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游戏(31)
“别往左边走。”穆因有气无力道。
左拐是还未走光的竺乐水他们,穆因怕给竺乐水看到了,平白无故找俞成蹊麻烦,有私心的一点是,他并不想让俞成蹊知道那些事情。
俞成蹊半猜到了理由,带穆因往后面的出口走,进了房间穆因头垂得低低的,俞成蹊一放手他就要跌倒在地。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们灌你酒?你干嘛喝那么多?”俞成蹊问出一大串问题,可惜穆因此刻的架势是没法回答了。
他连脖颈都泛着薄薄的粉红色,穆因是真的难受极了,连脸都是湿的,俞成蹊把他的羽绒服外套脱了,这无济于事。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热意都蹿往下腹,尤其在俞成蹊靠近自己脱他衣服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软成了一滩水,在火焰中即将煮沸,可内里是冰冷的,一阵阵把他激得后背发麻。
穆因在房间门口与俞成蹊僵持着,俞成蹊问的问题他都听不清楚,心跳声盖过了一切,他做的只有紧紧抱住俞成蹊,然后努力地呼吸着空气。空气灌入肺腑,却似乎无法解救他的窒息感。
“成蹊,杨哥邀请你一起去唱歌吗?”有女生在敲门。
穆因在那一秒是愣住的,他的嗓子只能挤出破碎的呜咽,然后得到俞成蹊拍了拍他的背,让他不要不安。
女生见没人回答,又敲了几下。穆因的身体抖得即刻就要散架,正如俞成蹊知道的,他太难受了。
在敲门声中,他张了张嘴,道:“有人欺负我。”
说了话才发现自己说话跟哭一样,声线也颤得厉害。他手指绞着俞成蹊肩膀的衣服,再圈住他的脖颈,吐息和催.情.药一样甜腻渗骨。
分不清是药物侵扰神智使得他发出邀请,还是心意让药物当遮掩,让他有勇气去犯错。他听到自己咬着牙,和俞成蹊说:“不要走。”
最疯狂的永远是下一句,他把头埋在俞成蹊的怀里,啜泣道:“能不能不要走,疼疼我。”
他说了吗?他不知道,直到他被俞成蹊抱上床,他才确定自己说了。
脆生生的苹果被咬了一口,什么都扭曲得不对劲。
他想让拥抱久一点,让亲吻长一点,让俞成蹊的眼里自己的身影多一点。
不是这样的。
他只想要拥抱,要亲吻,要俞成蹊的眼里只有自己,他要有关于爱的全部。
第27章 贪欢
门外敲门声持续了段时间,大概是断定俞成蹊在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动静,穆因记得俞成蹊回答得敷衍,是讲了“没有空”还是“没有去”,穆因听到后无意识地收紧了胳膊,圈住俞成蹊。
“去医院?”俞成蹊嗓音低哑地问道。
穆因靠在他肩头没抬起来脸,他背靠在床头难耐地哼着,轻微摇着头,尽管衣服脱得只有一件白色衬衫,凌/乱的衣领下露出凹凸有致的锁骨,随着呼吸深深浅浅,这依旧不减燥热。
这时候横冲直撞去医院,别说熬不熬得住,可能穆因在躲的人正在满酒店找他。
把穆因交出去?
没给俞成蹊思考的空余,穆因眼神迷离地看了他眼,仿佛在确认他是谁,然后在他干燥的唇上留了一个湿/润的带着血腥味的吻。俞成蹊这才发现穆因舌尖有一点微红,是咬破的小伤口。
心里某块地方塌陷了下去,发出的闷响连带松掉了所谓理智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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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穆因才挣扎着醒来,他一站起来便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毯上,酸痛得起都起不来。房间收拾过。印象里地上使用过的安/全/套和空瓶的润/滑油都清理干净,床单棉被都换过了一床。
他手机和俞成蹊的不是一款型号,充电器不可以共用,现在已经关机了。他没看到俞成蹊人影,在桌上看到了俞成蹊留的纸条。
【帽子和口罩,你记得带好。】
保险起见,他没让前台送充电器过来,纸条边有准备好的黑色帽子与口罩,钱夹里放着现金,应该是俞成蹊随身常带的物品。还有昨晚被扯得皱巴巴的衬衫叠好了放在袋子里,桌上还放了一条俞成蹊的。
穿上后对他来讲太大了,穆因正在整理袖子,俞成蹊回来了。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两个人相处变得微妙。最先开口的还是穆因,他刚开始说,沙哑的嗓子便能让气氛更加难以言说。
“对不起。”穆因道。
俞成蹊没说话,把吃的放在桌上,道:“想到你可能还没回去。”
于是穆因坐在小沙发上开始吃俞成蹊带来的白米粥,他握着勺子的手有些拿不稳,吃得很慢。俞成蹊看了会,拿过勺子要喂他。
太冒险了,这里的如果蹲了狗仔,他们铁定得一起完蛋。穆因想想便心里打鼓,看俞成蹊也没要追究的意思,他和穆因道:“这里安保很好,就算被拍到了,可以说你喝醉了来我房间暂住,没关系。”
穆因点点头,他的心思完全没法去考虑如何处理突发事件,幸好今天的工作在晚上,这件事可以发生得和没发生过一样,没有第三个人会察觉昨晚偏离正常轨道的荒唐事。
“可以和我说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吃饭吗?”俞成蹊问。
穆因不愿意回答,俞成蹊便不再逼问了,他脸色冷下来,也没兴趣去问穆因之前参加过多少次这种酒局,到底是谁给他牵线搭桥干这种事情。潜规则再普遍也好,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这次是被自己撞上了,在他们两人没见面的那么多日子里,在穆因空闲在宿舍的那么多日子里,穆因在干嘛?会不会也是出入这种场所,被人灌酒甚至是下/药?
