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29)
云岚顺着徐洋的目光,落在时言叶身上。
眸中挂上几分不甘,抬手爱娇地摇了摇徐洋的胳膊:“徐洋哥哥,我下个月就十八岁生日了,你还记得吗?”
回过神,轻轻摸了摸云岚的脑袋:“当然,我怎么会忘记。”
“我觉得你最近比较在意阿叶哥哥~”云岚微嘟着嘴,失落道。
“时言叶?”徐洋不屑地嗤笑:“我怎么可能在意他?你在逗我?”
将徐洋如被猜中尾巴般炸毛的反应尽收眼底,云岚淡淡笑着,他没有告诉徐 洋。
每次被猜中心事的时候,徐洋总是会像刚才那样,用夸张激烈的反应掩盖心虚。
“我知道,徐洋哥哥最疼我了~”云岚点头,将脑袋靠在徐洋肩头撒娇。
“当然,你是我们的福宝啊。”不知为何,徐洋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落落,好似啃了颗柠檬,酸涩又苦。
淡淡的洗发精香味传入徐洋鼻尖,有种甜腻的味道。令他想起从时言叶身上曾闻到过的柠檬香味,像是夏日一场大雨,冲刷了所有燥热和黏腻,只留下沁人的甜。
那头,时言叶被拉着去玩乒乓。
时言叶不大会打乒乓,用的发球姿势还像打网球一样,往上抛,随后用力一挥——挥空了。
张朝阳大喇喇地嘲笑他,时言叶不悦地抿唇,白了他一眼:“帮我把球捡一下。”
时言叶有些后悔,他就不该答应张朝阳他们来玩乒乓。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张朝阳那个小贱贱还从时言叶身上刷了满满的存在感。
又一次没接到球,张朝阳在对面高兴地跳大神。
将球拍往桌上用力一敲,时言叶想说不玩了,但这就变相代表着自己认输嘛。
“好球!”
“哇,司牧白太帅了!”
篮球场上传来一阵阵欢呼声,惊艳声。
司牧白从球场上走下来,穿着白色运动服,露出的胳膊和小腿,皆是线条紧实流畅,让人垂涎的肌肉。汗珠顺着喉结往下,坠入精致的锁骨。
从下巴处掉下的汗珠,沾湿了司牧白的运动服前襟。
众人的目光顺着司牧白往外,荷尔蒙的吸引力真是该死的致命啊。
目光C位司牧白旁若无人地走到时言叶身旁:“怎么了?”
“他仗着我不会打乒乓,血虐我!”时言叶愤愤不平。
张朝阳将球拍放在桌上,举起双手讪讪投降认错:“牧白哥,大-佬,我错了~我不该对叶哥痛下杀手……啊不——”一不小心把心底话说了出来,张朝阳捂住嘴,绝望地看着司牧白危险地眯起眼,伸手将时言叶放在乒乓桌上的球拍拿起来。
“玩两把。”球拍在桌上轻敲了两下。
张朝阳的小心肝随着司牧白敲击桌面的声响轻颤了两下:“还是别了吧……”
光看司牧白在球场上的弹跳和反射,就知道他的运动值跟他不在一个level。
第26章
他何必自取其辱:“牧白哥,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冒犯叶哥的自尊——”
“闭嘴吧你。”时言叶呵斥一声,有了靠山撑腰就是不一样, 时言叶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拍拍司牧白的肩膀:“儿贼不听话, 家法伺候别客气。”
司牧白淡淡点头。
张朝阳两眼一黑,他看到了什么, 妥妥的恃宠而骄的宠妃和暴君啊,他怎么这么命苦?!
