吃完饭您跟安宁姐早点回去吧。”
“怎么?觉得我在这儿碍眼了?”
“我明早就能出院了,长风陪我回片场就行,而且这儿就一张床,您也不好休息。”秦思筝不由得看了眼病床,总不能让他跟自己一起睡吧?
陆羡青:“吃完饭再说。”
结果吃完饭他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会说剧本一会考台词,一拖再拖天都黑了。
秦思筝实在忍不住:“四哥,不早……”
陆羡青:“我有夜盲症,你不会现在撵我走吧?”
秦思筝思虑片刻,“我让长风问问能不能加个简易床什么的。”
陆羡青俯下身,“阿敬,让丁叔叔睡简易床?”
秦思筝眨了眨眼睛,想起两人曾经拍过的那两场床戏,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
他至今还记得陆羡青那惊鸿一瞥的尺寸,狰狞又庞大,充满威慑力。
“……那我睡简易床。”
陆羡青按住他肩膀压回去,“逗你的,哪儿能让病人睡那个,谁让老父亲爱你,我委屈一下。”
秦思筝看着躺在简易床上有些局促的陆羡青,心疼中冒出丝丝甜,他为了自己这么委屈,应该是有点喜欢他吧?
他说老父亲爱你,秦思筝在心里私自把老父亲三个字去掉,变成了谁让我爱你。
他想着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羡青听见逐渐趋于均匀的呼吸声,轻喊了声“厌厌”,没有人回应。
他仰头看着病房顶,闻到丝丝缕缕的医院独有的消水味,心逐渐燥动。
秦思筝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睡的那么不设防。
他被折磨的无法安静,连手指都想离开他的身体,去少年那儿捞取好处。
理智告诉他要再等等,等他睡得更熟一些。
陆羡青耐着性子等,直到他睡得沉了才起身走到他旁边,低下头含住了少年嘴唇细致描绘,怕吵醒他而不敢急切。
他轻轻地挑开少年病服,指尖按在曾经打孔的地方拨弄,感觉它从柔软变得硬挺。
“厌厌。”
“我的厌厌。”
“你不知道每天拍戏我需要费多大的劲才能忍住自己,我多想像丁沉海一样,把你从里到外全都染上我的味道。”
陆羡青用舌、用声音和手指侵f着他,少年似有感觉,轻轻皱了皱眉喘了一声急气,不由自主的张口呼吸。
陆羡青找着机会入侵,找到了那个像是鲜嫩河蚌般的地方轻搅。
他贪得无厌的品尝生理性泌出的唾液,耐心的照顾到每一处,最后连耳朵都没有放过。
他眷恋着每一处,膜拜似的从指尖到指根,寸寸描摹。
陆羡青觉得自己像是个亵渎神灵的肮脏魔鬼,背德感让他更加兴奋,“你知道吗?我会录音你跟我说的话,下了戏回到酒店,我就会听着你的声音入睡。”
“我把自己的荆棘交在你手里,让你的声音磨去它所有的棱角,让它为你释放,可每次结束我又觉得它变得更庞大,一次比一次难掌控。”
“我的厌厌。”
秦思筝早上醒来的时候十分不适,晃了会神忽然想起自己做了一夜的春梦,心虚的往折叠床看。
还好,主人公没醒。
他这次的梦比之前在陆羡青家里那次还离谱,除了被寸寸舐过之外,他甚至还梦到了男人的手指送到了他……那里。
看不见男人的脸,但指尖打圈揉按又轻刺,真实的让他现在都不敢回想。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那些短信了,昨晚的梦却突然出现,只是他把对方的脸换成了陆羡青,难道是他自己主观意识被那个变态影响了?
男人执意要从那里找到一条路径,不仅如此,连那两个穿过环的地方也被仔细照顾。
秦思筝扯开病服,看到那里不红不肿并无不妥,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太龌龊,居然梦到被陆羡青那样。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趁陆羡青还没醒赶紧去洗漱把脏掉的衣服洗了。
他才一进卫生间陆羡青就睁开了眼,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给秦思筝戴上环扣留下的照片。
陆羡青将照片锁进私密,设了密码,然后才从简易床上起来。
安宁提前以秦思筝的名义给全组订了早餐,沈长风也给订了奶茶,人未到,东西先到了。
整组上下不但没因为昨天的停工抱怨,反而热情关心他恢复状况。
秦思筝受宠若惊的跟大家说没事,“大家别担心,我真的好了。”
陆羡青看着被大家围在中间嘘寒问暖的少年,轻勾嘴角笑了下。
“四哥。”安宁站在他旁边,欲言又止半天到底没说下半句。
“有话就说。”
安宁咬了咬牙,“昨天晚上我回来,看到你在床边亲他,你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又有点……要不要让沈青来?”
陆羡青说:“没有。”
“你别不承认了,我跟你多久了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肯定是因为控制不住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陆羡青伸手搭在安宁的头上,低下头说:“妹妹,没有人能做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旁边而无动于衷的,要是你躺在他身边,你能做到不想去亲他吗?”
安宁一想也是,“我做不到。”
陆羡青叹了口气。
安宁以为他要说什么长篇大论,立即屏气凝神等着。
结果他就着叹气说:“可惜,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睡在他旁边,所以你感受不到这种感觉,真可怜。”
安宁:“?”
神经病啊!
停了一天的拍摄重新开始,姚瑾微换了人,周长江找了这几年非常高产但一直不温不火的楚瑶,她演技没得说,兢兢业业不炒作,深得周长江喜欢。
一上午的拍摄非常顺利,几乎没有ng,一天下来几乎补完了姚瑾微之前拍摄的所有剧情。
“太棒了,以前你拍的大部分是古装戏,没想到现代的表现力也这么棒!”周长江连连夸奖,眼睛都快笑没了。
楚瑶站着让助理擦汗,笑说:“是周导戏讲的细,我临时拿到剧本紧张坏了,生怕给组里拖后腿。”
周长江说:“真感谢你临时救场,等杀青我再好好谢谢你。”
楚瑶不提姚瑾微,也不扭捏拒绝,大大方方的笑着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谢我可要去微博控诉的啊。”
周长江跟她说笑一阵让她去休息,然后招手让秦思筝跟陆羡青过来,“书房的戏,一会拍的时候尽量要腻歪一点,亲的时候不要害羞,尤其是阿敬,你在跟他相处的时候慢慢要拿到主动权,坐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翻旧账,爱欲在你眼里没什么不能说的,喜欢就干。”
秦思筝听得害臊,陆羡青倒是自然,“怎么着?骑乘位啊。”
周长江被噎的一时失语,但想着也没说错,于是咽下骂他的话又继续说:“在初敬的眼里,这些事就是喜欢的表达方式,他喜欢丁沉海,所以愿意被他欺负,也乐于跟他找到更快乐的方式。”
秦思筝头越埋越低,周长江觉得他快把自己埋起来了,拧眉道:“害什么臊,一会戏也不拍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