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关汀把自己同简文彦的距离拉得极远。
付宁:“……”
关汀道:“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我不确定他会接。”
简文彦离开的时候,说得上是落荒而逃。
涉及到男人的尊严,关汀不知道简文彦会不会因为尊严而拒接电话,不确定简文彦是不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
付宁说:“不用,我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大概。”
说完这句话,付宁顿了顿,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关汀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付宁可能已经找到简文彦了,现在却还是要来跟自己聊聊。
付宁说:“今晚,你们睡过了?”
这个问题有些耳熟,好像不久之前才听付宁问过。
关汀这时候回想起付宁之前的问题,才发现早有暗示。
关汀说:“徐应说简文彦去看病,是看这个……?”
付宁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微妙。
过了好一会儿,说:“这件事情,我和公司都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了。如果关先生需要的话,可以开个价。”
“封口费。”
封口费……关汀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邀请”。
品味一番之后,关汀摇摇头,说:“不需要,我还没有那么八卦,不会告诉别人。这一点你可以让简文彦放心。”
只是关汀没想到,他和简文彦竟然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结束。
付宁没有说话,从后视镜里看着关汀,依旧说:“关先生还是开个价吧。”
关汀顿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
付宁也是替人办事,是需要留痕和保证的。
即便付宁信任自己,但他一个经纪人的信任值什么?
公司不会信。
想通了这一点,关汀也不为难对方,思考片刻之后,提出一个很难被拒绝的价位——不至于负担不起,但也颇有份量,让人能够相信他真的不会说出去。
“好的,麻烦稍等。”付宁说完之后,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
手机莹莹的光照在脸上,让付宁淡漠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关汀随口问:“今天可以到账吗?”
付宁放下手机,说:“关先生可以查看一下。”
“……”
这么快。
关汀拿出手机,确认余额。
他想了想,说:“这个渠道,能否介绍给我?如果之后有需要——”
说到这里,关汀忽然停住了。
他也不需要再去摸索类似的大额打款的渠道。他应该不再有接触到这么多钱的机会了。
关汀说:“需要签字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上去了。有点困了。”
付宁忽然叫住了他:“关先生。”
关汀:“嗯?”
付宁:“简文彦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他?”
这个问题,关汀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想了想,只能说:“今晚我本想让他留宿的。”
付宁说:“好,我知道了。”
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了。
关汀扣开了车门,正要离开之时,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付宁腰间的皮带,似乎有些眼熟。
关汀愣了愣,说:“你是不是已经见过简文彦了?”
付宁:“给你发消息不久之后,就找到他了。”
有些奇怪的东西,在脑海里串在了一起。
关汀说:“所以你来封我口,简文彦也知道。”
付宁没有否认。
关汀继续问:“你总是问我跟简文彦有没有睡过,是于公于私?”
付宁忽然顿住了。
关汀:“你呢?你跟他睡过了吗?”
付宁身体一僵,显然没有想到关汀已经猜到了。
关汀静静地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比这一次要早。
想到之前相处的种种细节,关汀忽然有一种顿悟的感觉。
付宁于简文彦,不过是另一个“万能秘书”。
第099章 与爱有关
这一晚是某大明星的婚宴,婚礼紧接着还后有晚宴,众人都携男伴/女伴而来。唯独沈康时身边空空如也。
“沈总,您……一个人?”
问出口的人多少存了些看热闹的心思,但看出沈康时表情不对,又怕惹祸上身,连忙假装自知失言打个哈哈把话题岔了过去。
——沈康时身上肉眼可见的低气压,还是不要触霉头才好。
“哈……”身边传来一身嗤笑,像是看穿了一切。沈康时暗自不爽,但却并没有发作,转头看谁又来面前蹦跶。
“哟,这不是我们沈总吗?”说话的是林启逸,明摆着没打算好好说话:“怎么成了孤家寡人?”
林二公子和沈家向来不对付,更何况之前被沈康时一套小连招打得差点爬不起来,故意来阴阳怪气显然是怀恨在心,沈康时对他也难得有好脸色。
林启逸故意做出个东张西望的样子:“沈总的未婚夫呢?”又做恍然大悟状:“吵架了?”
沈康时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话没出口,但林启逸能领会到意思:别多嘴。
林启逸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早就出局了,还给你通风报信,足够仁至义尽了。你呢?没把握住,不仅人品不行,还缺点智慧。”
林启逸指指自己的脑子,暗示沈康时的愚蠢。
沈康时皱眉:“你什么意思?”说罢想一把抓过他衣领,却被他溜了个空,嘻嘻笑着绕过沈康时离开了。
沈康时心头突然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想起之前林启逸加上自己微信发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但这想法很快被一阵喧闹打断,有新的宾客入场,新娘亲自上前迎接,阵仗挺大。
“简影帝,稀客呀,稀客。”新娘是当红时急流勇退的流量女明星,此前和简文彦师出同门,见到来人分外亲切,故作夸张地打着招呼。
关汀没有在简文彦身边,简又是沈康时最不想见的人,只是商务礼仪将他架在了这里,他的涵养也不会允许他在别人的好日子上甩什么脸子,只得看新娘和简文彦寒暄。
新娘招呼简文彦:“师兄,小付哥,好久不见。”
沈康时这才注意到,简文彦携着的男伴,是个不算陌生的面孔——他的经纪人付宁。此前没少出现,他从来只当是一般工作人员。
但新娘和他们格外熟络地聊着天,众人似乎都并不意外简文彦身边是付宁,即使他之前从未以这样的身份“登堂入室”过。
似乎有什么线索,猛然在沈康时脑中串成了一线。
但沈康时仍不解:那关汀呢?
待新娘离开,他便直接将这个问题甩到了简文彦脸上。
沈康时问得不客气:“关汀人呢?”
他不客气,简文彦便也没好话回:“沈先生,不知您是以何种身份在质问我?”
沈康时双眼几乎结冰:“我什么身份不重要,你们又是什么关系?你身边这位——”沈康时眼锋扫过付宁,原本冷厉的气场更是又下降了几度。
简文彦显然不愿意正面回答,只耸耸肩不置可否,不等沈康时继续追问什么,便拉过付宁甩开沈康时往宴会内走去。
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场非常完美的婚礼中,宾客席上的沈康时却有些心神不宁,出于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原因。
新人眼泪汪汪地互诉衷肠之时,所有人都在感动地注视着台上,沈康时突然余光瞥见有人偷偷地离席了。
是简文彦没错。不光他离开,他身边的位置也空了一席,沈康时敛了敛神,毫无犹豫地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绕过一条僻静的走道,沈康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是简文彦和付宁。沈康时将身影隐在酒店走廊尽头水流循环的大鱼缸后面,悄悄听着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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