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言把家里的小花园翻新了一遍。
她把那几株永不开花的仙人掌一根根拔掉,找了数十个大盆栽重新移植好,然后塞在大客厅里和电视机一起排排坐。
而那些坑洞被又Omega全部填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人工草坪。
这天谭枫和方栀一起回家吃饭时,正好看见顾嘉言坐在大卡车上,指挥着师傅们往墙角种大榕树。
孤植榕树枝繁叶茂,树顶俨然越过了瞭望的天台,长长的枝桠往四周蔓延,一半被四方的墙角遮挡,一半则往二三楼的窗户伸过去。叶尖轻轻搭在透明玻璃上,倒影出一片青翠的绿色。
“妈,你怎么在这种榕树啊?”谭枫停好车,靠在方栀身上仰头看树顶,“这犄角旮旯的,树在这呆着不得憋屈死。”
树下的工人朝顾嘉言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移植完毕。Omega这才从卡车上下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说:“树大,夏天快到了,你可以和方栀在这里纳凉。不然你俩一天到晚闷在房间里,这点别学你爸。”
谭枫揉了揉鼻尖:“哦,知道了。”
方栀微微一哂,拍了拍谭枫的手背,转身帮着顾嘉言去打点移植后的残局去了。
他办事牢靠,远比自己亲生的这个要体贴懂事。顾嘉言见方栀接手了事情,也不客气,放心地领着另一个进屋煮饭去了。
“晚上想吃什么?”顾嘉言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子菜问。
谭枫想都没想:“虎皮青椒。”
顾嘉言点了点头又问:“我知道,我是问你想吃什么。”
“虎皮青椒。”谭枫抬卖乖似的笑了一下,“和方栀打赌输了,答应陪他吃一个月的虎皮青椒。”
顾嘉言女士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眼这只亲生的,又用一种欣慰喜悦的目光看了眼窗外那只被亲生的拐来的,两相对比,忍不住让Omega当场叹了口气。
“你和方栀赌了什么?”顾嘉言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好奇问。
这回轮到谭枫噎了声。
Alpha的表情忽然变得耐人寻味,他顶了顶腮帮,又跑到水斗那边揉了揉鼻子,打开水龙头漫无目的地洗着手,打着哈哈掠过了这件事。
顾嘉言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拿着一袋子青椒施施然走了。
-
等方栀收拾完残局走进门的时候,正巧看见谭枫被顾女士挥着炒菜铲子从厨房里赶出来。
顾嘉言女士在外温柔贤淑,几乎是每家富太太学习的标榜,也就只有在家里和谭枫独处的时候会如此不顾及形象——头发散开,刘海差点炸毛,围裙上还被溅了一堆油点子。
而他男人手里却捧着一盘黑乎乎的焦油煤炭,笑嘻嘻地东躲西闪。
方栀左看看右看看,把厨房里短短十分钟的小故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谭枫靠着在明中抢食堂的巧劲躲过了他妈的连环十八掌,看见方栀进来了,立刻揣着手里的煤炭跑到他面前去上供:“看我做的虎皮青椒。”
方栀:“……?”
青椒通体黑色,每一处死角都焦得不能再焦了。方栀甚至在黑炭的边角处看到了悬在空中摇摇欲坠的煤渣。
Alpha舔了舔干涩的唇,一言难尽地点了下头。
谭枫看到他这副表情就忍不住笑,一边扬起手臂搭在方栀脖子上,靠着力挪到垃圾桶边,十分顺手地把盘里的煤炭倒了个干净。
方栀盯着散发着热油气息的垃圾桶,满脸痛心地说:“你猜为什么这个垃圾桶里没套塑料袋?”
谭枫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刚刚将打鸣般的笑声收回肚子里,转眼又被方栀这句话激起了好奇心,低头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
三秒后,alpha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一把撒开方栀,抱起那个被热油和煤炭翻涌过的塑料垃圾桶冲进厕所,蹲在浴室里就着水声开始洗刷刷。
方栀则坐在沙发扶手上,拿出手机照了张男朋友蹲在浴室刷桶的英姿,紧接着看着照片低头闷闷地笑起来。
“诶,他人呢?”
