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跟叔叔每天都在打架(7)

传统家庭里，哪个男人不打老婆，无非是自己酒喝多了老婆多说了两句，他歪着眼直接一巴掌过去，把他前妻一巴掌弄翻在地上。
刚拖过的地湿漉漉的，老婆一下子懵了，肚子直抽抽地疼，胡堇然当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保姆尖叫着出来把他老婆扶起来打120，120的车呜哇呜哇停在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好在老婆没什么大碍，胡堇然站在医生面前怂得像个还在读小学的孩子。
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着这个小丫头，找人测字算命就花了好一大笔钱，最后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取了一个烂大街的名字。
胡倩倩，胡钱钱。这时候事业飞速发展，孩子也健健康康，胡堇然以为之前的事掀过去了没想到老婆要离婚，还把他秘书的事捅了出来。他也不知道他秘书干了啥，但证据拿出来以后胡堇然看着自己各种出轨证据，陷入了沉默。
胡堇然憋着一口气：“这些怎么来的？”
老婆虚弱地靠在床头：：“你那个好秘书给我发的，我该谢谢她，省得帮我找证据了吗？”
胡堇然冷笑了一声：“她说你就信啊，她要是说我阳痿，合着你也信？！”
老婆摊手：“不然呢，我挺着肚子你他妈的两个多月夜不归宿就算了，你说你应酬多我信，结果跟着的都是她，这些裸照床照总不是我P的吧？ 你是个男人，你出去偷吃我完全不意外。要我忍气吞声，我直白告诉你，不可能。”
胡堇然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照片，他知道这事目前说不清楚了。
后来他也算冷静，其他都好说，孩子抚养权得是他的。
前妻看着协议书：“醒醒，你妈可是等着你生儿子继承皇位呢，一个闺女占着户口本，好像不太合适啊。”
胡堇然：“都要离婚了，我就一个问题，孩子是我的种吗？”
前妻把协议书放下冷笑着:“我跟你不一样，起码我还带脑子。”
他利索拿笔签了字：“醒，你要多少钱？”
前妻抓了抓枕头：“我要多少钱？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要个屁的钱。”
他给前妻包了半年的月子中心调理，等调理完以后，两个人十分平静地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前妻怀孕时候把头发剪掉了，本来一水的披肩黑长直，这时候干净利落，看来要回职场大杀四方了。
她心情不算差，还帮胡堇然整理了下领子：“赶紧滚吧，回去好好伺候你的皇太后。”
胡堇然铁着个脸，回老家去见他妈。他妈穿着旗袍头发梳得光溜溜的，手上还有一只翡翠玉镯，边上站着他秘书。
他揉揉脑袋，脑子里有个不太好的想法出来了。
平心而论，他跟前妻感情不算深，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但两个人就算分开也不至于闹得多大，这种时候自己妈感觉跟看透一切一样。
胡堇然的妈放下杯子：“孩子归她抚养了吧？一年给多少钱，要不一次性买断吧。”
胡堇然白了秘书一眼：“抚养权归我，她什么都不要。”
胡堇然的妈震怒：“什么？！你为什么要留着这个赔钱货？！”
胡堇然气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对着他妈拍桌子：“我的种我为什么不能留着？！女儿就是赔钱货？那妈你呢？你怎么不是赔钱货？！”
他转过头扇了秘书一巴掌：“还有你，谁准你站在这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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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赶走秘书、骂过亲妈以后，胡堇然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想怪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嘴，只能疯狂抽烟酗酒，麻痹自己。
他换了个新秘书，男的，刚大学出来没多久，。抱着对赚钱的崇高理想看到一年三十万工资欣然应聘，希望能够闯荡出一番天地。
胡堇然还有些想笑：“你不怕我这边是什么传销组织，诈骗团伙？”
新秘书很紧张：“我查了一下……您公司就差上市了，应该没问题的吧？”
胡堇然抽了根烟：“行吧，你留下来试试，不行就走。对了，接下来几天我不在这，你自己看着办，别出死人了的事情就行。”
新秘书姓何。小何上岗第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就是老板亲妈跟前秘书。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岗位工资这么高了，半夜不仅睡觉不安稳，还得遭受非人的虐待。
“小姐，您被辞退我能理解，但是……”小何揉着眼睛好声好气跟她交流：“但是辞老板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能怎么办！你现在找我闹，我难道能帮你把门开了吗？！”
