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子探订好的度假村,三个人稍作休息,吃了点东西就一块去泡温泉。
周子探手贱的毛病并没有改,下水之后一直制造意外,往贺延庭身上泼水。
贺延庭并不惯着他,两个人在温泉池里打了起来。
两个人你泼我,我泼你,沈亭州倒是给他俩浇了一个落汤鸡。
沈亭州额角抽了抽,加重语气,“别闹了。”
两人听话地停下来,等沈亭州转头拿毛巾擦头发时,安静的两个人同时出手,战况升级。
沈亭州听着水声不对,转头就见贺延庭将周子探摁到了温泉池里。
沈亭州瞳孔一颤,“住手!”
周子探从水里出来时,鼻子都流血了。
他下手一向是留情的,贺延庭正好相反,所以真动起手,吃亏的总是周子探。
沈亭州过去检查了一下,确定周子探没事,先让他回了休息室。
周子探捂着鼻子一步三回头,目光可怜兮兮,一再保证自己不闹了。
沈亭州已经不信了,“你先回去,喝点水,这里温度太高,一会儿你鼻子该难受了。”
见沈亭州态度坚决,周子探撅着嘴走了。
他一走,贺延庭就老实了,沈亭州松了一口气,转头就见周子探扒在门口,只露出一双渴望的眼睛。
沈亭州:“……回去!”
周子探失望离去。
-
休息室是日式的那种推拉门、榻榻米,因为布局都一样,周子探记错了他们的休息室,进了隔壁那间。
看见里面没有他们的衣服,周子探烦躁地拧起眉。
正要退出去,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周子探懒得抬眼看,也懒得搭理,拽着脸朝外走时,手腕突然被对方攥住,摁到墙上,那人低头吻了过来。
周子探一时没防备,唇上一痛,登时怒了,他掰过对方的手臂,抬膝踢去。
男人似乎料到他会反抗,用手格住周子探的膝盖,说,“是我。”
周子探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脸上的狠戾却没消散,撞开他的手,膝头用力顶到他的肋骨。
虞居容闷哼一声,但没有后退,只是说,“上次我的证据都保留着。”
周子探微微一愣,这才卸了一半的力道。
虞居容捏住周子探耳垂,“想我没?”
周子探甩了一下头,臭着脸说,“想你妈,说,找我干什么?”
虞居容旋转着周子探耳朵上那枚红色的耳饰,轻笑,“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周子探表情嫌恶了一下,“你真是不嫌恶心,捅屁……”
不等他说完,虞居容捏着他的耳朵又咬了过来。
周子探心里烦死了,但又担心虞居容真去报警,一脸纠结时,虞居容把舌头伸了进来,周子探眼睛一下子瞪大。
这时,隔壁传来沈亭州的声音,“小周呢?”
本来想给虞居容一拳的周子探,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再挣扎,直到舌尖被咬了一下。
虞居容放开他,看着周子探生气,但又只能憋闷的表情,笑了笑,他贴着周子探的耳边说——
“沈医生跟你哥来了,要不要在他们……”
周子探瞪他,“你是变态吗?”
隔壁看不见周子探,怕他惹事的沈亭州拿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第44章
沈亭州拨下电话, 隐约听到熟悉的DJ铃声,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沈亭州纳闷地起身,朝着虚掩的房门走去。
衣兜里的手机震起来那刻, 周子探神色一震,摁住虞居容的双肩,脑袋向后仰去, 一个摆甩, 用力给了虞居容一个头槌。
虞居容眼前一黑,耳膜都跟着震了震。
在他发蒙的时候, 周子探已经推开他跑了出去。
虞居容:……
沈亭州刚走出休息室, 就看到周子探神色慌张地从隔壁出来。
沈亭州失笑,“认错房间了?”
周子探强作镇定, “嗯。”
“先进来, 外面冷。”沈亭州重新走进休息室,偏头问他, “鼻子怎么样, 还难受吗?”
周子探赶紧关上推拉门, “没事。”
沈亭州没多想, 按下叫餐铃,“饿不饿, 你们想吃什么?”
泡温泉前他们只是吃了点水果跟蛋糕, 沈亭州看着餐单, 大部分都是日料, 他不怎么喜欢。
问过周子探跟贺延庭的口味后, 沈亭州点了几样中餐, 又给他俩要了一份天妇罗的拼盘。
吃饭的时候,周子探的手机一直在响。
周子探看到短消息, 回也不回,直接将手机扔到一旁,没多久又来一条消息。
看到最新那条消息,周子探脸色霎时难看。
沈亭州将剥好的虾放进贺延庭碗里,抬眼去看周子探,“有急事?”
周子探收敛了一些厌烦,含糊道:“没事,我出去回个电话。”
沈亭州觉得周子探怪怪的,但见他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开口问。
周子探走出房间,见走廊左右没人,快步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虞居容还没走,正慢条斯理地拿消毒湿巾擦手,榻榻米上放着清酒跟一些刺身。
看见这个装逼犯,周子探就满脸不耐烦,暴躁道:“有事赶紧放!”
虞居容这才抬头,“这么怕沈医生知道我在这里?他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
“知道不代表他能接受,他会喜欢。”周子探不是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他还是能看出沈亭州的态度。
虞居容似乎觉得好笑,“你还在乎别人的想法?”
周子探心道:废话,沈医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当然在乎。
在这儿看见虞居容就已经够心烦了,周子探不想沈亭州体验这种心烦。
懒得跟虞居容多说,周子探极度不耐地问,“你到底有事没事?”
虞居容起身,轻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见见你,顺便去跟沈医生打声招呼。”
周子探眉心一跳,凶狠地瞪着他,“你听不懂人话?沈医生不想见你。”
虞居容嘴角挑着笑,慢悠悠说,“不见他也可以,那就要看你晚上听不听话了。”
听到这句类似威胁的话,周子探没有发火,只有敷衍和不耐烦,“知道了。”
说完就朝外走,他似乎着急回去,压根没把虞居容当回事。
虞居容叫住周子探,“等一下。”
周子探恼火地看来,“你怎么这么多屁事?”
虞居容走过去,那双桃花眼染着笑意,长睫虚虚地搭在上面,给人一种深情迷醉的感觉。
他用低沉的嗓音说,“我得提前拿点报酬,以弥补我白天独守空房。”
周子探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你在说什么屁……”
趁着他张嘴说话,虞居容居然将手探进他的嘴里。
周子探表情狠戾,当即就要咬断那根犯贱的手,虞居容却先一步扣住他的下颌,“你可以咬,但我想沈医生不会希望看到这这一幕的。”
周子探的犬牙抵在虞居容手指,听到这番话居然真的没有下口。
虞居容拨弄着周子探的舌尖,俯身凑近他的唇,“还是挺乖的。”
周子探表情一恶,把头偏了过去。
虞居容转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周子探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实在受不了虞居容这种男们唧唧的腻歪,不想跟虞居容过多纠缠,也怕沈亭州跟他哥等太久。
周子探把心一横,摁住虞居容的脸,胡乱在他唇上啃了两下,然后把嘴一擦准备走人。
刚走出一步,虞居容把他拽回去,又吻了过来。
你大爷的,有完没完!
周子探向后一仰,邦邦又给了虞居容两个头槌。
虞居容捂着发晕的脑袋,看着周子探离去的背影,都要给他气笑了。
-
周子探悄悄推开门,装作无事发生地坐到原位吃饭。
深谙“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沈亭州,不动声色观察老实吃饭,没去闹贺延庭的周子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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