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平淡又幸福的一天。
沈浔如往常那般抱着白言,亲亲他的额头,轻声道:“晚安。”第二日。
沈浔醒来,白言还在睡。
沈浔轻轻叫他:“白言,醒醒。”…
他沉默了一瞬,说:“好吧。”
沈浔起床,给白言盖好被子,亲吻他的额头,去洗漱然后吃早餐,开始过和昨天一样流程的生活。第三日。
沈浔醒来,白言还在睡。
沈浔叫他:“白言,醒醒。”第四日。
沈浔醒来,白言还在睡。
沈浔起身,叫他:“白言,醒醒。”
“今天再不醒,就不行了。”他声音很轻,“太久了,我好想你,跟我说说话吧。”第五日。
沈浔醒来,白言的身体已经变样,散发出再也无法忽视的异味。
“白言,醒醒。”…
一如既往的安静。
“好吧。”
他低头看着沉睡中的爱人,再也没有喊他醒来。…几日之后,沈浔平静的为白言举办了葬礼,夜晚,他回到书房,拿起那封信写着沈浔亲启的信,打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映入眼帘。最爱的沈浔: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某个地方看极光了。没有带你去,对不起哦。不过都是因为你太啰嗦了,总是唠唠叨叨的,动不动还要亲我,讨厌!所以为了惩罚你,我先自己去了。
嗯……但是看到看在你那么好看那么温柔的份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再见面的时候,不许你身上有任何的伤口,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知道吗?…
写字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落笔很轻,字体也歪歪斜斜的。
沈浔看的仔细,眼神始终平静,直到视线来到信的末尾,他的眼眸忽然湿润,一滴温热地泪水滴在末尾。
【你要好好的,我会回来的,不要伤心呀,我没有力气写了,拜拜哦,我的宝贝沈浔。】
“你知道的,我永远相信你。”沈浔抚摸信件,将桌上的刀收了起来。
“好,我等你回来。”
之后的生活,沈浔依然如往常那般。
只是每天的早晨,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白言在的日子无聊暗淡,但好在白言走的时候留下了保存有他味道的衣服。
落叶飘下,嫩芽新起,世界日新月异,但沈浔依然过着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
等待白言,是他唯一的目标。…
“春天来了。”
沈浔手里拿着白言的衣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
他看着窗外的冒嫩芽是树,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风吹来,沈浔的脑袋渐渐泛起疼痛,他伸手,拿过药,伴着温水喝下,透明的水杯映出手部松弛苍白的皮肤。他老了。
沈浔看着自己的手,再次意识到这个事实。
但是现在还不能离开,如果白言回来找不到他,那他肯定会哭的。
他必须每天在家。
夜晚,沈浔拖着病痛的身体回到已经变得老旧的卧室,盖上被子,冷意却依然包裹着他的全身。真的好冷。
“快回来吧,我好孤单…”…又一年春天。
沈浔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
窗外树枝的新芽他已经无法看清。
微风吹过,他骤然发出剧烈的咳嗽。
手帕捂住嘴,再拿出时,已布满血迹。
沈浔视若无睹,转身缓缓回了卧室。
夜晚,他吃下最后一次药,看着身旁的白衬衫,遗憾道:
“白言,我可能等不到了。”…
一个人的早晨,沈浔再也没有醒来。
第118章 两个人的早晨
美好的早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光束氤氲美好。
楼下时不时传来小猫柔软的叫声和风吹树叶碰撞的声音。
沈浔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卧室,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他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眼神忽然看到捏着被子的手修长白皙,如他年轻时那般漂亮骨感。
沈浔有些呆滞。
他这是……回到过去了吗?
他不应该是死了吗?难道是……
沈浔想到一个可能,眼神忽然迸发出惊人的光亮。
“白言!”
他猛地起身,在周围寻找白言的身影。卧室没有。
沈浔打开门,飞速地找寻了整个别墅的角落。然而,没有。为什么?沈浔想不通。
白言是不是还没有回家?
一定是这样的。
白言肯定还没有回家。
他变年轻了,也就是他回到了过去,所以白言一定也在。
或者是,是白言让他回到过去的,他等到了,他终于可以跟白言永远在一起了!
沈浔满怀希望地坐在别墅一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道路。
一想到白言会在某个时间出现在上面,他就无比的兴奋,连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无聊场景也一动不动地盯了整个上午。
午饭时间到了。
沈浔起身去做了饭,吃完后熟练地将另一份放到了保温箱里,之后又坐回了落地窗前。
太阳渐渐西下,夕阳将半边天都染红。
外面的道路依然没有出现过白言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
沈浔眼神变得有些阴郁。白言不在吗?
沈浔脑中忽然出现了这个念头,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侵占了他的大脑和全部的思绪。
他起身上楼,去翻找了一遍衣柜,然而里面只有他自己的衣服。不可能。
沈浔走到浴室,里面也只有他自己的洗漱用品。不…不……不可能。
沈浔拨打白言的电话,却显示空号,他直接驱车去了白家,却别墅的主人告知这里没有姓白的人家。
沈浔将上辈子全部与白言有关联的人都找了一遍,却被告知没有认识叫做白言的人。
这些事情无一不在告诉沈浔,白言不在。
或者说是,白言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消失了,从整个世界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沈浔回到别墅,对着空荡荡的客厅问道:“白言,你在哪?”
“为什么不回来?”
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不回来。
沈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变得死气。
“你不在了吗?你不会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片刻,忽然起身,慢步走向了厨房,从里面拿出尖刀,对准了脖子。
“……”
如果,如果他在呢?
他本该死了,可是却又活过来了,还回到了过去,说不定,就是白言所为的。
白言其实还在,只是还无法来见他。
如果他贸然死去,白言就会找不到他。
所以……他不能死,他要等白言来找他。
沈浔已经对准脖子的刀又缓缓放下,哐当掉在地上。
“好吧,你知道的,我永远相信你。”
他蹲下身,将刀放回了原位,起身回了卧室。
沈浔又过起来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
但这种生活他早已经无法忍受,一年后,他离开了别墅,开始慢世界地寻找白言的踪迹。
十年后,他精致的容貌和白皙的皮肤早已被风霜摧残,整个人变得憔悴无神。
又一个十年,沈浔已经四十一岁,他的头发变得花白,身体因为常年奔波在外已经变得疲惫不堪,不再支持他外出。
没有等到春天的到来,他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楼下有猫叫声和风吹树叶碰撞的声音。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形成一束美好的光。
沈浔整开眼睛,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天。
第三次回到这一天了。
本该死心的沈浔怀着一丝侥幸和微小的希望,又下楼找了一圈,依然不见白言,也没看见对方存在的痕迹。
像周围人打听,得到的回复与之前的一样。
一模一样的回答,一模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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