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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先生观察日记[娱乐圈](32)

作者:果子酱汁 时间:2017-11-19 13:06:14 标签:天作之合 甜文 娱乐圈

  趁着戚柏宥去上班的功夫,江俞偷偷摸摸的跑进厨房踮着脚从橱柜里摸出了一包薯片和一板巧克力,又从冰箱里顺了瓶果汁,也不出去,直接坐在灶台上拆开包装就吃。
  就在他吃饱喝足,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江俞愣了下,慌慌张张的把袋子里还剩的几块薯片往嘴巴里一塞,结果乐极生悲的噎住了,不得不抓起旁边的果汁用力灌了口,刚刚缓过神来,就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最后化作一声他的名字。
  “江俞,你在做什么?”
  闻言,江俞僵硬地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戚柏宥,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还没来记得喝完的果汁,以及面前垃圾桶里露了一半在外面的薯片包装袋,眨眨眼,小声道:“我饿了,所以在吃东西呀……”
  “哦?我记得出门的之前定时间熬了粥,你没喝吗?”戚柏宥语气难得的平和,明明没有怒意,江俞却直觉一阵山雨欲来风满楼。
  江俞根本就不想喝粥,一开始就打好了小算盘,等他吃完零食毁尸灭迹后,就悄悄把戚柏宥特意为他买来的定时电饭煲里的熬得粥倒掉一点,制造出自己喝过粥的假象,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搞突袭,坏事还没干完呢就被抓了个现行,哭都来不及。
  这是江俞第一次这么不希望戚柏宥早回家,他捂着嘴巴犹豫要不要吐出来,而后一想无论吐了还是吞了都已经被看见,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他就更不能浪费这冒着生命危险的一口,等把薯片都吞下去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我错了……”
  戚柏宥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与他对视良久,但却一个字也没说,江俞最初只是被发现的紧张,到了后面,被对方这眼神看的心慌无比,他咽了咽口水撒娇道:“先生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嘛……”
  戚柏宥依然一动不动,江俞心下越发不安,想了想,转身拿了个杯子倒水,冬天的自来水冻的江俞嘴巴都有点疼,但他依然动作利索仔细漱口了一番,才放下杯子,转而回去抱住戚柏宥,在他唇上亲了亲。
  “先生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吃了,所以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回过神来,戚柏宥下意识伸手把人抱住,他看着江俞小心翼翼的眼神,不由失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难得你偷吃完还记得漱口,水冰不冰?”
  “你不是有洁癖嘛,可冻死我了。”说着江俞伸出一节粉红色的舌头,嚣张的在戚柏宥眼前晃了晃,又嬉皮笑脸道,“先生你亲亲我呗,你亲完了就不冰啦!”
  戚柏宥至今还是不太懂,失忆后江俞的脑回路是再怎么长的,到最后似乎只能归结到一种可能性——他的脑回路在那一摔中生生摔弯了。
  两人在暖气充足的厨房里交换了一个炽热缠绵的吻,把江俞被自来水冻到的舌头都烫出火来,才终于放开。
  他趴在戚柏宥怀中微微喘息了好一会,才闷声道:“先生,你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了吗?”

  ☆、51

  戚柏宥本身也没打算瞒着江俞, 所以等罗研被带走后, 他就自己开车回来, 除了要告诉江俞当初剧组里发生了什么之外,更多的是他一想到假如当初那一摔,不仅仅是带走他的记忆,而是把他整个人都带走了, 可怎么办?
  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江俞已经如此重要, 就像一株不知何时在他心底驻扎的植物, 回过神来,根茎已生长到数十米, 密密麻麻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像龙被割了逆鳞一样, 牵扯着四肢百骸都钻心的疼。
  罗研所有的话都被当成了口供交给警方, 没过几天,原本失去联系的陈呈就在一家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捉获。
  他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跑, 听到警方的问题,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承认, 期间表情淡漠的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个谋杀未遂的嫌疑犯。
  老天将积攒了三个季节的冷空气,在这个深冬之下齐齐放出,企图让脆弱的人类感受下来自大自然的威严,接连不断的寒风从肌肤上呼啸而过, 甚至还坏心眼的意图钻入棉袄之中。
  飘雪砸落在车玻璃上,开出一朵朵冰花。
  江俞在一番犹豫之下,心一横,咬牙推开门,一脚从暖春踏入寒冬,强烈的反差让他当场连打三个喷嚏,鼻尖微红,也不只是喷嚏打红的,还是被冻红的。
  他把自己裹成一团球,一张脸更是遮的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出现在警局门口,又因为这副装束在路人眼里实在有些可疑,导致前脚还没踏进大门,就被直接拦在了外头。
  “进去做什么?”
