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393)
只是可怜了廷晟,双亲皆在却孤身只影,变成了那般冷情冷性的样子。
齐忠泽对自己这个外甥是既怜悯又愧疚,所以这次才会动了真怒。
“把他给我拖出去,上刑。”
贺宁泰听到这话时猛地怔了一下,尤其说这话的还是齐忠泽,他便愈发震惊。
四名狱丞闻言迅速上前,将宸王押进刑室。
绑上刑架后,贺宁泰看着眼前四人,大声怒喝:“你们胆敢私自用刑?”
大理寺卿上前半步,“王爷误会,用刑一事可是得了皇上御准的。”
慕弘可没这般客气,他一把抓住贺宁泰的前襟咬牙道:“把解药交出来!”
贺宁泰丝毫不惧,眼带嘲讽的看着慕弘,“你一个草包,不成想倒是生了一个诡计多端的好儿子。”
他微微抬起下巴,“本王再说一次,那毒药是他自己吃下的,本王先前连见都没见过,何来解药?”
叶昌明听了这话,挥起一拳就打在宸王的脸上。
“他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接上刑便是!”
叶氏得知贺廷晟醒了的消息,马上就赶了过去。
到了慕珏所在的院子,却发现所有人连带太医都站在卧房门口,顿时蹙起了眉。
“为何不进去医治?”
太医面带为难,“世子他,他不许我们靠近。”
叶氏一听,便让众人散开自己走了进去。
昏迷不醒的慕珏此时被贺廷晟半抱在怀里,两人皆是一动不动。
“廷晟?”叶氏先是试探的叫了一声,然后回身关上了门。
她慢慢向床边靠近,又叫了一声。
叶氏很能理解贺廷晟现在的心情,珏儿变成如今这样,说到底也全是为了他。
他内心的绝望和愧疚,旁人根本无法想象。
贺廷晟听到声音,空洞的双眸颤动了一瞬又归于死寂。
“侯爷方才派人回来传话,现下已去狱中问宸王索取解药,你……”叶氏微微哽咽,“你不要太自责,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
话音落下好一阵子,贺廷晟才僵硬的抬起头来。
“夫人,不怪我吗。”
叶氏眼眶发红,颤声道:“傻孩子,这事怎么能怪你呢。”
过了很久,贺廷晟沙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若他醒不过来,我一定会杀了贺宁泰。”
第525章 我渣了未来的情敌(二十二)
“休要胡说!”
叶氏虽然也恨极了宸王,但这话谁说贺廷晟都不能说。
弑父弑君乃是忤逆天伦的大罪,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会遗臭万年。
“廷晟,珏儿一定会醒过来的。”
贺廷晟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帘看着慕珏苍白的面颊。
此时的系统正在加班加点修复慕珏位面中的身体,忙的连眼睛都顾不上眨。
慕琰发现他和哥哥的情况完全颠倒过来了,以前是他闯祸,哥哥给他收拾烂摊子,现在是哥哥一言不合又跳崖又服毒,丝毫不虚。
慕琰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愧是兄弟俩,妥妥都是仗着背后有彼此保护便有恃无恐。
不过这也说明了哥哥对他的信任,慕琰虽嘴上说着嫌弃,但心里从未有半分这样的想法。
叶氏劝说了一阵,好说歹说才让贺廷晟放下慕珏,两人重又躺在一起。
太医进去为贺廷晟包扎伤口,管家见叶氏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夫人,太子殿下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太子?”叶氏蹙起了眉,他来干什么?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叶氏还是赶去了正厅。
“见过太子殿下。”
楚千瀚立刻抬手,“夫人不必多礼。”
等叶氏起身后,他便示意门外的人将东西端进来。
“我带来了一些药材,希望能帮上点忙。”
叶氏立刻福身谢恩,楚千瀚看着她,眼神中带着焦灼,“小侯爷如今可有些起色了?”
叶氏眸中黯淡无光,无力的摇了摇头。
楚千瀚心口一痛,背在身后那只手狠狠的攥了攥。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眼里渐渐开始有了慕珏的身影。
掉下悬崖之前,楚千瀚也曾见过慕珏几面,或是宫宴或是秋猎,没留下什么印象,不过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罢了。
他与那些世家子弟一样,都认为承恩侯家的小侯爷是一个游手好闲喜欢寻花问柳的纨绔。
可那日他三人从崖上落下,楚千瀚亲眼看见慕珏是如何救他们于危难,无论贺廷晟如何挣脱,慕珏仍旧死死的抓着他,满脸的坚毅果决之色。
到了崖下又不承认自己身怀武功,找了个他和贺廷晟都不信的借口,就这般笑着插科打诨过去了。
楚千瀚回来后,越想越觉得慕珏有意思,便叫手下人去查。
结果这一查,就收不住手了。
慕珏跟他对外所呈现出的样子完全不同,真真是个妙的不能再妙的人。
这一来二去,楚千瀚每日听着下面汇报上来的消息,心情都会好上不少。
但若说他对慕珏爱之极深,楚千瀚自己都不信,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他是在意慕珏的。
他更清楚,贺廷晟也对慕珏起了分桃之意。
想到这里,楚千瀚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为当朝太子又如何,慕珏眼里心里照样没他半分身影。
“小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必会化险为夷。”他安慰了叶氏几句,留在这也尴尬,便带着人离开了侯府。
慕弘,齐忠泽和叶昌明轮番上阵,足足审了宸王一个下午,可贺宁泰就是不说。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说什么。
叶昌明是武举出身,这会也实实在在打累了。
“贺宁泰,你跟我儿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鲜血混着汗珠从宸王的下颌滴落,他粗喘着气道:“是你儿子,”贺宁泰偏头吐出一口血沫,“跟我有深仇大恨。”
慕弘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道:“那就施黥刑吧。”
黥刑就是在犯人的脸上或额上刺字,乃奇耻大辱,有些人宁受重刑也不愿被刺字。
因为若是能留下性命从这诏狱出去,这辈子也无法抬头做人了。
“慕弘,你敢!!”贺宁泰目眦尽裂般的吼道。
“我儿子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慕弘目光狠厉,“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罢了。”
叶昌明也咬了咬牙,从一旁拿起黥刑的工具,“妹夫,你说刺什么。”
慕弘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宸王,“就刺贺宁泰乌龟王八、猪狗不如、丧心病狂、脏心烂肺、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他拉拉杂杂说了有二十来个成语,听的大理寺卿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是刺字吗,这是在写文章吧?
眼看着叶昌明拿着刻刀走了过来,贺宁泰被慕弘的这份破釜沉舟彻底逼上了绝路。
“我说!!”他大吼一声。
贺宁泰粗喘着气,“现成的解药没有,不过我可以说解药的成分。”
齐忠泽一听,立刻从一旁取来纸笔记录。
贺宁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脑中所有对身体无害的药材都说了一遍。
齐忠泽写好后,慕弘一把抢过直接朝外奔去。
一路策马到了侯府,慕弘立刻将方子交给太医,让他们马上熬出解药。
院正看着纸上写的这十几味药材,只觉得风马牛不相及,但既然承恩侯说是解药方子,他们也只好照办。
半个时辰后,药汤从砂锅倒进了碗里。
将将晾到能入口的程度,慕弘一刻不敢耽误,马上小心翼翼的端了进去。
“我来。”贺廷晟起身将慕珏抱在怀里,抬手拿起了药碗中的药匙,一口一口的喂着。
可喂进一勺,慕珏就会吐出半勺,慕弘见状顿时心急如焚。
“侯爷,可否取一个长一些的汤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