顾嘉言推开厨房门,在桌子上放了第一道菜,看到方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笑,忍不住四处张望着谭枫的踪迹。
方栀收敛了下笑容,故作镇静说:“他在帮您洗垃圾桶谢罪。”
“谢罪?”顾嘉言一脸惊恐,开始担忧起那个五块钱的垃圾桶能不能逃过谭枫的毒爪,愤愤地说,“他别给我洗没了。”
方栀又忍不住笑起来。
Omega往洗手间走了两步,探头看了一会,确保垃圾桶还安然无忧地立在地板上,才慢慢收回视线,绕着客厅走回厨房。
在路过茶几旁时,顾嘉言忽然瞧见了那个沾满油渍的盘子。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个盘子在十分钟之前装的是‘谭火火牌虎皮青椒失败版’,而且用量极大,满满当当,堆出了一个黑色的金字塔尖尖。
但现在这上面空空如也,油渍从右到左干净顺滑…可那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一口吞掉的美食。
“他不会是把那坨黑椒倒进垃圾桶里了吧?”顾嘉言忽然茅塞顿开,指着盘子问。
方栀不动神色地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说:“没有,我吃掉了。”
顾嘉言一脸震惊:“你吃掉了?!”
Omega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脸上带着一丝惶恐:“肚子痛吗?人难受吗?不行妈带你去医院洗个胃什么的。”
方栀快憋不住了,嘴角微微抖了两下。他忽然低下头咳嗽两声,带着顾嘉言往回走,一边说:“人不难受,肚子也不痛。你就放心吧妈,他把我照顾的很好。”
“他还照顾你呢,就看他刚刚在厨房那糗样,我就知道你俩平时在家是谁做饭。”
方栀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又被顾嘉言拦下来。
“别总替他说话,你就做一个乖乖被爱的哑巴。”顾嘉言下意识捏了捏方栀的脸说,“晚上除了虎皮青椒还想吃什么,小枫说他和你打赌输了,要跟着你吃一个月的菜。”
方栀说:“是有这么回事。”
顾嘉言问:“你们打了什么赌啊,我问他的时候那孩子支支吾吾的。”
Omega问着话,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了新的蔬菜。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想知道答案,但女孩子总是爱吃瓜的,这俩alpha越是不肯说的东西,顾嘉言就越是好奇八卦。
她手里抱着一株西兰花,转身对上方栀。
方栀正木着脸思索怎么跳过这个话题。
其实这个赌注也是他前阵子易感期,两人在床上疯到没边儿时突发奇想的。
那几天满屋子充满了血味和交杂的信息素,床单上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水痕。方栀趁着易感期末尾思绪清醒,抱起谭枫换到了二楼的干净客房。
四天下来,纵使谭枫有alpha强劲的身体素质支撑,也被方栀无节制的索取折腾得不成样子。
方栀半跪在地上,用手拨着谭枫湿漉漉的额发玩,没一会又低头去亲他的喉结。
谭枫那会才没睡几分钟,被他亲的有些烦,半梦半醒间推了推身上的人,睁开眼嘟囔了一句:“别发情了,再做一次你男人就得安息了。”
易感期末尾的alpha依旧处在兴奋期,方栀虽然头脑清醒了一些,但还是按耐不住意识本能的求欢和亲昵。
方栀抓住谭枫的手拉到一边,没管他说的话,自顾自地又沿着alpha的嘴角亲起来。
谭枫皱起眉咧开嘴角,用膝盖顶了顶小方栀,哑着嗓子说:“哥哥这么欲求不满呢?”
方栀偏了一下头,辩驳道:“易感期还没过…”
“没到易感期的时候也没见你放过我。”谭枫撑着手肘坐起来,右手食指勾了勾对方的下巴,调戏道,“给你十分钟,能完事么?”
方栀嗤笑一声:“不够。”
谭枫思考了一会:“最多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只够你爽的。”方栀用鼻尖蹭了蹭谭枫的腺体,几乎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哈?”
身高和持久是男人尊严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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