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看你跪在我脚边(BDSM)(91)
景铭九成九没想到他会这么顶嘴,顿了一会儿才道:“那你要干吗?找抽是么?”
明显带怒的语调加上韦航的沉默,让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僵起来。好半天谁也没开口,这时景铭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他拿起来一看,是许桐琛,问的和季轲是一回事。大约因为韦航一直没回消息,季轲让许桐琛直接问景铭。
“季轲给你发消息了?”景铭问。
“……嗯。”
又是好一阵儿默然,景铭咳了两声,说:“那怎么着?去不去?”
韦航知道他这话其实就是在变相找台阶,自然顺着台阶往下跳:“听您的。”
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门。
“我就出个差,他愣能把我生日忘……”打从一碰面,季轲和许桐琛的互相吐槽就没停过。这次许桐琛话没说完,季轲就抬手打断他:“谁忘了?!我不就是没撑到十二点睡着了嘛!转天一早我不是补了!”
“能一样么?我溜溜等你一小时。”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沾枕头就着……”
“你不会坐着?”
季轲不搭理许桐琛的抬杠,转头跟韦航说:“看看,这心眼儿小的……有本事你别收礼物啊?”后半句又是冲回许桐琛。
许桐琛嘁了一声:“凭什么不收?”
俩三十多的大老爷们儿跟五岁小孩儿似的斗了半天嘴,倒是让韦航和景铭的心情好转不少。
没安静一会儿,季轲拉着韦航叹气:“你说这人在一块儿久了是不是都没耐心了?那天我们俩去看家具,不是想过完年重新装修嘛,就没事儿逛逛,结果一层楼都没逛完我们俩就吵起来了。”
许桐琛一脸的“你少恶人先告状”,指着季轲跟韦航说:“你问问他,我们俩为什么吵起来的?”
韦航的视线刚转回季轲那边儿,季轲自己咯咯笑起来:“他看上什么,我说什么不行,给他泼冷水,然后他让我选,我说随便。”
“是不是找抽?”这次许桐琛是冲着景铭说。
景铭无奈地摇头反问他:“你敢抽么?”
许桐琛还没张嘴,话又让季轲抢过去了:“他肯定没你敢。”
不知怎么的,这话让景铭和韦航瞬间尴尬起来,季轲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间的不自然,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满眼的“别憋着了,说吧!”后来是景铭把白天的那一幕简略说了说。
“你说你们俩都什么关系了,怎么你还这么舍得欺负他!”季轲每次听这种情节都忍不住替韦航鸣不平。
许桐琛也感慨道:“比我狠,换我肯定舍不得。”
那两口子一人一句,韦航这时倒要跟主人站在一边儿:“也是我最近表现都不好。”说着和景铭对视一眼,不过景铭的眼神他似懂非懂。
吃完饭,四个人分道扬镳。景铭和韦航去看了季轲推荐了整整后半顿饭的那部电影。看到一半时,两个人的手牵到了一起。是景铭主动的。韦航了解他,比起说,他更喜欢做。
散场以后,两人去到停车场。上了车是韦航先道的歉。
“狗狗错了,主人,您还生气吗?”
景铭没回答,说:“手机给我一下。”
韦航满面疑惑地拿给他。半分钟后,景铭把两人的手机翻到同一个页面,摆到韦航面前。韦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心里顿时一阵惭愧。
自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景铭卸载了所有圈内相关的社交软件,仅剩的微博也关闭了私信。他顶多在原先的群里跟熟人聊几句,都是韦航也能看见的。他努力工作,换房子,与韦航的父母搞好关系,包括他自己的家庭他也在努力争取理解。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给韦航最大程度的安全感,也为了他们的生活能更舒心。
以景铭的性格,他能愿意和自己的奴谈恋爱,绝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他们都已届而立,不再是随便玩一玩也无所谓的年纪。动心动肺地爱一场,自然都奔着这段关系能长远地走下去。
“打你那两巴掌,生气了是吧?”景铭伸手摸了摸韦航的脸。
韦航内疚地摇头:“没有……”
景铭笑道:“你那脸都黑了。”
“对不起……”
“我也有错,最近事多,有点儿静不下心。”
“还是狗狗的错,”韦航说,“回家给您打,让您消气。”
“不想打,”景铭笑了笑,“你主人想爽。”
“那狗狗好好伺候您。”
“嗯,伺候得不爽再打。”景铭说着,扣上安全带。
车子驶出去好几公里,韦航才回过味来:“……您是不是吃醋了?”