越想越失望,俞成蹊那点心软一扫而空,想朝穆因发脾气,穆因低头拨/弄衣摆,他的衣服穿在穆因身上松松垮垮的,不注意还会露出脖子上的吻痕,这点很满足俞成蹊无来由的占有欲。
“为了资源?”俞成蹊还是没法全部憋住疑惑,他在进门前,想问穆因的问题多了去了。
怕穆因乱想,错意以为自己在担心他,他很快僵硬地补充道:“圈里瞎搞的那么多,万一……”
“不用担心。”穆因脸色很白,他拉住俞成蹊的袖子,道,“信不过的话可以去做身体检查。”
“我是为了Crush在问你。”俞成蹊看不惯他这个样子。
穆因垂下眼睛,道:“那你要担心的也不该是我吧。”
他准备好了面对所有俞成蹊可能出现的态度,只要不是再也不理睬他就行了,他都能暗自庆幸。
他还是不撒手,始终拉着他袖子,重复道:“对不起,我没瞎搞。”
“不要说对不起。”俞成蹊觉得穆因太敏感了。
穆因道:“没骗你。”
俞成蹊表情缓和了点,把粥喂完了,道:“等下你自己回去?”
穆因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可以,俞成蹊说他剧组有事,他得先走了。穆因怕自己要在俞成蹊面前摔跤,没站起来,但他的目光一直送到俞成蹊门口。
“你相不相信我?”穆因在他手握上门把手时抓紧问道。
俞成蹊松开把手,转身看了他一会,点了下头,他道:“相信你。”
关上门没到五分钟,俞成蹊折回来,和穆因说道:“你在这里休息到四点半,我送你回宿舍,好吗?”
好吗?
当然好啊。
穆因攥紧了衣摆,他愣愣道:“嗯。”
第28章 后觉
穆因与知名主持人合作了两期电台节目,他回宿舍后就强行冲了个冷水澡,把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再出门嗓子哑得更加厉害,也有了严重的鼻音。
到电视台后喝了助理冲泡的感冒药,他捧着保温瓶和电台工作人员道歉。
大冬天发生这种突发情况不可避免,穆因病恹恹的强撑着来工作,大家都没责怪他,更不会联想到其他地方去。他忐忑地调音准备开始播放,又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灌几口热水,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骇人。
有惊无险度过了晚上,穆因的感冒却发展成了高烧,他和俞成蹊对于那晚的事情都处于手足无措,一旦分开段时间让情绪沉淀下来,更后知后觉地不知该怎么面对对方,尤其是俞成蹊。
要干脆当做从未发生,想想容易,做起来何其困难,但凡触及回忆的边角都够人心跳。
那部戏杀青后,俞成蹊赶往全国各地继续跑工作,唯一一次回宿舍拿东西是有助理陪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穆因蜷缩在床上睡觉,就算俞成蹊不在,他也只是睡在那张小床上。
俞成蹊收拾完东西,他出门前回头看,穆因背对着他,说不出来是真睡还是假睡。他想说点什么,措辞中正好听到门外助理起身拿包,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他原地待了会,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房间重归安静,穆因手伸出棉被,他接听宋和彦的电话,那边在北方拍广告视频,冻得说话不利索,风雪的声音戛然而止,应该是进屋了。
宋和彦道:“我才听了你电台,身体不舒服?”
穆因有气无力道:“感冒了。”
“感冒了那么久?有人在身边吗?”
“没有。”穆因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周让说他明天回来。”
“俞成蹊这几天不在颐都吗?”宋和彦问。
穆因心想俞成蹊就没回宿舍住过,这种僵持不知道要保持多久。避着他那么久了,都没给穆因留有试探态度的机会。
他很怕就此要与俞成蹊成为陌路人,但俞成蹊现在这样不算生气,第二天两人面面相觑的缓冲过了,过渡到了各自冷静的阶段。
主动权永远在俞成蹊手上,要说是俞成蹊在自我消化,而穆因总是在等待他。
如果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俞成蹊今天大可让助理一个人回来把东西全部收拾干净,这位少爷向来情感淡薄,不甚在意别人的想法,真要翻脸没必要给穆因留颜面。
那是对自己情感强烈吗?也不见得独特。穆因自嘲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笑了笑,对宋和彦说道:“是吗?”
“你们两个闹别扭了?”
该是说他自己在和自己闹别扭吧。
穆因道:“是我不对。”
宋和彦追问:“是什么事情?他能有多亏?”
那种事情自然不好和宋和彦全部坦白,穆因神秘道:“唔,血本无归吧。”
“噫!难道你筹谋已久,指财还是指色?”宋和彦夸张地哇哦了声。
“实在是一言难尽。”穆因道。
他纠结于是否该听听宋和彦的主意,捕捉到电话那头似乎有陆千江喊宋和彦名字,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陆千江此刻应该在国外参加某场走秀,怎么出现在冰天雪地的北方?
“你把队长藏你酒店里了?”穆因险些破音。
“别激动,主唱请你保护好自己的嗓子。”宋和彦道,“什么叫藏啊,他是陈阿娇吗?好久没滑雪了,附近有滑雪场就一起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