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国家挖古墓(57)
“这还像句人话,还不快滚。”炳叔冲着苏老二喝道。
“是,是,蔡爷,后会有期。”苏老二带着一帮乌合之众灰溜溜的离开了现场。
我赶紧拉拉红毛的衣袖,上前恭恭敬敬的对着蔡爷鞠了一躬:“今日多亏蔡爷及时赶到,否则我俩性命堪忧,多谢蔡爷和诸位弟兄了。”我抱拳一一施礼。
蔡爷阴沉着一张脸,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炳叔不悦的对我俩说:“你俩小子刚下火车就不消停,惹得老子黑灯瞎火的还得来给你们擦屁股,早点滚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去蔡爷府上报道。”
“是,小的遵命。”我嬉皮笑脸的上前给炳叔点了一根烟,看着蔡爷阴沉的脸,心里忐忑不安,今日又欠了蔡爷一个人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看着蔡爷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我和红毛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第九十八章:难忘的回忆
第二天一早,我和红毛就带着那只从乌孙国遗迹带回来的盘子来到蔡爷的别墅。
蔡爷依旧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我陪着笑脸上前:“蔡爷,这是我们从遗迹带回来的盘子,这只盘子可是用月氏国人的头盖骨做的,2000多年拉,肯定很值钱。”
蔡爷接过盘子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嗯,你俩干的不错,先回去休息几天,我还有任务需要你俩去完成。”说完摆了摆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带着红毛走出别墅。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多钟,古玩市场逐渐热闹起来,人们三五成群流连往返于各个摊位前。红毛拉着我去找先生,先生刚摆上摊位,看见我俩,也顾不上再招呼客人,就询问我们这次去大沙漠的情况。
听罢我二人的讲述,先生唏嘘不已,感叹如果自己再年轻十岁也非要跟我们去一次大沙漠不可。
红毛迫不及待的向先生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并一再强调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种复杂的家族争斗,希望先生能指点一二。
先生沉吟了一会儿,就捋着他那山羊胡:“黄明啊,这件事还挺复杂,关键你到底是不是他们苏家人,等这一点确认后我们才能有所行动,至于上门来挑衅的人,一律赶跑,不给他们可乘之机。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像这种大家族争夺财产的事是最可怕的,一不小心就吃了暗算,让你说都没地方说去。”
“嗯,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再说还有涛哥保护我,我不怕。”红毛一脸自豪,眉宇间洋溢着幸福。
“对,先生就放宽心吧,我和红毛形影不离,我们这些天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哪都不去。”
告别先生,我俩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和一些新鲜的蔬菜,就回到小公寓,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我刚洗完菜,就听到有人敲门,我趴在门缝里向外一看,乖乖,来了一大群的人,有男有女,最前面站着那个牛助理。
我悄悄拉起红毛,在他耳朵边嘀咕了一阵,让他小心应付,见机行事。红毛点点头,就打开屋门,好家伙,门口豪华轿车停了好几辆,看热闹的人也不少。
牛助理上前笑着说:“老太太让我们来接您,还有你妈妈也来了,就住在地中海宾馆。”
红毛一怔,很多年没有见到妈妈了,确实还挺想念她的。“那个牛助理,能不能让涛哥和我一起去,我俩也好有个照应。”
“这个嘛,”牛助理看了我一眼,就点了点头:“也好,请吧,小少爷。”
嘿嘿,红毛摇身一变成小少爷了。
来到地中海宾馆311豪华套间,我们看到苏老太太坐在上首,一群人围坐在她周围,男女女总共有十几个人,旁边的沙发上孤零零的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她神色紧张,一看就知道她和那些人不是一路的。
“妈,”红毛上前挽住了中年妇女的胳膊,亲昵的打量着许久没见过面的妈妈。
“孩子,这一转眼你都变成大人了,让妈好好看看。”红毛妈妈说着说着竟掉出眼泪来。
苏老太太这时候威严的咳嗽了一声,红毛妈妈慌忙拉着红毛来到老太太身边,陪着笑脸:“阿明,这是你亲奶奶,快,叫奶奶。”
红毛愣怔怔的立在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情况太突然了,搁谁身上都不太好接受。
“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父亲究竟是谁啊!”红毛只好回转身问她妈妈。
“孩子,都是妈妈不好,这些年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面闯,好在你奶奶找来了,你就和她回上海吧。”
“妈,你好歹也要让儿子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红毛求助的看向妈妈,一脸殷切。
“唉,这事还的从1969年知青下乡说起……”红毛妈妈陷入到回忆之中。
那是1969年7月,为了响应党中央***提出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号召,一批批城市青年被分配到农村去劳动,你爸爸苏大伟就是其中的一员,他被分到了樊家镇。
