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74)
赵景诚这人说白了就是个怂货,正面刚不过,对这些恶心狠毒的手段倒是适应的很快,当下就使手段叫了一伙流氓,大早上的来找盛君迁出去。
他藏着后招,对着盛君迁也没那么气了,反倒多了些怜悯,冷笑的问:“你什么时候和赵端搞上的?”
“不长,就昨天。”盛君迁一个眼神都欠奉,懒懒的说:“但对他有意思很久了。”
赵景诚咬牙:“从我约你吃饭那一天起?”
盛君迁轻笑一声,纠正他:“前一天。还要多谢你的牵线。”
这一瞬,一些之前赵景诚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通通都有了解释。
什么狗屁替身合同。
盛君迁分明就是要踩着他接近赵端,就说怎么二话不说就跟了他,果不其然是他妈下的套。
真当他是死人吗?
现在即便盛君迁当场死了,怕也不能平息赵景诚的怒火,他拳头都捏出了声音,咬牙切齿:“你他妈计划好的?那晚敲我的也是你吧?”
盛君迁看了眼腕上的表,没再搭理他,直直的向外走去。
赵景诚有备而来,却迟迟没等到那群混混,眼看他要走,气急败坏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军刀。
盛君迁双手插兜,抬腿踢掉了刀,顺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处,轻松到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歹也是和赵端混过的人,弱过头了吧。
赵景诚被摔在墙上好半天站不起来,狼狈不堪的捂着胸口:“盛君迁,你他妈等着!”
“赵景诚,该断奶了吧,以为小孩打架呢?”盛君迁嗤笑出声。
刚要就这么走人,余光却瞥到这人不死心,拿着个板砖要拍他的后脑勺。
盛君迁弯腰一躲,快速转到赵景诚背后一脚把他踹到在地,顺手拎起地上的空酒瓶砸碎,带着白手套的手捏着瓶口,锋利的玻璃尖口直直的对准赵景诚的瞳孔:“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吗?喜欢赵端的人多得是,你配吗?”
“你他妈的……”
赵景诚从小跟着赵端长大没错,但他是那群人里最小的,没人让他干这行,生怕教坏了祖国的花朵,一群兄弟凑了钱让他去上最好的高中,他也争气,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之后就是坐办公室,这几年沉溺酒色,别说健身了,连上个楼都喘。
要说打架,盛君迁铁定打不过赵端这种真枪实弹练出来的,但对付赵景诚这种弱鸡,还是绰绰有余。
盛君迁慢条斯理的把手套脱掉,掏出手机才发现赵端终于回了他消息,几十条信息还夹着几个通话记录,他心口一软,笑着回了句:没事。
转身就发现一排黑西服挡着路,后面就是那辆跟了他一路的悍马。
盛君迁:“……”
装逼翻车,现在找赵端救命还来得及吗?
“嫂子!”
“弟妹!”
呆滞中,突然传来几声洪亮如钟的声音,盛君迁才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
“你们是?”