  江俞只能把围巾和口罩都从脸上往下扯,顺便摘下了墨镜,说:“我来看个人的。”
  幸好他前阵子拍了个广告,照片被放大挂在警局对面的商场上,只要警察叔叔们一出来,抬头就能看见他冲着镜头笑的灿烂的脸蛋。门卫同志更是因为工作岗位的问题,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和‘江俞’大眼瞪小眼,给他一支笔和一张素描纸,保证闭着眼睛都能默读速写下来。
  顺利进来后,江俞被带到一间谈话室里等待。
  “坐好,不许乱动。”
  这里的暖气并不如家里的暖和,因此江俞坐下后只是把帽子,墨镜和口罩摘了,围巾嫌待会走时又要围上麻烦,没摘,等陈呈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漫不经心的坐在桌子对面,半张脸一如既往的藏在围巾后,看起来怕冷极了。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江俞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
  他不抽烟,为了避免被戚柏宥发现及误会,这是他是在来的路上偷偷买的,一包二十块,牌子不知道,味道也不知道。
  “我出院那会,刚刚从警局出来,我说要抽烟,你没拦着我,也没告诉我不抽烟,结果第二天我就被莫名其妙偷拍了。”江俞一边说,一边将烟盒外面的那层薄膜撕掉,打开,抽出一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没嗅出什么差别,只是觉得还挺好闻的。
  陈呈眼神冷淡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本来没打算过来看你,先生也没打算让我来。”江俞终于舍得抬起眼帘,他眼中没有陈呈以为中的愤怒或者疑惑,而是平静如水,仿佛面前的人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或者说先前的事情根本没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哪怕在现在知道害他失忆的人不是意外,而是他;知道在水里给他下药的人也是他;知道这么久以来的亲友似得相处都是处心积虑。
  陈呈心中无端冒出一股怒意——被江俞不放在眼里轻视的怒意。
  陈呈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如寒夜结了霜的江水:“那你来做什么?看我过得好不好?还是来虚情假意的问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做?”
  江俞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中的烟盒:“差不多吧,既然你都知道我来的目的了,那就顺便一起说下为什么好了。”
  “说了会给我减刑?”
  江俞顿时皱起眉头,他摸了摸下巴,眼神困惑:“这我还真不知道了,要不你先说着,我待会出去了问问警察叔叔就知道了。”
  陈呈:“……”
  他深吸一口气,然而还是没能压下被江俞彻底挑出来的气焰,原本冷静的表情都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事到如今就别装出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让人恶心。”
  闻言,江俞挑挑眉,忽然笑了下,结果这一笑更是让陈呈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紧咬牙关,才勉强唤回了理智。
  “我就是讨厌你,结果谁能想到你运气那么好,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能毫发无损,只是失忆了而已。”陈呈瞪着江俞,眼睛都瞪出了红血丝,削瘦的脸庞充满戾气,让人经不住瑟缩,江俞却毫不躲避,冷静的同他对视。
  陈呈说:“你知道你妈是谁吗?”
  江俞不由得一愣,陈呈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对此只是冷笑一声,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睛道:“你不知道,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孤儿!要不是我妈把你捡回去,你十几年前就死在了孤儿院里!”
  “她为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抛弃了身为亲生儿子的我,背井离乡!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寄人篱下是怎么熬过来的,可你这个把我本应得的母爱夺走的人,又是怎么对她的?”
  陈呈回忆起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过去,语气愈发激动,瞪着江俞的眼球周围开始漫出红血丝,表情狰狞,如同潜藏在黑夜深处的魔鬼,下一秒就要将江俞吞噬进肚。
  “你被你的亲生父母丢掉是理所当然的,只有我妈她太傻,傻得善良,才把你这个害人的扫把星捡回家当成宝!可你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俞一瞬间感觉自己听见了陈呈紧咬牙关时发出的细声。
  “安静!”