“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凭什么不要我！他妈妈都说了只要那个女人滚，他肯定会娶我的……呜呜呜呜呜，你让他接电话好不好……我求求你……你让他接啊！你……”
小何果断挂了手机，然后按了关机。
第二天一早，他要处理老板的妈那边的怒火。
老太太今天不穿旗袍了改穿大衣，眼神凌厉，问他胡堇然在哪。
小何只能抱着自己的包：“我也不知道老板在哪……他说需要静一会，然后就把所有来电都转到我这边了。”
老太太直接把面前的盘子都砸了，小何站那垂着手，咬牙心想，这可是三十万啊！小何你撑住啊！
过了好一段时间，胡堇然才把电话改回来欣欣然回家，他面色不太好，但是看起来居然很精神。小何犹豫了一下：“老板，你是被外星人劫走了吗？”
胡堇然面带笑容：“我跑到国外去了，顺便做了个结扎。”
小何加紧了腿：“这么刺激吗……不对吧老板！”
胡堇然拍拍他肩膀：“辛苦了，你通过实习了，可以留下来了，工资也不是一年三十万，我给你一年五十万，你干满5年，要是我上市了给你分股票。”
小何就差跪下来喊“老板万岁万岁万万岁”了，他抽抽鼻子：“老板你还好吗需要我给你联系医院好好休养吗我马上给你端茶递水你等我老板！”
胡堇然捧着自己的脸：“我发现，只要我去做了结扎，一切事情都能解决了，疼一点就疼一点算了。”
他也没打算告诉前妻，接下来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闺女照顾好，起码以后不能让她遇到跟自己一样的人。
老太太知道以后铁青着脸，把他摁在牌位前要他磕头，胡堇然挑衅地立起身：“我知道您想要什么，你也不会特意给我找个这么蠢的还许诺她我会娶她，什么屁股大旺夫相都别想了，我们家又没什么皇位，我反正不打算要儿子。”
老太太几乎是咬着牙蹦字：“你是不是就打算气死我！”
胡堇然点点头：“如果您是要我生儿子，那就当我要气死你吧。我老婆有句话说得对，我没主见随您乱来，不过我也看清楚了，这一辈子呢也就这样，国家政策您别忘了啊，生儿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接班人。”
“啪。”
胡堇然挨了一个耳光子，他捂着脸看老太太：“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不拦着，指着我老婆娘家那点人脉。结果等我生意起来以后，你就觉得她配不上我了。现在好了，我都离婚了，您更觉得我站在您这边了是吧？别想了我不会把我的幸福放在你手上的。”
他放完话，起身把他爸的灵牌取下来扔在地上：“这种抛妻弃子的人，你供着他干嘛？想我也跟他一样？”
他抖了抖衣服，转身往外走，前秘书泪眼汪汪的正跑过来，他看都不看一眼，大步流星往车走。小何发动了车，很狗腿地问：“老板，去哪？”
胡堇然坐进去：“去月嫂市场，挑个合适的。”
再后来这几年就是各种花边小新闻傍身，胡堇然见怪不怪。
《震惊ktv掌舵人居然频繁出入母婴用品市场，背后真相居然是……》
《胡姓老板询问哪有合适月嫂，月入三万不再是梦！》
《吧台为妹出手，敢问情为何物；深夜警所互殴，公司路在何方》
……
胡堇然看着桌头放着的报纸，一脸便秘：“我能理解前面都乱来的，但是这张怎么回事！”
他捏着的那张就是大晚上跟章仇对他对打的，小何很紧张：“我也不知道啊老板！”
胡堇然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让人去把写这个东西的记者弄过来，让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乱讲。”
小何十分兴奋：“是不是要做了他！”
胡堇然看他一脸雀跃：“我到底在你们心里是什么形象？什么做了他！我要跟他沟通沟通，什么叫情为何物！什么叫路在何方！”
小何：“我以为……老板你要打他一顿，然后灭口。”
胡堇然嘴角抽了抽：“你是嫌我最近跟警察见面太少了吗？真是的！反正你联系！我先去一趟医院！”
结果没想到，从医院里出来，自己就被绑在车座上，嘴里还塞着昨天剩下的早餐袋子。
胡堇然很后悔，应该早点把车里的垃圾扔掉的，不然可能就不是塑料袋子，有可能是什么纸巾之类的。
对方只有一个人，目测可能开他车出去还有人接应。
胡堇然心想，只要不要命，他们要多少钱，给他们就是了，千万别要命。
劫匪这时候在接电话，他刻意用了方言，胡堇然只能隐隐约约听出他可能对上级说什么人已经弄到，具体在哪个位置接应也不知道。
他醒来后想找自己手机，偷偷摸摸发个定位的，结果两只手贴着腿被捆着，他想蹬腿，眼睛一瞥就看到他的手机放在前面杯座上。
“胡老板，”劫匪声音很沙哑：“别挣扎了，放轻松点，我们不打算要命。”
胡堇然听到这一声后心安了：“那就好，钱方面一切好说。”
劫匪低低地笑了一声，有些瘆人：“我倒是不想要您的命，就是不知道我上面那位，要不要命。要是他说要，那就不好意思了。反正我们都是亡命之徒，黄泉路上多带走那么几个，好像也没什么事，就可惜您这条命了。”
胡堇然心里咯噔了一声：“这么难过的吗？那希望他要我命的时候，我能吃一顿饱饭。”
劫匪没回他了，专心开车。胡堇然努力抬头想辨认附近的建筑物，他看到指向牌心寒了，这个方向目测是要出城了。
对方看来早有预谋了。
劫匪这时候突然出声：“胡老板，你车上有钱吗？”
他有些庆幸，好在车上油没多少了，要是上绕城高速出城，必须加油。
他努力想抬头：“你看看右边，我一般加油时候会留个三四百……”
啪的一声，右边开了果然有个三百在里面。
劫匪亲了一口钱：“钱真是个好东西，你说呢？”
胡堇然这时候拼命点头，生怕他突然脑子抽了送自己上西天。
等劫匪下车招呼工作人员接加油枪，顺带去上个厕所的时候，胡堇然试图用脚尖去碰门锁。结果在自己还没成功前，后面的门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