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违章(62)
“哎哟,大家快看我们交警哥哥都对这个面膜感兴趣,还不快点抢购……”大池学着说了句,笑起来,话头被封路凛一记眼刀抛射,止住了。
白仰月问:“处罚了没?”
“罚了,开车不能玩手机。违法的。”封路凛说着,从兜里捏一沓罚单出来,“最近外卖配送违法的也多,全查了。你们上岗的时候注意点,电动车机动车浑起来都不长眼。”
说完他回了办公室,瞟了一眼桌上里被反扣过回去的照片,忍不住笑。
封路凛回支队之后,白仰月就跟他说了这照片儿是被风堂扣过的。封路凛二话不说把照片取下来,暂时把它安置在乔策的桌上。
封路凛买了点纸杯放在自己位置上,说是风堂偶尔来坐坐能休息,喝点水。乔策在一旁看得心惊,封大少爷什么时候也会这么照顾人了?大池在旁边笑嘻嘻一句,等天气冷点儿,凛哥能搬个电热毯来。
“那倒不至于,”封路凛边说话边摘手套,“我抱着不就成了么?”
“哇——”
第四支队一帮小兔崽子又躲在门口偷听,封路凛差点儿没一个手套甩过去:“案子都结了?事故调查清楚了?单子开完了?浪费警力,工作去!”
“凛队能在队里抱嫂子么,我们不恐同——”
封路凛被呛得想笑:“皮痒了?想绕城练骑车了还是抄八百遍交规?上次折腾你们没折腾够是么?!”
他说完,众小兵一哄而散,剩个白仰月嬉皮笑脸地扒住门框:“凛哥,请我们吃瓜子呗!”
“嘴巴欠的,”封路凛骂人了,“迟早找个人收拾你。”
下了班,封路凛先回家。
最近封万刚出差,忙得连轴转见不到人影。菲佣阿莉做饭越来越有家乡口味。
晚饭点到,封路凛捉着筷子,面对几米长桌、餐瓷碗筷,倒忽然吃不下了。桌面摆了葫芦鸡、海参烀蹄子、金钱酿发菜……明明都是他喜欢的,但怎么就是咽不下去。
饭厅没开灯,封路凛点了盏蜡烛,匆匆咽下几口,收了碗筷,对阿莉说:“阿莉,我吃好了。”
“好,好,”阿莉走上饭厅来,“阿凛,今晚,住,住家吗?”
封路凛沉默一阵,摇摇头,“不住。你早点休息吧。”
天一黑下来,时针过了十点,封路凛没犹豫,开车出门,直接杀到风堂家楼下。他先观察了一圈风家车库,再又在门口等了半小时,确认柳历珠不在家,进过院墙,攀上一楼露台,踩住水管。
十分钟不到,他直接翻到了二楼风堂的阳台上,利索。
封路凛看窗帘内没开灯,以为风堂不在,掏手机打电话,“你没在家?”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的。”风堂正在地下室放红酒的地方选待散葡萄酒,“怎么了?我选酒呢。”
封路凛又问:“没在楼上?”
“嗯……渴了,懒得烧水。”
地下室信号不好,风堂匆匆选完,乘电梯上去,一开门就见着窗帘外人影模糊。一般人见此情景都会被吓到,但封路凛的轮廓,他再熟悉不过了。
开锁拉了窗帘,风堂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了几秒。封路凛又松开,一舔唇角,说:“你好甜。”
风堂脸热,眨眼道:“别给我提甜啊。你叫了我那么久糖糖,占那么久便宜,我才知道什么意思。”
封路凛趁机搂紧他,一边吻着一边摸上他的后背:“怎么?你不喜欢?”