妈妈那时候还是个十六岁的姑娘,正好知青队住在我家隔壁,都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儿,姑娘。他们都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很好听,我就经常去找他们学说普通话,一来二去,我就和那些知青们混的很熟,成了朋友。
1971年的5月,知青队和社员们一起上山割麦子,我和苏大伟分在一个队里。我们年轻人分成两队比赛看哪一组先割完麦子哪一队赢,输的一方无条件的给赢的一方洗一个星期的衣服。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比赛。你爸爸苏大伟争胜心切,干的特别卖力,我俩一路有说有笑割着麦子焖着头只顾往前走,不料地里有条蛇咬伤了大伟。大伟中了蛇毒昏倒在麦地里,我一下子就慌了,背着大伟跑出麦子地,谁料老天又下起了大雨,割麦子的社员和知青都跑的不见了踪影,因为当时雨下得太大,我只好把大伟背到一个山洞里避雨。
看着昏迷不醒的大伟,我焦急万分,只好用嘴去吸他腿上的蛇毒。雨一直下个不停,我俩只好在山洞里过夜。半夜的时候,大伟浑身发抖一直喊冷,我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他给他取暖,后来,我们就控制不住发生了关系,大伟说要娶我。
八月底,大伟接到家里的来信,说他父亲病危。他就慌慌张张的请假回了上海,一走就没了音信。我发觉自己怀孕了,急的不行,我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家未婚先孕是要被人骂死的,没办法我就一个人坐火车去上海找大伟。
我没坐过火车,在车上被人拿走了包袱,身无分文,我就靠捡破烂一直在大上海寻找大伟。我只知道大伟家里开了一家公司,听他说是外公留给他妈妈的产业,叫什么苏氏集团。
我一边拾破烂一边打听苏氏集团,有几次差点被人贩子卖掉,在上海流浪的两个月,简直是苦不堪言。
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了苏氏集团,我欣喜若狂的去大楼找大伟,看门的保安不让我进去,我就和保安起了争执。这时候就见从大门口走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她问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找大伟。我就和盘托出说出了原因,不成想却凭空惹来了一场祸事,差点送了性命。
说着说着,红毛妈妈就低头“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一时陷入到一种难言的尴尬之中。
第九十九章:东西就是你偷的
红毛妈妈哭的悲悲切切的,脸上的表情痛苦难言。
苏老太太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当时大伟的爸爸病危,大伟赶回家见了父亲最后一面,他父亲逼着他非要他娶高家的女儿想着两家联姻,也好在商场上互相扶持,可是大伟死活不从,他爸爸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就撒手走了。我用性命威胁大伟,让他娶高兰兰。
大伟被逼的没有办法,就同意了婚事。当年的十月一日两人举行了婚礼,大伟一直心不甘情不愿,两人在一起总是争吵不休。十一月初九,大伟就和好朋友出去探险,说是去喜马拉雅山脉,一去就再也没了消息,我前前后后派人找了多次,都没有找到人。唉,这一切都是命啊!”苏老太太唉声叹气,神色黯然。
“妈,你说的那漂亮的女子莫非就是高兰兰?”红毛着急的问道。
“是的,当时妈妈不知道她是谁?她就骗妈妈说她是大伟的表妹,让我跟她走,我就相信了她,跟着她来到一个大宅院里。起初她对我还好,问寒问暖的,还给我一些她不穿的衣服,说大伟有事出门不在家,让我不要心急,先在她家里当帮佣,一边干活一边等大伟回来。
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身子很笨,可是府里的佣人都欺负我,每天都让我洗大堆大堆的衣服,还让我吃她们吃剩下的饭菜,我只得忍气吞声,一心想等大伟回来。
不料有一天,高兰兰说她的项链不见了。有一个女佣就怂恿高兰兰说是我偷了她的项链,我申辩说我从来就没去过主屋,也根本没见过那项链长得什么样子,可她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拉着我到我屋子里搜,最后在我的枕头底下找到了那条项链。
我当时百口莫辩,哭着跪在地上,高兰兰怒急,痛骂我是条喂不熟的狼,她好心收留我,我却偷了她的东西。我哪敢,别说那项链我没见过,就是见过我也不会去做小偷,人要知恩,不知恩就连畜生都不如。
高兰兰不相信我,就让人把我扔出府门外,我哭着拍门,说我没有偷,我不肯走,就坐在大门外一直哭。后来高兰兰走了出来,她恶狠狠的警告我,东西就是你偷的,再不走送你去公安局,到时候有你好看的,说完她就气势汹汹的关门走了。
她走了,可我不能走啊,我要等大伟回来,我就一直坐在大门口不肯走,有好心人告诉我,那高兰兰就是大伟刚娶的媳妇,娘家特别有钱,开珠宝店发家的,你这乡下丫头斗不过她的,赶快回去吧。
我一听就傻了眼,失魂落魄的我就走到了江边,越想越绝望,如果我当时回去,会被爹娘打死的。万念俱灰之下,我一咬牙就跳进了黄浦江中,在我快被淹死的时候,被一个在上海打工的老乡给救了。
那老乡看我可怜,就收留了我,我住在他那里,给他洗衣做饭。十二月二十三我生下了儿子明明。当时我还不死心,偷偷去苏府门前打探大伟回来没有,结果又遇到了高兰兰,被高兰兰痛打了一顿还被送到公安局里以小偷的罪名拘留了半个月,那时候我刚满月,住在潮湿的牢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哭的肝肠寸断,最后还是我那老乡把我给保了出去。
我万念俱灰之下就嫁给了那个老乡,就是明明现在的父亲黄建生。明明的头发越长越红,还自带卷,就遭到黄家人的不满,说明明不是他们黄家的种,就一天天的不待见他,我干着急也没办法,后来我们回到了家乡,黄建生在县城水泥厂找了一份工作,我给他生了两个丫头,他不满意,非让我再给他生个儿子,我生不出来,他就打我折磨我,有几次明明看不过,就和他争吵了几句,就被他打的遍体鳞伤,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送到樊家镇他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