这群人都是粗人,即便之后跟着赵端日子过得都不错,但到底对A大这座最高学府内心充满敬畏,对着盛君迁也就拘束了许多。
黑西装本想拍他的肩,又尴尬的收回挠了挠头:“哎,这不是赵哥担心你被这孙子找麻烦,特意让我们跟着你。”
另一个怕他觉得害怕,又说:“你也别怪赵哥,跟踪你是我们不对,别和他置气哈。”
“没事,我知道。”
盛君迁只要愿意去交际,靠着那张脸没人能拒绝他的示好,果然,没有五分钟他就和这些兄弟们打成了一片,而且很给赵端面子,一句一个哥叫的那叫一个真诚。
站着聊了会,他才知道赵景诚这人有多恶心,十分后悔刚才没找了个不致命的地方把啤酒瓶插下去。
“哈哈哈,赵哥就是紧张过头了,就嫂子刚刚那两下,那群杂种都不够给他送菜的。”
“没错,诶,嫂子,照我说,赵景诚这孙子你就该给他开个瓢,死了赵哥给你抛尸沉江喂鱼,绝对查不到你身上。”
好学生盛君迁对此敬谢不敏,但他有点疑惑。
按理来说赵景诚从小跟着赵端,应该和这些人的关系不错,但一句一个“孙子”“杂种”的,听起来好像积怨已久。
他开口问,这群兄弟们也就没瞒她。
赵景诚他亲爸也是混黑的,一次火拼中死了,这群兄弟就都把赵景诚当自己儿子,特别是赵端。
当时他们没什么本事,省吃俭用供赵景诚上最好的初中、高中,赵景诚也算争气,考了个不错的大学,进入的圈层不一样了,在面对这些大老粗,他只觉得丢脸。
所有人都看出了赵景诚眼里的鄙夷,也只有赵端这个傻子不知道,他从小就对大学充满了向往,弟弟考上大学之后他比谁都高兴。
有次办事路过赵景诚的城市,他特意买了件新西装,手里拎着两大包从饭店打包的硬菜,想着赵景诚学业繁忙,怕是没时间陪他出去吃,就在食堂凑合一下他也挺高兴的。
赵端事先打了电话,赵景诚刚接通听说他来了语气就变了,以要考试努力复习为由,让赵端回去。
那时,赵端只是有些失落。
后来想着来都来了,那就自己逛逛,却没想到刚走了没几分钟就和赵景诚打了个照面。
他当时差点没认出来,不论是穿着还是气质,赵景诚看起来和他这种土老帽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端没敢认,赵景诚也偏过头不说话。
两人只相距短短一米。
赵端听到他的那些朋友们说:“现在送外卖的还有制服啊?”
另一个说:“乡下来的吧,土不拉几的,不过这脸长得是真好看。”
赵景诚不仅不解释,为了撇清和赵端的关系,还和他们一起开玩笑。
一向冲动的赵端没闹事,只觉得大热天穿西服的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和赵景诚一伙的公子哥里有个人也是gay,看赵端长得不错,想逗他玩,拿了一张卡轻佻的塞到赵端领口里,还伸手想摸他屁股。
赵端和赵景诚对视。
赵景晨眼神都是哀求,让他忍下来。
盛君迁问:“他忍了?”
“没,赵哥当时就把手里拎的汤汤水水全扣那些人头上了,进局子里拘留了一天,之后再没去过大学一趟。”
说完,兄弟还感叹:“我们是真没想到他会找一个大学生,不对,好像比赵景诚更厉害些,是什么研究生,长的还这么极品。”
“就是,赵哥这种就应该找个乖点,软点,离了他活不了的,文化人一个个都心气高,有钱怎么样,人家打心眼里看不上你。”
并不是所有人都没脑子,有几个看了盛君迁一眼,急忙找补:
“文化人又不全是赵景诚那种白眼狼,老赵小时候不就被一对夫妻给救了吗?两人也都是高材生,还说要收养他来着。后来,老赵听了算命瞎子的屁话,说自己和那对夫妻家里的小孩命克,这他妈傻逼话他也信了,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
盛君迁想到当时赵端傻乎乎的样子就觉得莫名心酸。
该信的不信,不该信得倒是信得挺快。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索性也就不急,又套了几句话才和这群人告别:“今天多谢你们了,晚上我和赵哥请你们吃饭吧?”
兄弟们想点头,但想起赵端的嘱咐又纷纷拒绝。
盛君迁笑笑:“我去和他说,赵哥定下来了,总要让兄弟们都知道。”说完,他和所有人都加了微信,还顺便建了个“兄弟一家亲”的群。
这些兄弟们刚走,赵端电话就打过来了。
盛君迁嘴角含笑,突然就好想这个傻子,接通电话,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情谊,声音沙哑,磁性的嗓音故意勾人:“我想你了。”
赵端从兄弟那里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原本准备了一筐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嗓子里,他愣了愣才回了个“嗯”。
之后怕盛君迁觉得自己冷淡,又急忙回他:“我也想你,好想你。”听起来比平常还要单纯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