“喜……喜欢,”风堂耳朵又被捉住了,他快压不住喘`息,不断地重复:“喜欢,喜欢。”
也不管这里是不是阳台了,封路凛掀起窗帘将两人包裹在内,摁住风堂的后脑勺,用唇舌深压进对方的口腔。
窗帘布料挺厚,将两人裹得极紧,大腿全面对面贴在一处。风堂根本没料到他有这一招,浑身被亲得发软,攥住男人穿在外套里面还未换下的警服小声骂:“亲几下就不行`了?”
封路凛抬起他的手臂环上自己脖颈,没命地捉住他的嘴唇亲,“很软。”
他虐心都快被风堂软绵又傲气的样子折腾出来了,含住湿热一咬,风堂闷哼出声,不甘示弱地反咬回去,直到都快觉得肿了才放开。
风堂今夜喝了红酒,口腔内湿`软地舒服。封路凛上了瘾,也知道这露台面朝江岸树林,应该不会有人看得到,便托住风堂的腰,一寸一寸地咬他耳垂,哑声道:“今天想在哪里做?”
“要草莓,”风堂拉开衣领,仰头,气焰特别嚣张:“横着给我来个项链,不种满今儿就别做了。”
阳台风大,“草莓项链”种了半条,风堂被冷得打颤,一边吸鼻子一边喘,看得封路凛想笑他又不敢笑,憋着说:“要不然进去吧?”
“行,行吧。”
风堂说完,双臂一环,勾住封路凛的颈项,故意逗一句:“哥,我还没亲够——”
脑内似燃起小烟火,簇簇放起,腾空升高,将封路凛炸得魂儿都快没了。
封路凛呼吸重,抬起他的腿环在身侧,又把人顶上玻璃门,再来一餐深吻。
冲进卧室,风堂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看到封路凛把外套脱了,正在解领带。领带解完,封路凛动作比谁都麻利,轻车熟路,去淋浴间冲澡。
风堂先埋下头,在舆洗室先把头发洗干净。
封路凛围着浴巾从淋浴间出来,看到风堂被冷调灯光照亮的手臂颇为显白,压根挪不开眼。一不留神,外套里的东西被风堂拿过去观察几下,又塞回去。
“怎么还这个牌子。拆了七八袋都这个,你打折买的?”风堂掐了一袋起来摇晃,手指掐住一圈圆弧,“你是有多喜欢水蜜桃。”
“长得跟你屁股似的,能不喜欢么?”
话音一落,封路凛插吹风机,把风堂抓过来吹头发,继续说:“不打折啊,这进口还挺贵。上个月三千月薪全买这了,得用完。”
风堂不可置信地问:“你三千多块钱工资全拿来买这个了?”
封路凛“嗯”一声,开了吹风机,揉风堂的软发,“我觉得还不够用,盒子见底儿了。回头我再买点。”
说完,风堂差点一肘子打他小腹上。封路凛又凑近了点,问他:“你屁股敷的面膜还够用吗?一天一张呢,今儿不敷了?”
“敷个屁,”风堂骂一句,感觉哪儿没对劲,又怒道:“便宜全给你占了!”
封路凛看他发火,觉得这休眠火山又要爆发了,低头咬住风堂的耳廓,亲一口,哄他:“气什么气……夸你蜜桃臀。”
“哎,”风堂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今天怎么知道我妈不在家?”
封路凛故作神秘,轻轻吐出二字:“观察。”
开车在风堂家楼下蹲了那么久,又检查了车库里还剩哪些车,柳历珠在不在家,一目了然。封路凛这些小心机揣得满满当当,又不想被风堂看出来。
他掐住风堂的脸,催他:“快去洗香香了。”
淋浴间里传来一声大喊:“洗白白!”
风堂刚洗完澡出来,衣服还没穿,发现贺情打了视频通话,想也没想,便接了起来。
封路凛看他衣服都没穿,夺过电话,让自己对着摄像头,冷声道:“贺情,你要说什么?我转达他。”
“封路凛,我有事儿找他,”贺情在视频那头郁闷了,“你让开。”
风堂把手机抢过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爱看我不穿衣服!”