  因为动静过大,惹来了守在外面的警员,对方推门冲着陈呈怒吼一声,后者似乎被这一声惊回神,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深吸一口气,才得以平缓了些许心情。
  但他依然眼神凶狠地瞪着江俞,试图用目光撕碎他的衣服,剥开人皮,挖出他血淋淋的心脏,亲自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江俞心中满是错愕,来时的平静也被这意料之外的话打碎,他望着陈呈,不由屏住了呼吸,直觉对方后面还有更加重要的话,那是他所丢失的部分记忆。
  “你却让她沦落成了瘾君子!”
  江俞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不知道陈呈说的是真是假,也无从确认自己是否真如他口中那般罪孽,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脏须臾间被一样尖锐的利器刺入,一通到底,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得粗重。大脑就像被卡住无法继续运行工作的齿轮,周身流动的空气与时间都随着齿轮一并停滞不前。
  脑海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而出,却又迟迟无法突破那面不知名的屏障,最终一切定格在了那天忌日上,戚柏宥带着他去往陵园时,墓碑上冰冷凛然的名字。
  短短几秒,仿佛颠覆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他从记忆中抽回神,才发现自己出了一手心的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江俞深吸一口气,说,“我现在还没恢复记忆,你完全可以胡编乱造的骗我。”
  陈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压抑着几乎要将人淹没的怒意:“你可以不信,谁让你失忆,谁让你‘无辜呢’?可我妈——陈苑和又做错了什么?”
  他仔细观察了下江俞的表情,发现对方的瞳孔几不可闻地缩了下,他讥笑一声,道:“江俞,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她为什么抛弃我,反而选择了你这么个非亲非故的白眼狼呢?”
  “为了你,她连命都搭上去了,可到头来你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你说你不是白眼狼,难道是个棒槌吗?”他叹了口气,将这些年深藏于心的怨恨、嫉妒与不甘,都留在了这间小小的谈话室里。
  假如他当初不是去参加唱歌选秀而失去试镜,可能早就出道了。
  陈呈望着江俞的眼神变得悠远,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自嘲又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说:“江俞,我真羡慕你。”
  ……
  那包烟被江俞留在了谈话室里,临走前他从里面抽走了一根,神态冷静,步伐稳健,走路姿势比刚刚来的时候都要笔直,结果钻进车里,就发现在他进去与陈呈说话的那段时间里,驾驶座上的司机变成了戚柏宥。
  他愣了下,眨眨眼,不同以往见到人时的兴高采烈,平日总是翘起嘴角的薄唇微微发白,不咸不淡地吐出了一句:“先生,你怎么来了?赵叔去哪了?”
  赵叔是送他来时的司机,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
  戚柏宥在他上车的时候就看出他的反常,想必是陈呈在里面对他说了什么,眯了眯眼,也没问,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回答道:“我让他先回去了。”
  “哦。”江俞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转过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了。
  戚柏宥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江俞转过头来说:“不回家吗?”
  “回。”说罢,他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同时踩下油门,驱动汽车融进了车流之中,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轮胎飞快从柏油马路上滚过,将那点寒意碾压回地面,重新恢复火热。
  常年人海人山的城市哪怕步入寒冬,人流量与车流量也并未减少多少,因此在汽车驶过巷口时,还能看见有推车小摊正在卖东西,热气腾腾的豆腐花,炒的酥脆香甜的糖炒栗子,吆喝的老板,匆匆而过的行人,以及路过快餐店,抱着父母大腿撒娇要进去吃一顿的小孩。
  天气冷的恨不得将每个人冰冻成雕塑,却无法阻止人与人之间因为接触而产生的暖意,而这份炽热,足以抵御每一个寒冬腊月。
  “先生,我是害人的扫把星吗?”江俞猝不及防的轻吐出这么一句话,惊的戚柏宥差点跟前面的汽车来个亲密接触,幸好反应及时踩了油门,才避免一起交通事故,以及阻止了明天的头条变为他和江俞两人。
  将车停在了路边位置后,戚柏宥才转头正色道:“陈呈跟你说了什么?”
