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那我这就去买。”
徐矿放下手机,乖巧地看过来:“老公……”
“红霉素药膏是吧,”郁书青淡定道,“家里有,你要是真的心里过意不去,抹吧。”
徐矿一骨碌爬起:“你怎么知道,好聪明!”
“咱俩第一次,你给我弄进医院,除了发烧之外,那里……也红肿了。”
屋内一片死寂。
郁书青继续:“医生开完药,我就给自己抹,第二天才慢慢好起来。”
“还被骂了,说怎么就不注意安全措施呢,弄里面很容易生病的。”
“白可心还怀疑我被人打了,是不是被敲了闷棍,怎么膝盖都是青紫,走路都别扭,嗯,没错,我的确是被你乱棍揍了……活儿真差。”
即使那天郁书青喝多了,也清楚地记得,徐矿几乎没什么技巧,完全就是本能的蛮力,按着他使劲儿怼。
他把杯子放茶几上,扬起嘴角:“起来吧,别跪着了。”
徐矿还抱着郁书青的腿,整个人蔫头耷脑的:“……哦。”
“就在小药箱里,自己拿。”
“……好。”
没过多久,微凉的触觉散在肌肤上,带着淡淡的药味,郁书青靠着沙发,此刻完全不担心徐矿突发恶疾,趁机嘬他一口,刚才的话都说过了,这人要是有点良心,就不敢再起什么旖旎的心思。
解扣子的时候,都一脸的严肃。
多好,大大方方的。
指-尖顺着绕圈,动作很轻,郁书青还是不免皱了下眉,徐矿立马抬头:“碰疼了?”
“没有,”郁书青懒洋洋的,“你继续。”
他其实,还挺享受被伺候着上药。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蔑视徐矿,很爽。
“好了,”徐矿小心地给他系扣子,“明早起来再看看,不行咱就叫医生过来。”
郁书青站起来:“不至于。”
他伸手,按在徐矿的手背上:“别穿了。”
徐矿抬头:“啊?”
徐矿:“小咪你不要诱惑我,我这人经不起诱惑。”
徐矿:“虽然知道这种微痛很带感,但还是对身体有些伤害,算了吧,我们可以培养点别的共同癖好,啊不,爱好,小咪除了这个外你还喜欢什么?不行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我怕我控制不住,你放心我今晚绝对很老实的,要是不信的话就把你睡衣给我,我拿着闻闻就够了。”
郁书青:“……闭嘴。”
“我的意思是,不用再给我穿睡衣了,找点别的衣服。”
他边走,边把薄薄的纯色睡衣脱下,露出修长的肩颈。
“走吧,出门看雪。”
最终,还是在里面穿了件柔软的打底衫。
没多久,就被裹成了个球。
长款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顶,徐矿把郁书青的帽子竖起来,拿羊绒围巾给系上,围太高了,又往下扒拉了点,扒拉出一双漂亮的眼,郁书青说话都费劲:“热死了……”
“外面冷。”
他半跪在地上,给郁书青穿鞋子:“你要是觉得冷了,就回来,别感冒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那可不,下雨了知道往家跑,天冷了会戴帽子,”徐矿站起来,满意地打量了一圈,“成,走吧。”
羽绒服是白色的,帽子上缀了圈浅色毛领,挠得脸颊稍微有点痒痒,这件衣服还是郁雪玲给他买的,说小咪你瞧,多好看啊,他基本上没穿过,嫌太学生气了,可能在老太太心目中,他还是个小孩,总是致力于买这种可爱风的东西给他,所以郁书青都是嘴上答应,实际上束之高阁。
徐矿倒是从衣柜中,一眼看中了。
那就随他吧。
走进电梯厢,郁书青笑了起来,看着映出的身影:“咱俩像不像黑白无常?”
对方一身的黑,自己一身雪白,乍一看,还真有点那意思。
“现在呢?”
徐矿从后面抱着他,完完整整地给人拢怀里:“变成了黑芝麻汤圆。”
“你是傻瓜呀,汤圆的馅儿在里面!”
电梯门打开了,经过走廊,郁书青还在跟人吵吵嚷嚷的,等森*晚*整*理到走进夜色,才仰起脸,“哇”了一声。
漫天的雪花。
在路灯暖黄色的光晕下,仿佛无数片金色的羽毛,在空中纷纷扬扬,有一种圣洁的美。
“走吧,”徐矿把郁书青的手放自己兜里,“我们去堆个雪人怎么样?”
“幼稚。”
“那捏一排小鸭子呢,放在路边花坛上?”
“也好幼稚。”
徐矿笑了起来:“我这么幼稚,你还喜欢我,难道你不幼稚吗?”
可能是衣兜里的空间太小,掌心紧紧贴着,都有些发烫。
郁书青垂着睫毛,说出的话都带了白气:“谁说我喜欢你。”
“那我拜托你,喜欢我一下。”
徐矿拉着郁书青的手,一步步地走进雪里,有小雪花落在睫毛上,很快融化,变成挂在上面的水珠。
这会儿比较晚了,小孩们都被赶回家睡觉,一路上,只遇见了贪玩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在路边打雪仗。
风并不大,世界安安静静地下雪。
踩在厚重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郁书青鼻尖有点红,说话带喘:“可能你喜欢的……是曾经的我,我们很多年没见了,相处的日子也不长,现在的我,不一定还是以前的样子。”
“我有很多缺点,有自己的私心。”
郁书青语气很慢:“也有不光彩的想法……总之,你可能对我有滤镜,毕竟记忆会美化,你需要跳出来。”
徐矿不紧不慢地跟着,肩上落满了雪。
“小咪,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这人有时候挺奇怪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好像对自己很爱惜,又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
郁书青没有回答。
“但是没关系啊,”徐矿停下脚步,站在郁书青面前,“你什么都不做,我就很喜欢你。”
“做了也没关系,还是喜欢你。”
郁书青仰着脸看他。
“那么,”徐矿笑得眼睛弯起来,“你要不要也喜欢我?真的,我这人挺不错的,你就考虑一下呗,要是我有什么缺点,麻烦你帮忙指正,我听劝的。”
他抱住了郁书青,左右摇晃着,幼稚极了。
因为都穿得很厚,简直像冰天雪地里的两只企鹅,出门没考虑去哪儿,就顺着路边往前走了,周围没什么人,只能听到裹挟着雪的风声。
以及郁书青的叹气。
“怎么了,”徐矿低头,去亲人家的脸,“是不是有些不开心?那我不提这个了,回去再说。”
反正追郁书青,徐矿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没事,”郁书青的脸颊可能被风吹得了,红扑扑的,“就是感觉,你真是一只鬼。”
徐矿抬头:“啊?”
在家里的时候,郁书青就提到这一句了,给他整的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又是深夜,还挺渗人,徐矿嗷一嗓子把脸埋人家颈窝处,蹭来蹭去的。
“你是不是在故意讲这些话来吓我,我很不经吓,很胆小的!听鬼故事就会不小心摔倒,那你就得负责给我亲亲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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