醋坛子一翻,没由来的占有欲又冲上头,封路凛伸手把风堂肩胛一捉,低头亲上去,边吻边拿枕头垫住手机,让摄像头对着床上,再把风堂连腰臀抱着托上洗手台,欺身压上。
风堂挣扎着把手机扣住,都还听得到贺情在那边骂:“封路凛你个什么什么玩意儿的!你放开他!”
贺情怎么还没学会骂人啊。
风堂一声叹息,回过头,指端摸摸脖颈上的吻痕,咬牙,行,今天看看谁办了谁!想来想去,他决定采用迂回战术,身子发软,用食指去勾封路凛的下颔,“封路凛,今天我上`你。”
“公平竞争,”封路凛坐起身,把衬衫拧成条状搭在后脖颈,挑眉道:“划拳。”
“赢了我上你?”
“嗯,你赢了,你就上我。”
风堂一听“竞技”立刻来劲儿,仰躺着往腰下垫个枕头,抬臂,“三、二、一”喊完两个人同时出拳,连战三局,出的石头剪子布全一模一样。
“三局,三局两胜!”风堂说完又准备再来,封路凛一伸手把他摁在床上,抬屁股就要抹润`滑,风堂咬牙骂他:“你又没划赢!”
“我说的是你赢了你上我,但没说平局。”封路凛往他耳畔吹气,“平局我上`你。”
他感觉封路凛解开了自己的睡袍,再跌跌撞撞,从主卧浴室抱上大床。等风堂裸`露在外的足尖因过度兴奋而紧绷、泛红,封路凛才解开皮带,狠抽到一旁,鞭打风声,听得风堂随之一颤。
“放松。”
封路凛看他曲起的膝盖都覆了层浅薄绯色,自持不能,也不多话,抬腿便狠顶进去。
“啊……”深呼吸一口,白软后背蹭得床单如一团浆糊,湿润无比。
风堂见他要脱衣服,制止道:“别脱,穿着做……”
将手腕缠上封路凛未褪的领带,他抓扯住那警服浅蓝的衬衣边角,已经说不出话。手指摸上封路凛肩头刺绣肩章,风堂用腿使劲挂住了往下紧实的腰身。
爽,舒坦,像那个地方被摁了开关,震得他大腿连着小腹,止不住地颤。
爽是爽了——但风堂总觉得,封路凛还是没领悟到要点。
“哥……慢点,等下。”
“……”封路凛有点挫败,“不舒服?”
“舒服。但是,”风堂大口喘气,“跟你说个口诀叫九浅一深、声东击西、步步生莲……啊……傻 ` 逼,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啊……呃!”
他指尖发颤,掐一把封路凛作乱的手,“叫你慢点慢点你又不听,再乱撞我不收你这个关门弟子了!”
风堂在床上乱讲话的习惯,封路凛已经见识过挺多次,但每次都总被他逗得想笑。
封路凛笑着咬他耳朵:“叫,继续叫混蛋,我就爱听你骂我混蛋、王八蛋、傻`逼,操`蛋玩意儿的……”
被说得面色潮红,风堂扯住被褥不吭声,封路凛又说:“关门儿不收……”
他往内一顶,撞得爽利,“开门儿收么?”
话音刚落,风堂就被捂住嘴,一个“操”字吞在喉间,窒息般的快感连波而上,想叫叫不出,只得没命地跟着耸动,眼睫下阵阵酡红。感觉到封路凛腰间又发力,风堂挣脱开封路凛捂自己嘴巴的手,反抱住他的后背,“你他妈就是想玩儿死我……”
“怎么舍得,”封路凛停了停,拎他腰继续,“是你要我的命。”
他仰躺着,任桃色铺了满眼。
手腕上青紫一道道,全是被撞到床沿时没命磕的。
这次舒服多了,渐入佳境。
他嫌过封路凛无数次技术不行,现在自己带他做,又惊喘不过,眼神涣散,一腔不满全化成涟漪晃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