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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柔赶紧对身边Ada道：“我们邢老师对人物的理解可真是绝绝子。”
Ada维持着双手抱肩的动作，不咸不淡应了句：“我说句实话，他刚那反应明显是被江老师激出来的。不过能轻易接住江老师戏的人不多，邢老师年纪小，确实很不错。这种戏就是要你来我往才好看。”
经纪人聊经纪人的。
演员聊演员的。
听过邢峙的话，江黯点点头道：“嗯。我的看法和你一致。所以你要记住刚才的所有感觉，包括生理反应，正式试镜的时候才能重新把那种感觉调动出来。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
“剧本确实没有写吻戏。但我觉得该有。李屹南对他父亲又恨又怕，冷玉梅也是。
“冷玉梅知道李屹南想扳倒自己的父亲。他勾引这个年轻人，无非是想借刀杀人，或者说为自己找个共犯。
“冷玉梅、李屹南，他们身上有非常多的共同点，但经历完全不同，所以既能互相吸引，也能互相理解。当然，我们可以一起再和编剧老师沟通。
“总体来讲，你演得不错。就是吻技太差了。搞得我差点出戏。你以前的女朋友没意见吗？”
邢峙的面部线条倏地绷紧。
江黯倒是笑了，觉得自己报了演完吻戏后邢峙刻意回避自己的仇。
下一刻，却见邢峙瞳色深深地望过来，反将他一军。
“是么？江老师这么有经验，交过几个女朋友？”
江黯：“……”
“该不会没交过女朋友？”邢峙又问，“男朋友呢？”
江黯：“……”
邢峙眼里浮着浅浅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看得江黯无故有些发怵，就好像他在什么时候得罪过邢峙，可他完全不记得了。
“这种事儿能让你知道吗？我去洗把脸。”
说完这话，江黯果然起身去浴室了。
及至浴室，江黯洗了几把脸，再抽出一张纸对着镜子擦了擦。
这个时候他看见自己的脖颈挺红。
嘶，这邢峙刚才还真下了狠手。
正腹诽呢，江黯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拿起手机一看，他收到了[疑似渣男]发来的信息：
【一直不回我，看来你很忙？】
这准姐夫到底什么情况？
江黯挑眉，打字回复：【是挺忙的】
[疑似渣男]再发来：【忙工作？】
江黯想了想，回复：【忙着和帅哥约会。之前想撩你来着，你没理。我只能找别的小哥哥了】
客厅内。
宋思柔找Ada谈话了。
“对了，有关阮郁的事儿，我和你这边通个气儿，是这样的——”
邢峙抬眸瞥一眼浴室的方向，目光在“忙着和帅哥约会”这几个字上停留片刻，微微勾起唇，给江黯发了句：
【是吗？觉得他怎么样？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第5章
翌日。商务公寓，影音室内。
邢峙打开投影，看的是他和江黯在酒店套房试戏的片段，以便琢磨自己能在什么地方演得更好。
当然，昨晚把摄像机架上之前，Ada和宋思柔签了协议——
除了他们四人，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该影片的存在。一旦哪方泄露了影片内容，需至少赔付对方五千万。
这会儿宋思柔就坐在邢峙旁边，两人一起把这片段连续看了三遍，这才暂时停了下来。
就细节问题讨论了一会儿，宋思柔问邢峙：“对了，那部《观音桥》，你还没看？”
邢峙摇头。
宋思柔道：“确实，亲自和江黯提前对戏的效果更好。毕竟那是三年前的片子了，他的演法可能会变。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为什么没看下去《观音桥》？不好看？不会吧，虽然是文艺电影，但是江黯演得好，一点都不沉闷。”
“你看过？”
“当然。”
“江黯有床戏吗？”
“有几场。不算多。”
“尺度大吗？到什么程度？”
“不大，没露什么，走的是很唯美也很意识流的路线，不过几场吻戏全都拍得很欲。
“有一幕江黯露过后背，他居然有腰窝诶。我还记得，那会儿热搜上有一个词条——[江黯的腰，杀人的刀]。
“著名字母站不是有很多同人剪辑吗？每次剪到车的时候，都会把江黯的裸|背放进去。
“那阵子江黯在剪刀手们嘴里有个称号——‘字母站著名床替’。”
邢峙眉头皱紧再松开。
然后他拿出手机打开字母站，搜索了关键词“质安大队”。
这里果然有不少他和江黯的CP向视频。
他点开了热度最高的那一个，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段挺意识流的车，其中当然也有江黯的那个裸|背。
剪刀手剪辑得很巧妙，把邢峙出席活动、演广告以及个别电影片段，和江黯的床戏巧妙地嫁接在了一起。
就好像上江黯的人真是他似的。
宋思柔好奇望了过来。
邢峙及时点退出键，听见她问：“你该不会在担心《金陵春》的尺度问题吧？聂导也是个爱临场发挥的。到时候情况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
“没事，我随口问问。”邢峙把手机收了起来。
宋思柔道：“哟，你难得八卦，那我再给你透露点？”
“比如？”
“网上有种说法，当然啊，捕风捉影，没有根据……说江黯之前是直的，为了把《观音桥》拍好，他才抱着了解一下gay群体的想法混入了这个圈子，谁承想，他被掰弯了，回不了头了。嘶——
“你该不会怀疑，江黯是弯的，昨晚这么做，是在故意占你便宜吧？这应该不至于。
“江黯的黑料虽然多，感情方面可没闹出过丑闻，他也真的敬业，是肯为了拍戏下苦功夫的那种人。”
邢峙摇摇头。“我没这么想。”
“那你……”宋思柔警惕起来，“你别是对江黯有意思吧？”
“没有。”
邢峙拿起遥控器，按下播放键。
大荧幕上映出江黯以冷玉梅的身份吻上他的画面。
又看了一遍试戏片段，邢峙道：“这部电影能不能叫好又叫卖，冷玉梅这个角色很关键。电影好了，我才能好。
“江黯是这个角色的不二人选。我更愿意和他合作。不过有必要把他的底细先摸清楚。”
宋思柔长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你。放心吧。你专心演戏。至于别的——”
邢峙问：“阮郁那边怎么处理，昨晚你和Ada没商量好？”
“那女人太强势了！”宋思柔按了按头，“你也看见了。昨晚我没和她吵起来都是好的。实在是——”
“没关系。直接按我的办法来吧。”邢峙道，“你找人去匿名区发点‘小道消息’。”
“诶？”
“我可以和江黯炒CP。不过有个前提——所有所谓我们相爱的‘证据’，必须要捕风捉影，没有事实依据。”
宋思柔立刻明白了邢峙的意思。
他是想给把CP粉的影响力扩大。
大家先入为主地磕上邢峙与江黯，也就容易继续磕他俩扮演的李屹南和冷玉梅。
《金陵春》如果是奔着商业票房去的，投资方会考虑这点。
CP粉真能发力的话，江黯未必比不过阮郁的流量。
只不过炒CP这种事毕竟是个双刃剑，一旦玩崩了谁也讨不了好。更何况聂导那边的态度还没有明确。
所以邢峙才强调，不能把事情彻底坐实。
这样一来，他和江黯可进可退。
“你之前从来不搞这些，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虽然是为了电影和你自己考虑，不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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