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以为他刚出院就要开荤,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立刻去拉他:
“干嘛,干嘛?刚出院不可以,你克制一下。”
这话说的义正词严,江砚哭笑不得,手在沈易腰间敏感的地方挠了挠:
“沈主任,想哪去了?”
沈易对上他的目光,他想歪了?
“你自己手干嘛呢?还问我想哪去了?”
江砚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帮他擦着还有点儿滴水的头发,甚至还贴心地帮沈易擦了擦耳朵,他手上的动作轻缓柔和,耳朵的绒毛敏感,沈易被他揉耳朵揉的身上软软的,他抵制住了诱惑,抢过了他手中的毛巾:
“不准揉了。”
江砚笑了:
“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吗?”
沈易有点儿心虚:
“你今天出院还不算开心的事儿啊?”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犯水逆,这进医院和进饭店似的频繁。
江砚忽然抬手点了一下沈易的鼻间:
“我的检查报告你比我知道的都要早,从前天秦主任就说我今天可以出院了,也没见你多高兴,怎么今天这一天就高兴成这样了?”
“知道你要出院,和你真的出院了这一样吗?我当然高兴,干嘛?不准我高兴啊?”
江砚直觉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细想之下,能让沈易这么高兴,又不方便告诉自己的事儿或许就只有和齐慎有关的事儿了,想到这里,他眸色暗了一瞬。
第89章 和沈易做同事
江砚缓了一下心态,没有再往下追问,捏着沈易的脸笑了一下:
“准,你开心就好了。”
说完他就起身去了床上的另一侧准备躺下,沈易却忽然觉得这人有点儿不太对,刚才那笑也太勉强了吧?
思及他瞒着江砚的事儿,沈易还是有那么两分心虚的。
他擦了头发跳上了床,一扯被子就和江砚钻进了一个被窝,他手戳了一下江砚的手臂:
“生气了?”
江砚看着沈易黑白分明像是猫儿一样亮晶晶的眼睛,有什么情绪也都散开了,他也回应他一样,戳了戳他的手臂:
“没有,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沈易想了想,好像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江砚确实没有生过他的气,这人就好像没脾气一样,这么想来他更是有点儿愧疚,一双眼中的光彩都暗淡了一下,他非常诚实地出声:
“好吧,我高兴确实是因为有别的事儿。”
江砚抬眼,眉峰微挑,眼底藏着一点儿期待,沈易愿意和他说?随后他就听到了沈易的声音: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
很好,一句话落,江砚一个脑瓜崩落在了沈易的头上,他有些气笑了,说沈易诚实吧,他不说什么事儿,说他不诚实吧,他坦白告诉他他有事儿瞒着他:
“不想说就不说吧,我觉得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沈易有些震惊:
“为什么?”
这人猜到了?
江砚揉了一下他的脸,忽然想起沈易前几天在审讯室中那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样子,怎么到他这儿就傻乎乎的:
“这一周多你都情绪不高,是因为齐慎,现在忽然高兴的洗澡都要唱歌能是因为什么?多半还是齐慎吧?”
连江砚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提起齐慎的时候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沈易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他捏了一下鼻子笑道:
“哎呦,我好像闻到了好大的酸味儿。”
江砚忽然低头扯了一下被子,面上好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沈易顿住了笑声,凑过去抱住他:
“不酸,不酸行了吧。”
江砚由着他抱着,脸上的线条终究还软和了下来,索性靠在他身上,沈易犹豫一下出声:
“你真不想知道?”
江砚闭上眼睛出声:
“你开口前要考虑到我的身份。”
他不光是沈易的爱人,他还是警察,有些事儿沈易不说他就不知道,但是知道了却不好再装不知道了。
沈易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暖意和感激,无论如何齐慎都是他多年的朋友,纵使他做了一些违背法律的事,但是在他看来却并不违背道德,他不想让他落到最坏的结局。
他将江砚按住,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就像是开心的小猫抱着怀里的大玩具一样,有一种江砚无法拒绝的热情。
两个人你来我往,热情的小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跨坐在了江砚的身上,小猫撩到一半的时候瞬间想起来什么,立刻顿住了动作。
“停,你刚出院,今天不行。”
江砚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一把逮住了要溜的人:
“你看我能停下来吗?”
这个时候喊停,亏他想的出来。
沈易摸了摸鼻子,有点儿心虚,其实他也不是很好停,算了,一天放纵一下应该不至于丧偶,干吧。
而此刻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手机中有一封下午才被查看的邮件,那是一个陌生的还在杂志邮箱发过来的。
里面是一封论文,其方向正是之前沈易和齐慎说过想要找的关于未成年人心理干预的方向,只一眼,沈易就猜到这可能是谁给他发的了。
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论文,果然在论文的最后一段,他看到了夹杂在文中的一句话,那句话他记得曾经出现在齐慎的毕业论文中,这篇论文就是齐慎在用隐蔽的方式给他报平安。
看到那句话的时候沈易悬在心上许久的石头终于算是落地了,他不知道齐慎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但是至少,他知道他没死。
他甚至愿意相信那个带走齐慎的人,是真的想要救他。
M国的一个庄园中,过了两天齐慎才被Ken允许下床活动活动,齐慎被护工扶着起来,他伤口在背部,平时不能躺着靠着,只能侧着身子,这两天下来他感觉腰上的肌肉都是酸疼的,护工的动作非常小心,因为床前还站着一个面容严肃的黑凛。
黑凛从前也受过伤,多数的时候都是包扎一下,自己扛过去,身边所有的人几乎也都是这种情况,齐慎这伤在他眼里顶多是需要养的时间要长一点儿,但是放在这人身上好像活生生就去了半条命,甚至他觉得护工的力气再大一点儿就要捏碎他细瘦的腕骨。
半晌他看着起来那么费劲的齐慎还是上前:
“我抱你出去吧。”
齐慎对于这货不会照顾人的模样已经接受良好了:
“我伤在后背。”
“我知道。”
最后黑凛用两个被子裹在齐慎身上,将人像是蚕蛹一样平举在手上抱出去的,而齐慎露在被子外面眼睛安详地闭上了,只要不看这货,他大概就不会尴尬。
“今天,你让我的人帮你发了封邮件?”
齐慎手捧着一杯热可可,靠在椅子里,低头闻了闻醇厚香甜的味道,微微眯眼,他其实更喜欢咖啡的味道,只是现在医生不让他喝咖啡,只能喝可可解解馋,闻言随意地嗯了一声:
“发了。”
“给那个小白脸。”
黑凛不看齐慎,灌了一大口黑咖啡,不知道为什么,齐慎老是念着他的那个什么师弟,他就是很不爽。
“都和你说了,他叫沈易,不是什么小白脸,以后不要这么说人家,不礼貌。”
黑凛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我从前很礼貌吗?”
齐慎愣了一下,想起三年前他在M国第一次见到黑凛的样子,那个受了伤,截了他的车,用枪威胁他带他回家的人,好像确实不怎么礼貌呢。
江砚出院之后第二天就回了分局上班。
之前的两个杀人案除了齐慎这个在逃嫌犯之外,两个协助齐慎作案的蝰蛇手下的马仔均已落网,这个案子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
而蝰蛇身上涉及的案件极多,审了一个多星期,今天卷宗终于移交检察院了。
林城昨晚回家睡了个好觉,洗了澡,理了发,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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