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养了多年的兔子比特寿终正寝,去了兔兔天国。
他太伤心了,每天没精打采心不在焉,一不小心被车撞了。
倒下的瞬间,他在恍惚中祈祷:好想再见比特一面哦!
所幸没有大碍。
当他在医院睁开眼,赫然看见面前是一个直立行走的巨大比特。
兔兔头人型比特发出温和好听的男中音: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COSPLAY?玩偶头套?
……在医院?这合适吗?
奇怪的是,周遭所有人对这个兔兔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护士称呼他为“涂医生"。她们偷偷在背后讨论,夸涂医生不仅长得帅还温柔细心,是本院单身医生最适合当老公排行第一名。
罗贝暗中观察,小脸通红,心跳加速。
帅不帅不知道,但和比特一模一样,真的好可爱,好想rua!
罗贝有了新的精神寄托:成为涂医生(兔兔头)痴汉。
他偷偷尾随,想方设法创造契机,只为能多看看这可爱的大兔子,幻想有朝一日能亲手摸一摸。
直到有一天,兔兔头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兔子那么毛茸茸,怎么也会脸红呢?
罗贝不明白。但他很确定,自己的脸也红了。
罗贝:其实我只是想……
涂医生:我也喜欢你。
在他心跳加速的瞬间,面前的兔子啪一下,变成了一个帅哥。
涂医生:那我们……
罗贝:你谁啊!!!
标签: 甜宠、搞笑、小甜饼、HE
第1章 幸运物是……兔子?
凌晨三点四十,涂白棠陡然惊醒。
睁开眼,周遭灯光明亮,近在咫尺是贴在墙面上的本月值班表。
背后传来同事带着戏谑笑意的声音:“做噩梦了?”
涂白棠从狭窄的床铺上坐起身:“我说梦话了?”
“呓语了几句,”同事问,“梦见什么了?”
涂白棠抬手按揉酸痛不适的斜方肌和肩胛提肌,喃喃道:“……兔子。”
“兔子?”同事面露疑惑,“你怕兔子?”
涂白棠摇了摇头。
梦里见到的那只兔子长得相当可爱。饭团一样毛茸茸的的脑袋,颇为秀气的三瓣嘴,米色的对称花纹,垂在脑袋两侧仿佛双马尾似的大耳朵,身体肥嘟嘟的。
但它巨大。
当它远远地注意到涂白棠,立刻掉转过头飞速逼近,两片大耳朵在空气中猎猎飞舞,整个世界因它蹦跳的步伐地动山摇。
涂白棠眼睁睁看它扑将过来,泰山压顶。
他在一片温暖柔软毛茸茸的美妙触感中喘不过气,几近窒息。
“你发出了非常痛苦的声音。”同事说。
涂白棠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让他连腿都伸不直的坚硬床铺。
他怀疑这是院领导的一项小巧思。名义上为夜间值班医生提供了休憩场所,实际没有人能在上面进入深度睡眠,勉强睡着,也会做噩梦。
“换你了,”他对同事说,“你休息吧。”
“还是算了,”同事摇头,“我情愿趴在桌上。”
早上八点二十,当涂白棠结束了夜班,换下白大褂走出更衣室,听见一旁护士交谈的声音。
“我看看,今天水瓶座的幸运物品是……兔子!”
“兔子?兔子是物品吗?”
“可能挂件之类的也算吧?”
涂白棠不由得联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噩梦。那氛围和幸运可扯不上任何关系。
护士留意到了他,主动笑着招呼:“涂医生,下班啦!”
涂白棠回以微笑。
尚未走远,背后传来她们的窃窃私语,涂白棠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没有回头。
事实证明,梦见兔子并没有给水瓶座的涂白棠带来幸运。
步行回家的中途,左侧的耳机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接着便哑了。
涂白棠摘下耳机,正试图重新连接,左前方突然传来“咚”地一声响。
紧随其后,是一个清醇柔和但略显慌张的声音。
“对不起!”
涂白棠转头,见到了一个着浅色连帽卫衣、低头捂着脑袋的男生的背影。
男生跟前,立着一根电线杆子。
涂白棠笑了。
原来真的会有人迷糊到这个地步,莫不是也刚熬过夜。
男生似乎撞得不轻,有点晕乎,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涂白棠向前走着,同时下意识地打量他。当他终于看清这个男生的长相,惊讶地发现那张清秀的面孔竟是湿漉漉的。
男生缓缓地放下了捂着额头的手,表情看起来懵懵的,大颗大颗的泪水溢出眼眶,沿着面颊滑落。
涂白棠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的额头看起来有一点红,但那应该不至于让一个成年人痛到当街落泪。
……应该是成年人吧?泪汪汪的青涩面孔让人一时无法做出判断。
不只涂白棠,路上其他行人也都纷纷打量。
可他却好似浑然不觉,呆呆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电线杆子,泪花安静地往外涌。
涂白棠迟疑了两秒,走上前去。
直到他走到身旁,那男生才终于回过神,抬起头来。
漆黑的瞳仁被泡得水汪汪的,看着尤为可怜。
“你还好吧?”涂白棠问,“需要帮助吗?”
男生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胡乱擦了擦脸,短发下露出的耳廓微微泛红。
涂白棠这才注意到,对方卫衣胸口处印着一只兔子,外型与他梦中的那只巨兔如出一辙。
诧异之际,男生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我没事。谢谢!”他说着吸了一下鼻子,之后迅速地绕过了电线杆子,低着头向前快步冲刺,逃跑似的。
涂白棠看着他的背影,暗忖着自己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
那男生显然是急于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半跑半走,步子飞快,到了路口没有停步也不抬头,依旧直直往前冲。
前方信号灯分明是红色的。
涂白棠蹙起眉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腹诽,一辆面包车突兀地从拐角蹿了出来。
紧随其后,是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响和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涂白棠在工作中见过很多鲜血淋漓的场面,但从未亲眼目睹过事故现场,眼看着男生被撞得腾空而起又落地,惊得屏住了呼吸。
几秒种后,一个中年男人从面包车上走了下来。
他一脸惊魂未定地走到躺在地上的男生身旁。见男生闭着眼一动不动,他蹲下身去,嘴里嚷嚷着“你怎么样,怎么样啊”拉扯着男生来回晃动。
涂白棠见状瞬间回过神来,喊道:“先别碰他!”之后快步跑了过去。
男生半眯着眼,暂时没看到明显的皮外伤,似乎还有意识。涂白棠试着同他对话了几句,却没回应。
“打120。”涂白棠对司机说。
司机焦虑不已,双手在裤子上来回地搓:“我、我手机,我手机没带……”
涂白棠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下班不到半个小时,涂白棠不得已又一次回到了单位。
这本不干他的事,但他心中隐隐有些点自责。
若不是唐突上前询问,这男生应该不会那么急急忙忙地跑开。
在急救室外发了会儿呆,从里面走出一个护士,冲着他喊道:“家属进来一下!”
医院很大,医护众多,眼前的女性面孔完全陌生。
“是需要签字吗?”涂白棠走进后问道。
“对,现在要立刻做一些检查,需要家属签字。”护士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肇事司机趁乱跑了,我路过的,”涂白棠望着不远处病床上双眸紧闭的男生,“要不等警察过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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