景铭瞥他一眼,惯常地不承认:“我手痒而已。”
【作家想说的话:】
失眠之作~~✧(≖ ◡ ≖✿)
又是一盘素什锦~~~~
第72章 番外b惩罚(沈严)
沈赫放寒假了,严寞昀却连续几个周末临时加班,没有回成家。有天他给沈赫请安,抱歉地提了一句。不知是体谅他还是无所谓,沈赫没什么语气地说:“我找你吧,我从哪回家都行。”严寞昀难得在电话里笑得那么高兴。沈赫来的前一天晚上,他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不到九点就起床去了车站。
等到十一点来钟,出站口终于走出那个熟悉的瘦高身影,严寞昀立刻迎上去。开口第一句,沈赫说:“穿太少了。”严寞昀一愣,伸出一半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沈赫把书包脱下来递给他,顺手揪了揪他的外套衣领,“什么时候来的?”边说边又摸了下他让冷风吹得有些发僵的脸。严寞昀想撒谎也来不及了,避重就轻道:“不到十点,一直在店里坐着,刚出来一会儿。”
沈赫四下扫了几眼,又看回严寞昀发红的鼻尖。严寞昀也真配合,适时吸了两下鼻子。沈赫说:“我告诉过你到站时间,下次别再这样,冻感冒就玩不尽兴了。”
大概是语气有些冷淡,不如严寞昀先前设想的那样,久没见面,主人总该先给他一个笑脸。他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贱狗错了,爸爸。”
沈赫没应声,径直朝前走,严寞昀赶紧跟上,在沈赫斜后方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酒店。沈赫头也没回:“先吃饭。”
一顿饭吃得倒是气氛不错,彼此聊了聊近期忙些什么,严寞昀忐忑的心稍微缓下一些。等进了酒店房间,他先伺候沈赫脱了外套,随后自己脱衣跪下。沈赫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往他背上一跨,拍着他的屁股示意他往前爬。严寞昀一步一步爬到落地窗前,沈赫下来了,往沙发上一坐,两腿搭到踏脚凳上。
往常沈赫摆出这个姿势,严寞昀会自觉主动地服侍他脱鞋。今天凑过去时,被沈赫拿脚别开了:“没让你动,跪好了,手背后。”
严寞昀不敢乱动了,摆出标准跪姿等待主人的下一个指令。他跟了沈赫这么久,还是不习惯与沈赫对视。身份有别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学生用一种看所有物一样的眼神俯视,会让他感觉格外羞耻。他不好意思。他常常庆幸自己近视,只要眼镜一摘,模模糊糊的他根本看不清沈赫的表情。此刻他垂眼盯着沈赫的裤脚,自然不知道沈赫也正神色复杂地打量他。
这人到底哪和别人不一样,让我不嫌折腾地跑到这来找茬挑刺儿?沈赫在心里想。他嘴上道:“说说这一个月犯过什么错。”
严寞昀是特别守规矩的奴,很少犯错。别管多忙,他从来不忘按时给主人请安汇报,沈赫给他的任务,他的反馈比谁都详细。面对面相处中他也尤其注意,帮主人拎包推门,端茶送水,早已是条件反射。沈赫基本上挑不出他的毛病。他做奴和他做人做事一样认真。这正是沈赫欣赏他的地方。沈赫自己看上去大大咧咧,不过是表象,他心里很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特别反感那种欲望来了犯一犯贱,生活里却一无是处又不肯努力的人。严寞昀曾和沈赫说,读书那会儿和工作以后都有人委婉表示过他是个无趣的人。沈赫听了笑笑,反问他:“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你有趣的一面?”这时候严寞昀的脸上总会露出一种释然又害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