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成病弱白月光(44)
作者有话要说:
【陆归雪: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认错第一名
我错了,我下次还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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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胭脂
等三个人收拾好, 就去和谢梳雨汇合,一道朝着花朝节去了。
没想到刚出府门,便又恰巧遇上了一个人。
洛川, 洛城城主的长子, 也是谢梳雨的未婚夫。
洛川一身青白衣袍, 眉眼俊秀清朗,颇有翩翩公子温如玉的气质。他淡淡一笑, 说:“旧时的俗礼罢了, 雨儿不必那么当真。再说兄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我自然要来拜访。只是不巧,似乎正赶上几位要出门了吗?”
谢梳雨与洛川是未出世便订下的娃娃亲, 两人青梅竹马, 感情甚笃。
虽然只是两天不见, 但也难免想念。于是此时谢梳雨说:“我正要带大哥他们出去花朝节玩,洛川哥哥既然来了, 那就……”
“那就一起去吧。”洛川似是心有灵犀, 接过谢梳雨的那句话。
于是几人便走到一起,顺着路往前走。
谢梳雨红着脸走到洛川身边,自然地揽过他的手臂。
她看着洛川眉目间有疲态, 眼眶下也略有些暗沉一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于是便关切地问道:“洛川哥哥,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洛川脸上的笑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握住谢梳雨的手,柔声道:“没事, 只是这些天有些忙,雨儿不必担心。”
谢梳雨却还是不大放心, 嘱咐道:“那你今天回去要好好休息。”
“好,都听雨儿的。”
“对了, 你爹爹最近身体好些了吗?”谢梳雨想起城主大人好像已经病了很久,之前她好几次去找洛川的时候,都没能探望一下长辈。
洛川嗯了一声:“比之前好些了,只是大夫说还需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调养,不宜吵闹。所以前几天我跟家中商量着,将爹送到别院静养去了。”
“那明天的婚礼……”谢梳雨迟疑了一下。
“没关系,爹早就认下了你这个儿媳妇,就算婚礼当天不能出席,也会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洛川笑着,将两人的手臂勾在一起,十指轻轻相扣。
谢梳雨耳朵忽然红了起来,埋头进洛川臂弯里不说话了。
*
花朝节上,人潮如织,花团似锦。
洛城中最繁华的天街,被上百种不同的花束装点着。其中最为热闹的地方,是在天街尽头,那棵据说和洛城年岁一样大的红豆树。
树下有店家在卖许愿用的三色花笺,人们在花笺上写下心愿,用红绸系在树枝高处,向这千年古树祈愿。
店家生意十分热闹,老板娘笑得都合不拢嘴。
谢梳雨显然是这家的熟客了,跑过去跟老板娘聊了两句,然后买回来一套三色花笺。
她将花笺分出好些给其它几个人说:“传说这古树有灵,若是运气好的话,许完愿之后会自行落一颗红豆在你手里呢。我向来运气不太好,写了好些年,也没能拿到一颗红豆,这次看你们的了!”
“虽然传说如此,这么多年也没几个人能遇上,倒也不必太上心就是。”洛川看着谢梳雨,补充了一句,似是安慰。
谢折风接过两张花笺,却都给了陆归雪。
“师兄,你不要么?”陆归雪拿着花笺,问他。
谢折风摇了下头,道:“我不信这个,你们玩儿吧。”
“我也只写一张就好了。”
陆归雪虽然也不大信,但是本来就是出来玩儿,都是讨个吉利彩头,开心就行。
他想了想,又顺手又分了一张花笺给沈楼寒,说:“阿寒,你也来写一张吗?”
沈楼寒抬手,却没有接过花笺,只是成绩握住了陆归雪的手。
“师尊能帮我写一张吗?我的字实在潦草难看,我从前听人说过,这种许愿的花笺若是写得不好,祈愿也许就不灵了。”沈楼寒漆黑的眼睛里微微泛着光,神情认真,就好像真有这么个说法一样。
陆归雪听完不由轻笑,心想沈楼寒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这种传言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居然信了。
不过陆归雪也不会直接说破,反正只是帮忙写个花笺而已,没必要打击这孩子的积极性。
“那你想在花笺上写些什么?”陆归雪问。
沈楼寒虽然很想看陆归雪写热烈动人的情话,但是他最终只是说:“我也没想好,师尊就写……我的名字吧。”
陆归雪点点头,走到为游人写花笺专门准备的长桌边,俯身拿过笔墨,很认真地写起沈楼寒的名字来。
沈楼寒站在一旁,看陆归雪一笔一划描摹着自己的名字,心中微微浮起涟漪。
陆归雪的手因为单薄,而显得手指分外纤长。
他过分好看的指间握着笔,因为担心衣袖沾染上墨迹,便用另一只手将衣袖往上拢起,露出一段皓月般光洁的手腕。
明明只是短短写下三个字的时间,沈楼寒却感觉过了很久,仿佛陆归雪的每一笔,都落进了他的心里。
沈楼寒不自觉得靠近过去,很想要从背后贴近眼前这个人,握着他运笔的手,去触碰那令人赏心悦目的指尖、手腕……和每一寸肌肤。
此刻,沈楼寒的神情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兽类,心情好极了。
然而他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旁边的谢折风,用一种并不放心的眼神看向他,似乎无声地提醒他,靠得太近了。
“师尊,你字写得真好看。”沈楼寒很不服气地又离陆归雪近了一点,他陆归雪身后低下头,好似是去看陆归雪写的花笺。
这个姿势离陆归雪的肩膀很近,沈楼寒心满意足地闻到他身上一缕浅淡的冷香。
“也只是能看而已,好了,已经写完了。”陆归雪一边说着,一边收了笔。
他没注意到身后沈楼寒的位置,若是就这样站直身子,在旁人看来,倒像是直接靠进了沈楼寒怀里一样。
然而陆归雪刚准备站起来,就感觉手臂被轻轻一拉,力道虽然控制得很轻,但也让人不自觉地跟着往旁边走了一步。
就这么小小的一步,恰好将陆归雪带出了沈楼寒的身前。
“师兄?”陆归雪有些惊讶的抬头,发现居然是谢折风拉了他一下。
“梳雨他们在那边,刚才叫我们过去一起。”谢折风脸色平淡地说。
“哦好的,那我们过去吧。”陆归雪不疑有它,便跟着谢折风一起往红豆树下的另一张桌案去了。
沈楼寒气结,但是一低头看见陆归雪写给他的花笺,气又消下去大半。
他拿起刚才陆归雪握过的笔,在花笺剩下的空白处,又写下了陆归雪的名字。
沈楼寒的字其实一点也不潦草,两个互相为对方写下的名字放在一起,有几个边缘的笔划无意中交叠,仿佛是相连的指尖。
沈楼寒笑了一下,将花笺仔细收了起来。
他原本就没打算,让这花笺挂到树枝上去风吹日晒。
另一边,陆归雪和谢梳雨他们到了同一张长桌上。
他刚才给沈楼寒写完了花笺,自己那张却还没写,所以这会儿拿出来,思索着应该写点什么。
陆归雪看到谢梳雨和洛川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由笑了笑,他总不能也跟着写情诗吧。
最后想了一会儿,陆归雪在花笺上写:但愿人长久。
希望这辈子,亲朋师友都能平安长久,所有的结局都会有一个圆满收场。
“梳雨刚才说,花笺要拿红绸系在高处。”谢折风忽然开口,他指间绕着刚才谢梳雨刚才塞给他的一段红绸,和他一身黑白道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归雪抬头去看,谢梳雨已经和洛川去树下系花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