  江俞本来是不想让戚柏宥知道陈呈和他说了什么,但他此刻心底埋着一颗原|子|弹,假若找不到宣泄口,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在沉默中爆发。
  “他说……”江俞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如何将陈呈刚刚说的话复述给戚柏宥听,导致‘他说’了良久,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戚柏宥见他一脸茫然,眼神空洞并且毫无焦距的模样,心下一紧,实在不忍心逼他,在发顶轻轻吻了吻,低沉道:“无论他说了什么,你都不是,比较你可是我的福星。”
  对他而言明明是颗小福星,怎么能是扫把星呢?
  平静的外表下,那颗临近崩溃边缘的心被戚柏宥短短一句话重新拽了回来,江俞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他望着戚柏宥,仿佛溺水之人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一块浮板,双手死死的抱住它,企图能将他带回岸上。
  “真的吗……?”
  戚柏宥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都透着温柔两个字,他说:“真的。”
  江俞盯着他看了许久,拽住戚柏宥衣服的手反而松开,他垂下眼帘,从谈话室里一路面无表情到现在的脸庞终于出现了裂缝。
  “我不是故意忘记她的……”江俞抿了抿唇,好像是说给戚柏宥听,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想失忆,也不想死,也没有要害她……”
  戚柏宥清晰的看见他的眼角被晕染上了一抹红色,比平常人要长许多的睫毛可以看见一滴透明的水珠,从抓住的手掌上可以感受到对方毫无频率在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俞这副模样,他捧在心尖上疼的人此时在他面前颤抖害怕,无疑是在他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戚柏宥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捏住狠狠揪了一把,抽痛的厉害。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相信她不会怪你。”
  江俞却难得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他抬起眼帘,透过眼前一层薄薄的水雾,对上戚柏宥那双幽黑的有些不真切的眼睛。
  像一颗耀眼纯粹的黑宝石。
  “知道在剧组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吗?”临走前,陈呈对他说的最后一段话尚还停留耳畔处,回响不断。
  “因为早在最开始,你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你没说,还假装不知道,甚至在暗地里帮助我完成这一次对你的陷害。”
  “说到底你也只是在利用我讨厌你这一点罢了,意图给自己一个痛快,最后却还能装出受害人的姿态。”
  “你并不比谁无辜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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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捉个虫~
  昨天陪母上逛街,我穿平底母上穿高跟,今天我浑身腰酸背痛腿抽筋,母上却活奔乱跳精神的不得了……_(:з」∠)_

  ☆、52

  到家后江俞的心情就平复的差不多了, 可能是因为有戚柏宥在, 哪怕依然在意着陈呈说的话, 也没有再一直把自己困在纠结之中。
  戚柏宥没有追问在谈话室里陈呈到底说了什么,二人简单的叫了份外卖,见到又是喝粥,江俞难得没有嚷嚷着不吃, 而是拿着勺子短暂迟疑了一会,一声不吭地喝完了。
  倘若放在平时,戚柏宥肯定是会欣慰于江俞男的的乖巧和懂事, 但现在他只能在心中悄悄担心, 偏偏当事人吃完后,又跟没事人一样伸了个大懒腰, 开始嘟囔今天早上起早了,现在有时间要回去补眠。
  戚柏宥是从公司临时到警局的,几乎是江俞前脚刚进去, 他后脚就过来了。临近年关, 马上就要年假了,身为总裁的他要处理的事务数不胜数, 每一分一秒都是弥足珍贵,忙里偷闲的跑出来, 后面肯定是要加班还回来的。
  江俞在床上躺下后,戚柏宥用被子把他盖得一丝不漏,床上的人又犯调皮,左右打了个滚, 把自己囊成一个只露出脑袋的粽子,一头黑发更是因为方才的大动作四处乱翘。
  “先生,你看我像不像虫子?”说完他还翻了个身,模仿虫子的爬行,动作艰难的动了两下,戚柏宥还没对此发表意见,江俞自己翻了个白眼,精疲力尽道:“也太难动了,虫子活的可真累,幸好死得早。”
  戚柏宥失笑的摇摇头,把人翻了过来按在床上;“好了,快睡吧。”
  “先生,我的午安吻呢?”他眼睛微微发亮的盯着戚柏宥,假若脑袋上长了耳朵,现在一定是抖个不停。
  戚柏宥挑了挑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衍生出了这么个业务,奈何江俞一脸期待看着他的模样实在可爱进心坎里,舍不得拒绝,便依了他的撒娇,在额上落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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