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深深拢起, 江上雪脸色冷若冰霜,“与她无关。”
“呵, ”慢条斯理的轻笑,男人继续道。
“老头子让我接你回去。”
江上雪与妘雾走在大道里侧的小道上, 行人稀少, 男人身形高大, 无形中透着强硬的压迫感。
妘雾清晰的感受到,江上雪握着自己的手力道越来越大, 甚至握的她有些疼。
突然,江上雪手上力道骤松,妘雾只听她冷笑道。
“回去?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早已经登报和我解除关系了。”
提到这件事,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那是因为你趁我们不在,故意激老爷子,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打算。”
江上雪脊背笔直,她看着身前的男人半晌,然后转身对着妘雾道。
“雾雾,你先去前面的路口等我,我过一会就来。”
敏锐的感知到江上雪在极力控制着情绪,在对妘雾说话时,语气虽然放的轻快,但笑意难掩牵强。
妘雾的视线从江上雪身上移到男人身上,半天没有动作,然后看着江上雪轻轻摇了摇头。
“乖,先去路口等我。”
江上雪温声哄她,手上却是毫不含糊的将妘雾推着往前走。
妘雾回头望着江上雪,模样担心。
男人见了,难掩嘲讽,“你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等着妘雾走远,江上雪脸上牵强的笑意都消失不见,变得极冷。
“回去绝无可能,你们实在让我恶心。”
“江上雪,”男人似是被激怒了,喊出江上雪的名字。
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江上雪后退几步。
“我给你们留有余地,你们也不要做的太过,闹开了谁都不好看。”
“你是在威胁我们?”男人向着江上雪缓步逼近。
眼眸镇定,江上雪站着没有后退,坦然的承认,“是,我在威胁你们。”
妘雾走的不远,离前面的路口还有好一段距离她就停下了,转身紧盯着江上雪与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妘雾脑子里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突然男人抬手甩了江上雪一巴掌,力道很大,江上雪被甩的偏过头去,踉跄着扶着树才站稳。
妘雾又惊又怒,她跑着冲过去,挡在江上雪身前,双手虚虚环在她腰上。
江上雪白皙的脸颊一侧飞快的现出红痕,妘雾心疼,面上却绷着,她面露狠意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已经报警了。”
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如果进警局里去说,难免麻烦,男人神情阴郁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江上雪,你真是养了条好狗。”
而后快步离去。
不远处一直在等着的黑衣保镖,利落将门打开,再关上,车很快就没了踪影。
人一走,妘雾的情绪就绷不住,“江阿姨,我不该走开的。”
妘雾想伸手去碰江上雪脸上的伤口,又怕碰的她疼,一时间手足无措,眼中水光满溢。
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轻轻嘶了声,江上雪刻意偏过头去,不让妘雾看。
见她急的快哭的模样,江上雪备感欣慰,她抬手摸了摸妘雾的手背,露出一抹淡笑。
“不疼了,莫哭。”
江上雪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妘雾就越难受。
眼圈泛红,妘雾上前紧搂着江上雪的腰,执拗的要去看她另一侧脸上的肿痕。
拗不过她,江上雪只得顺着她的意侧过来。
大半边脸都肿了,指印清晰。
妘雾小心的碰了一下,然后收回手,眼睫垂下,死死按捺住眸中翻涌的戾气。
“江阿姨,我们回去擦药。”
“你不是报警了?”
“我骗他的。”
“好,我们回去”江上雪见妘雾低着头,唇绷的紧紧的,又道,“擦药以后,很快就好了,真的不严重。”
不想让江上雪再分出心思来安慰自己,妘雾强忍着情绪,乖巧点头。
“嗯。”
江上雪轻笑,“走吧。”
太阳晒的厉害,两人出门前都带了帽子,带上帽子江上雪脸上的伤痕就不明显了。
回到家中,妘雾让江上雪去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打来冷水,找出家用医药箱,又去冰箱拿了医用冰袋。
江上雪坐着,妘雾站着,她拿起拧至半干的毛巾,小心翼翼的贴上江上雪的手。
一点一点的擦拭,力道很轻。
江上雪仰头看她,妘雾脸还绷着,眼尾的水意还未褪去。
惊于她的敏感,江上雪抬手搭上了妘雾的胳膊,“如果不是你骗他说报警了,估计现在我还脱不了身,雾雾不仅乖巧,还很聪明。”
俨然就是安抚小孩子的腔调。
妘雾想朝着江上雪笑一笑,尝试了几次都笑不出来,妘雾干脆不笑了,拿过一旁的丝巾遮在江上雪眼睛上。
“江阿姨是骗子,我不要看你的眼睛,不信你了。”
视线突然被遮挡,江上雪下意识要去拿开,听到妘雾这一番幼稚的赌气言论,她无奈的笑笑,仰着头,任由她去了。
没有江上雪的注视,妘雾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用毛巾擦过后,她又用毛巾裹着冰袋贴上江上雪的脸。
稍稍加重了力道,“江阿姨,你忍一忍。”
原本胀热的伤处传来冰凉凉的触感,江上雪看不见,只得揪紧了妘雾胳膊上的衣服,“不疼。”
冰敷要敷久一点,妘雾俯身拿过来两个靠枕堆着,让江上雪往后靠着。
另一手环在她环着她后颈,动作细致。
眼睛蒙久了,江上雪觉得不舒服,一直忍着,听到妘雾去拿药膏后,江上雪问她。
“好了,雾雾不要生阿姨的气了,把丝巾拿开好不好?”
江上雪将商量的语气放的很轻,显然是将妘雾放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上。
妘雾拿着药膏注视着江上雪,她的双手自然垂在腰际,微仰的下巴与白皙的颈连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明明还是平常的模样,可妘雾硬是看出了几分单薄柔弱的感觉。
她没吭声,走过去轻轻坐下,揭开了江上雪眼睛上的丝巾。
江上雪抬眸看她,忽而一笑,“还记得你说过的想要的奖励吗?现在可以提了,我的附加条件就是不许再想刚才那件事。”
抿着唇,妘雾将药膏打开,用棉签一一点点将药在江上雪脸上推开。
涂完药妘雾才出声,“我想要的奖励是以后江阿姨不回家的话,要主动告诉我离开几天,如果要延期,江阿姨也要打电话告诉我延期几天。”
被妘雾专注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江上雪突觉恍惚。
似乎哪里不对?
江上雪摇头失笑,直接点出来,“雾雾,我们的租房合同六月底就到期,你要的这个奖励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允许你重新换一个。”
江上雪话中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与妘雾续约了。
拧好药膏的盖子,妘雾固执摇头,“就要这一个。”
不管还住不住在这里,妘雾心里明白,江上雪的身份总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千奇百怪的,见妘雾不再专注她脸上的事,江上雪轻轻松了口气,顺着她的意点头,不忘加一句。
“三天之内,允许你后悔,重新提。”
妘雾没说话,去将医药箱捡好。
药膏的作用很明显,到晚上吃饭时,江上雪脸上的肿痕明显消下去了。
妘雾迟疑片刻,才问。
“江阿姨,下午那人是谁?”
手上动作微顿,江上雪平静道。
“江季淮,以后见到他,远远走开。”
江上雪的神情冷了一瞬,显然是连名字都不想提及。
轻轻嗯了声,妘雾没再继续问,今晚陈妈炖了淮山,妘雾主动给江上雪舀了一碗汤。
晚上妘雾洗漱好后,走到书桌旁桌下,打开浏览器,输入“江季淮”这个读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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