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96)
不过他也不是白白地让夏纪娘教,代价便是他要以比张鹤心目中要贵一些的价格找张鹤买了不少土豆。
这些土豆于他而言只会有利而无弊,且不说连挑剔的他尝过味道后,也觉得美味,即便他卖不出去,也可给童历瑜种。而给张鹤的那些钱,压根便不算甚么。
如此一来,张鹤的土豆便算是解决了八-九成,还得到了柳氏、童历瑜、孙宁等给的钱。剩下的三百多公斤,她也毫不吝啬地分了几斤给雇工们,又卖了一些给张保长等。
张鹤倒是不必给李家了,因李清实跟她是同时种植的,也在前不久便都挖了出来,将那些土豆堆在家中都没地方搁置了。李清实既欣喜又有些百味杂陈,他当初还劝过张鹤没必要花心思在这方面,可如今却自打脸面了。
李大娘却不知他的心情,乐道:“驴哥儿怎么也是个读过书的,见多识广,跟他学总没错!”
李清实叹了一口气,事实证明,他阿娘的眼光比他还要好!
孙宁第一次从张鹤那儿带了一筐土豆回去,并将厨子找来,让他们先尝试自己去用土豆来做菜。不过这些厨子都不曾见过此物,也不知如何才能将它的味道毫无保留地提取出来,一下子就犯了难。
有的人提议按芋艿的方式来料理,孙宁尝过后,虽然味道也不错,却不是他想要的效果。最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便让人去将张鹤与夏纪娘请了过来。
张鹤琢磨了马车的转向装置一个多月后,终于让她初步完成了与马车的拼接,接下来便是坐上去试一试效果。不过一开始她并不敢用马来试,用了速度不快也不慢的黑驴。
黑驴是她从系统中弄出来的,几乎无需她调-教也十分温顺听话,所以她猜测许是系统的缘故。为此她特意买了一匹毛色与系统中的马相似的劣等马,为的就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将劣等马卖了,用系统的马来代替。
前轮需要转向,故而需要比后轮小一些,同时为了能适应添加了前轮的马车,张鹤连车辕也稍微做了调整,这使得她的车看起来更长一些。
她先是拉着黑驴走了几圈,特意挑拐弯之处来检测转向装置是否有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她已经试验了许多遍,能改进的地方都已经改进了,眼下慢速的情况下,转弯不成问题。
她再登上板车,上面已经加了减震的床板,她坐上去后还能感觉到一丝弹力。
“驾!”张鹤甩了甩辔头,黑驴便撒开蹄跑了起来。
虽然在直线时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可在拐弯时,张鹤能感觉到在平衡上也有所提升了,不会有隐约要被从车上甩出去的感觉。
她心中的自豪感登时便油然而生,拉着驴车跑了好一会儿,又回家去找夏纪娘,让她也感受一下。本来她担心出什么意外,便先自己试驾了,确认没问题后,她自然便放心地让夏纪娘体验她改装的驴车!
恰好又是与孙宁约好的日子,夏纪娘便道:“那就这样去峨峰山如何?”
“好,那纪娘你先回去准备,我换成马吧!”
夏纪娘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她见过张鹤琢磨马车的模样。那时的张鹤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专注又认真,让她发现了张鹤新的一面的同时,又被这样的她更加吸引。
张鹤发现夏纪娘盯着自己瞧,心中发怵:“怎、怎么了?”
“没甚么,便是觉着有二郎在,很好。”
张鹤被她没头没脑的一顿夸,心中自是欣喜,却也有些羞臊。恰好她固定好了马车,便伸手将她拉过来,转移话题,道:“我试过了这床板,还挺舒服的。”
夏纪娘在她刚做好这张床板时,便已经试过了,不过却不知道是否能起到很好的减震效果。她坐在张鹤的身边,看着马车渐渐地加快了速度,而张鹤娴熟的驾驭技巧让马车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官道上。
虽然也还会感觉到震荡,却不及从前的五分之一,夏纪娘道:“这是我乘过最舒服的车舆了。”
张鹤得意道:“虽然我花心思在这些方面被称为奇技淫巧,可若能让我们乘坐车舆时能减轻痛苦,那我这么做便是值得的。”
“我可不认为这是奇技淫巧,而且二郎做的,我都支持!”
