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256)
慕珏听罢,思索了一阵,觉得肯定妥了
不仅能考上举人,而且排名应该比较靠前。
但他不能明着说,不然就太明显了,只好道:“虽然似懂非懂,但我觉得你答的极好。”
贺砚钧和周氏听了这话,都露出了笑容。
两人说完后,周氏又问了问他考场里的情况。
“幸得您和娘子准备的东西齐全,倒也不觉得十分难捱。”
其实考场里的情况复杂多了,有刚进去一日便晕了的,还有考着考着就撕碎考卷状似癫狂的。
贺砚钧也是提前在慕珏嘴里了解了情况,知道可能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倒还淡定。
他运气还不错,分到了西侧靠中间的号舍。
可即便没排到末尾号舍,考场里也一日渐一日的臭气熏天,幸亏慕珏给他准备了薄荷才不至于头晕脑胀。
“砚儿,这乡试何时放榜啊?”周氏问道。
“七日后张榜于贡院南院东墙之上。”
周氏听完点了点头,心里倒不像贺砚钧考试时那般紧张了。
总之考也考完了,再心焦也没用,还平添自己儿子的负担。
一家三口就在小院中等了七天,这期间倒是贺砚钧主动带他们在省城了转了转,买了些东西。
周氏走在省城的街上,险些被绕花了眼,只觉得看哪都稀奇。
到放榜这日,三口人大清早吃过早饭就直接出发了。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突然从贡院门口传来鸣锣的声音,领头的衙役捧着榜纸,然后一张一张的往墙上贴。
为了避免有人撕榜,衙役先将围观人群都向后驱了驱。
等贴好后,四名衙役分站两侧,方才领头那人高声连喊三遍,“乡试发榜——”
人群一拥而上,好在三人动作快站到了前排。
贺砚钧直接从榜尾看起,他觉得只要考上举人就好,考上了就有机会谋官,不会再苦了娘和娘子。
慕珏反其道而行之,直接从榜首看起,周氏不认字,站在一旁干着急。
结果他刚看了两眼,整个人就愣了一下。
“媳妇,是不是看到砚儿的名字了?”
慕珏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向榜首看去。
“中了。”他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又大声道:“相公他中了解元!”
周氏不明白解元是头名的意思,只知道儿子考上了,当即高兴的落下泪来。
贺砚钧听到慕珏的喊声,先是一阵恍惚,直到手臂被紧紧抓住,才向榜首看去。
自己考上了举人,还是头名解元!
贺砚钧也顾不上旁人的目光,直接将慕珏紧紧拥入怀中。
其他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一看,嚯,今年的解元竟这般年轻。
慕珏简直比自己高中了还要高兴,寒窗苦读十八年,当真不易。
贺砚钧抱着他平复了一阵,待他松开手后,又拥了拥周氏。
等一家人回去之后,周氏才知道解元是考中了头名的意思,当即又高兴了一阵。
“依我看啊,媳妇你天生就是个旺夫命!”周氏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
自从慕珏进了门,日子是一天过得比一天好,现下儿子还考上了举人,不是旺夫是什么?
贺砚钧听了这话,也在一旁郑重其事的点头,“嗯,娘子旺我。”
慕珏干笑两声道:“相公能中举,合该是他苦读的结果。”
“那也有娶了你的原因。”周氏拉起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能得解元,全都是娘子的功劳。”贺砚钧正色道。
母子俩对着他,开了一上午的‘表彰大会’,就像中举的是他一样。
中午吃过饭,慕珏说起了鹿鸣宴的事情。
“每届中举的学子都要去赴宴,你是解元,主考大人必会让你赋诗,你便中规中矩的作上两首,不要太出挑,也不要太平庸。”
他想了想又道:“咏景即可,切勿借诗咏怀。”
贺砚钧点了点头道:“嗯,我记住了。”
隔天,贺砚钧去赴宴,刚走了半主个时辰,院门就被敲响了。
周氏愣了一下,“砚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慕珏皱了皱眉走到门前,开口道:“是谁?”
“请问这是解元老爷的住处吗?”
慕珏也不回答是不是,只道:“你有何事?”
“我家老爷派我过来送些东西,若是不便,小的就放在这门口了。”
慕珏一听这话立刻拉开了院门,“你家老爷姓甚名谁?”
仆役自报完家门正要走,却被他开口叫住,“相公不在,收不收这些东西我做不得主,你先拿走,改日再来。”
对方冲着他讨好的笑了笑,但慕珏依旧不为所动。
送礼也不能送出仇怨来,对方只好讪讪的拿走了。
结果这只是个开头,一下午就来了七八拨人。
再次关上院门后,周氏疑惑的问道:“媳妇,他们为啥都要给砚儿送礼啊?”
慕珏解释道:“他们这就是想提前打点打点,相公若是中了进士派了官,他们再遇上就能托相公办事。”
“那可不能收!”周氏立刻道。
“娘说的是。”
晚上贺砚钧赴宴回来,周氏本想把这件事跟他说说,结果他喝了酒被人扶着回来,只好作罢。
慕珏给他脱了鞋解了外袍,刚想端盆水擦洗,就被贺砚钧一把拉住了手。
“娘子!”他手腕一使劲,直接把慕珏拉坐在了床边,然后就抬头枕到了他腿上。
贺砚钧环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腹部,喃喃道:“我的。”
慕珏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额头,垂眸道:“呆书生,你还想趁醉占我便宜不成。”
他这话本是打趣,没成想贺砚钧竟认真的点了点头。
第356章 我渣了未来的当朝宰相(十八)
慕珏挑了挑眉,戳着他的额头道:“看不出来啊,你这花花肠子还挺多。”
没想一句话竟把贺砚钧说的委屈了起来,“娘子。”
“干嘛?”
贺砚钧又在他腿上蹭了蹭,“娘子。”
“……”慕珏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不说?”
贺砚钧被他凶的扁了扁嘴,“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到二十岁?”
慕珏:“……”
这届主考官简直是他见过最瞎的一届,竟然点了这么个色胚当解元。
贺砚钧见他不说话,还晃了晃他的腿,“娘子,你怎么不理我?”
“你娘子现在想揍你。”
贺砚钧躺回床上张开双臂,咧着嘴道:“娘子若是不开心,拿我解气便是。”
慕珏听了这话,眯着眼睛俯下了身子,“你永远都能这般用心对我?”
贺砚钧虽然躺着,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慕珏直起身,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我……是男子……”
“呼——”
话还没说完,慕珏耳边就传来了贺砚钧的轻鼾声。
隔天醒来时,贺砚钧发现自己睡到了桌子上。
自己昨日在鹿鸣宴上饮过三杯酒,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
他静坐反思了一会。
娘子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一定是自己昨日醉酒后说了什么令她不高兴的话才会如此。
嗯,一定是这样。
贺砚钧换好衣服正准备出去,慕珏就推门进来了。
“娘子。”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我昨日醉酒……”
还等没说完,就被慕珏瞪了一眼。
“洗漱,吃饭,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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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秋闱前十名的举人,布政司会专门派人通知考生所在地区的府尹,再由府传达到县,由县传达到村。
今年北阳府出了个解元,府尹也觉得与有荣焉,早早就派人去了。
县令得了消息,亲自带着衙役去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