乒乓球在桌面上轻拍了两下,长指捏着球往上一抛, 球拍擦过球底, 漂亮的削式发球。
球的速度惊人, 冲破空气的屏障,直直朝张朝阳飞去。
张朝阳慌乱中,还是做好了应接准备,手腕弯曲, 身体前俯, 等待乒乓球落在桌面上弹起。
没想到球根本没落桌, 而是直接画了个弧线弹起, 重重击在张朝阳脸上。
“啊——”张朝阳惨叫一声,手里的球拍脱落, 人往后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 乒乓球从脸上掉下来,留下一个红色的球形痕迹。
又滑稽又可怜,张朝阳嘴角哆嗦, 无比委屈,眼眶带水却又不敢掉眼泪。
时言叶看着可怜,拉了拉司牧白的衣角:“别太过了啊,儿贼教还是得教,但不能让他PTSD。”
“嗯。”司牧白点头。
“爸爸,爸爸,我错了。”张朝阳早知不是司牧白的对手,现在宠妃开口求情,他当然识时务地再次求饶。
徐霖跟宋磊抱着篮球下场,见张朝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怂兮兮模样,再看司牧白冷冽的气场和时言叶悠哉慵懒的眼眸。
一时闹不明白:“怎么回事?朝阳不是你要教叶哥打乒乓的嘛?怎么变成被牧白教训了?”
张朝阳怨念,这大概就是一出冲发一怒为蓝颜的故事吧。
但他可没这狗胆子再发言,只得可怜巴巴丢下球拍:“技不如人,在下认输,爸爸留命!”
“呵~”一声轻蔑的冷笑响起,徐洋手指卷着耳旁的碎发,单身插在裤袋里,骚包地往这边走过来:“司牧白,你这样欺负同学好吗?”
司牧白琉璃色的眸子淡淡撇过来:“你谁?”
徐洋的脸色顿时如生吞一只苍蝇一般难堪,做了快一周同学,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徐洋好 歹也是校草榜上排的上名号的,每天不少女生等着偷看他一俩眼,为他争风吃醋。
从来没有在别人眼底这么没有存在感过!
“我是徐洋,你给我记!住!了!”徐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脸色铁青。
“哦。”司牧白淡淡应声:“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走过路过,看不过去的无名之士而已。”徐洋继续骚包地卷着头发,脸上勾起邪笑:“你仗着自己的运动能力优越,欺负弱小同学,算什么男子汉?不如跟我比划两局,如果你输了,就跪下来给我道歉!”
从刚才起,徐洋就很不爽司牧白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尤其是球场上聒噪的加油声和花痴声此起彼伏,更是徐洋烦躁地很,司牧白没来之前,这些光芒,这些注意力通通都属于他徐洋。
可现在,人人都因为司牧白产生了变化。
颜狗跑去啃司牧白的颜,陆湛将司牧白当成隐形对手,更加忙碌,时言叶——时言叶这狗东西也跑去巴结司牧白。
呵,他倒是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知道该扒拉谁的大腿。
“等等,”时言叶开口:“首先,你说的弱小同学,指的是——他?”
纤白如玉的手指指向一旁蠢萌的张朝阳。
徐洋不懂时言叶想做什么,闷声默认。
“那这位弱小同学,你承认司牧白欺负你吗?”时言叶眯起眼,弯着眉眼问。
张朝阳傻乎乎地挠挠脖子:“呵呵,大家都是哥们,闹着玩呢!”
他张朝阳又不是真的没骨气没节操,会随便认贼作父!
“你看,当事人的话语权才是最权威的。你非本人,如何代他感同身受?”时言叶挑挑眉,笑意更甚,像朵迎风绽放的明艳花儿:“这事你从头只是局外人,就算司牧白真输给你,凭什么向你道歉?莫不是……你身穿张朝阳不成?”
徐洋呈一时口舌之快,还真话里被抓出不少漏洞。
“你……时言叶,你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行啊。张朝阳从刚才都差点吓尿了,你这一说跟威胁有什么两样?他会说实话才怪?”徐洋在乒乓桌上轻敲两下:“光说不做算什么?要么,我们就来比划两下,用实力见真招。”
徐洋幼 时跟着乒乓国手学过两年,资质不错,后来三分热度没有继续学,但之前参加比赛都是横扫血虐他人的主。
他对自己的乒乓球技术还是很自信的,深藏不露,出其不意,才能灭灭司牧白嚣张的气焰。
“好。”司牧白面不改色。
接过张朝阳的乒乓球拍:“你先发球。”
“嗯。”
徐洋忍不住翻白眼,这家伙多说两个字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