“我做什么你都支持?”张鹤问道,夏纪娘还未回答,张鹤便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夏纪娘愣了愣神,旋即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刚刚还在想她听见自己夸她后怎么会如此老实,原来是早就图谋。
俩人悠哉地来到孙宁正店,不过为了避免别人将夏纪娘误认为正店中的家妓,孙宁是亲自将她们带到后堂的厨房中的。
她们注意到孙宁将一些土豆摆在了正店的显眼处,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可别人问店中的伙计这是什么,他们偏偏不肯回答,让人忍不住四处去打听此物的来历。
待孙宁将他们的胃口吊起来了,才告知他们,这是一道菜,不过很是罕见,怕是无人尝过此菜。
众人一听,更加不信服,他们便不信世上当真没人见过或吃过此物,为此在城中四处奔走相告,以至于每日到孙宁正店围观土豆的人都十分多。他们纷纷说出自己的猜想,不过十分清楚此物的孙宁都一一否定了。
等名气足够大了,孙宁才告知他们不日便会有此菜上桌,届时他们便可成为这稀罕之菜的首批品尝的客人。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哪里是首批品尝的客人,张鹤等人早已经吃腻了。而孙宁也不是真的公平地对待这些客人,有许多豪门望族的人也十分感兴趣,便让孙宁提前送来让他们品尝,故而孙宁需要夏纪娘到来,教给厨子们更多的菜色。
只需掌握了精髓,就如何体现土豆的本味为主,如何调料,也都是那些厨子可以琢磨出来的。夏纪娘的厨艺比他们并优秀不到哪儿去,只不过因为她会土豆的料理,故而才能站在这儿教导他们罢了。
教了几道菜后,夏纪娘便有些累了,孙宁连忙让人将她们带到一间雅室中歇息,还叫了乐伎前去演奏。虽然夏纪娘是妇人,可此处也并非良家妇人便来不得的地方,平日里也还是有一些从峨峰山上下来的女子会来此歇脚的。至于男女间的淫-乐则是夜晚过后之事了。
张鹤有些内急,见夏纪娘终于歇下来了,便先去找茅房。夏纪娘独自坐在雅室中,听见门开了,本以为是张鹤回来了,进来的却是孙宁安排的乐伎。
夏纪娘瞧见其中一个乐伎身边的婢女有些眼熟,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不正是替江奴传信的丫头?她又将视线转移到边上的女子身上:莫非,这便是江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不方便,所以才没有两更的,发现盗文的心情,早已就被各位给治愈了,才不会影响码字的情绪呢(^o^)/~
☆、套话(收藏四千五加更)
那婢女见到夏纪娘时, 也吓了一跳。她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神情, 被身旁的女子瞧见了, 便低声斥责道:“人前岂能如此失礼?”
婢女在她耳边低语, 她闻言也诧异地偷偷看了夏纪娘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边上似乎并不认识夏纪娘的江奴一眼。
婢女曾将夏纪娘当成张鹤的婢女, 所以对她的态度略显不敬,她担心夏纪娘记起了她而要刁难于她。
她们虽然是听了掌柜的吩咐过来的, 可也知道这雅室的客人是孙宁亲自让人招待的, 她们不敢怠慢了。若是让夏纪娘记起了婢女, 想必也不好,于是她让婢女悄悄地出去了。
不过这里面显然不只是夏纪娘一人, 而陪同她来的必然是张鹤。她担心江奴看见张鹤后猜不出夏纪娘的身份便凑到跟前去, 夏纪娘怕是会要她好看。
“娘子想听曲还是赏舞?”江奴开口询问道。
虽然张鹤不在,可夏纪娘并未产生胆怯的情绪,她在张家好歹也是被柳氏与小柳氏各种打磨, 越发能适应这样的场面。况且她的情绪本就很少外露,如今更是能做到让人看起来很是高深莫测。
她微微一笑道:“听曲, 不过先别急着弹奏。”她看向那女子, 不论是外在还是气质, 都不像是张鹤所猜测的是佃户之女的出身,反倒是刚才开口的少女似乎仍旧有些生涩。
夏纪娘琢磨了一遍,问那女子:“你是叫江奴吗?”
女子想了想,摇了摇头,倒是江奴听见夏纪娘这么问, 心中困惑不已。女子轻声道:“娘子所问的江奴,是她。”
夏纪娘没想到江奴还真这么巧在这儿,她与江奴对视了一小会儿,江奴似乎越发困惑了,夏纪娘才盈盈一笑:“你似乎不认识我,不过我却听过你的名字。”
江奴心道莫非是她伺候过的哪个士子的正妻寻了过来?却又听见夏纪娘道:“你曾让人给我郎君送过信。”
江奴脸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收敛了神情,她没想到张鹤会带着夏纪娘来此,偏巧她们还是孙宁的客人!若是夏纪娘要责备她“勾引”张鹤之事,这地方怕是没人能帮她。
“我很是好奇,你可是倾心她,否则为何要给她送信呢?”夏纪娘又问。
旁边的女子也替江奴捏了一把汗,可没想到夏纪娘似乎没有动怒的迹象。江奴也吃不准夏纪娘想做甚,不过她随即想起什么,眼神一下子便变了。她笑道:“是呀,奴喜欢他。不过他碍于娘子的面,未能接下奴的这颗真心呢!若是娘子宽容大度,奴倒能帮娘子一起服侍他呢!”
女子诧异地看着江奴,为她这么露-骨而大胆的话而焦急,她便是觉得江奴缺少调-教,以至于敢口出狂言。若是让孙宁知道,不仅是江奴要受罚,连负责带江奴的她也要受罚!
她正要开口调解,夏纪娘却微微笑道:“你从何时开始倾心于她的?”
江奴不知道夏纪娘这是否是发怒前的征兆,尽管心中忐忑,可仍旧老实说道:“许久以前,甚至是娘子还未出现以前。”
“你派人打听她的事情,想必也很清楚我们的事了?那你便该知道,我在她的心中不可动摇。”夏纪娘说这话时,脸上实在是羞臊得很——她从来没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可若不这么说,便不能逼出江奴接近张鹤的真实目的。
江奴忽然便没了声息,不可置否,她让人打听的关于张鹤的事情,包括张鹤为何会出现在清河村,但听到的最多的还是她是如何宠爱、疼爱夏纪娘的。不过她才不关心张鹤与夏纪娘之事,可夏纪娘这么说,她忽然便有些嫉妒了。
“娘子这种话,又有几人相信呢?”
夏纪娘并不生气,道:“那你认为你的话,我便会信了吗?”
江奴语塞,夏纪娘见她似乎开始动摇,继而攻心道:“其实自我发现你对她似乎动了异心后,我便也让人去打听你的事情了。不过我不曾告诉她,若是我告诉她你的身份,你认为她会放过你吗?”
江奴慌了,又强壮镇静,道:“他都不曾打听奴的事,你怎么可能去打听奴?”
“她不打听你的事,是因为她从未在意过你。可我不一样,我只希望她是我一人的,我不能让任何人与我分享她,所以我会去摸清楚这个企图接近她的人。”
江奴在不知不觉之中,感觉寒得她脊背都发凉。她的手指僵硬了,心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夏纪娘。在她被夏纪娘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她终于忍不住,尖声道:“那你想如何,毁了我们江家还不够,还想赶尽杀绝吗?”
随着她这句有些失控的话破口而出,雅室内都静了下来,随之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夏纪娘在心中琢磨着这句话,却越想越心惊。而江奴身旁的女子也是忍不住将江奴拽到一旁,低声道:“你这是在做甚?!”
江奴红了眼睛,她看着女子,道:“如今被她知晓了我的身份,我也瞒不了多久了,横竖是死,为何不能痛快些?枝儿姐姐可曾记得我有一恨之入骨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