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祖传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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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子寿宴当天。
因为时竟和沈焰换了地方,订制的西装送过来要了点时间。
送来时已经快临近寿宴开始的时间。
沈焰倒是一点不着急,自家爷爷的寿宴,晚了也没事,反正知道的人都熟知他的脾气。
时竟却不能没有礼貌迟到。
西装一送到,他催促着沈焰先去换衣服。
沈焰是有脾气,但在时竟面前能听话是一定听话。
沈大少爷乖乖地去换了西装。
然而换完西装出来,他登时凑到人面前,很不要脸地问:“帅不帅?”
饶是和沈焰待了那么久,时竟还是对穿西装的沈焰,微微出了神。
订制的西装套在少年的身上,衬得他腿长笔直,肩宽腰窄,更多的是平添了平时没有的成熟稳重。
“帅。”时竟回过神,不得不承认。
沈焰眼睛里笑意荡漾开:“是不是又多喜欢我了一点?”
时竟听着他话里的试探,微怔地没有出声。
沈焰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少喜欢一些也没事,我喜欢的够多就好。”
时竟没有错过沈焰眼睛里的失落。
他想不通沈焰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使得他不得不反思自己平时的表现和行为,是哪一点让沈焰误会了。
沈焰继续道:“是我先喜欢的你,自然要我来承担这份空缺。”
时竟似乎从来没问过沈焰,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焰从来没听时竟问起过,以为人一直不会问的。
现在忽然提起,倒是让他有些无措从哪说起。
“高中转学前……”
沈焰略过讨厌的商榆白,提到他一个人来桐市,什么时候偶然见到的。
把能说的都说了。
说的时候始终盯着时竟的神色看。
似乎他也藏了私心,想让时竟知道他的喜欢有多满。
时竟听完沉默了。
原来这么早。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欺负人。
把人欺负了这么久,总要给些实际的补偿。
时竟扫过沈焰胸前的领带,伸手抓了上,接着往下一扯,主动亲了上去。
他很少有主动的时候。
不只是他做起来生涩,沈焰同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时竟达到了目的,瞬间就松开了人,自己也松了手。
沈焰声音微哑,眼睛却格外得亮:“怎么突然亲我?”
时竟移开视线:“帮你分担……多喜欢一点。”
话音一落下,他被沈焰一整个抱起,推到了墙上,惊得他双腿缠在了沈焰的腰上。
眼前的人不说一话,吻直接落了下来。
空隙间,时竟喘着气:“……西装。”
沈焰同样呼吸急促:“等等找人再烫。”
平时时竟都会纵着他,然而没多久就要下楼去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
亲了没几分钟,时竟强迫着沈焰停了下来。
沈焰一脸的哀怨。
时竟铁了心的不让他乱来,甚至把他赶到了门外。
关了门,时竟赶紧拿了自己的西装换上。
整理好后,确定自己嘴唇没有明显的肿,才打开了门出去。
沈焰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看得时竟有些不自然,他很少穿这种衣服。
沈焰自然牵过他的手,嘴上却说着惹人脸热的话:“我们回去再亲一次好不好?”
时竟:“……”
“别闹。”
沈焰没了上一次的听话:“你穿成这样,我忍不住。”
时竟来不及阻拦,再次重新回了房间,后背抵在门上时,再也没了挣扎的机会。
玄关头顶昏黄的灯光,落在两人相拥亲吻的身影上,朦胧而暧昧。
时竟的手腕从沈焰手心里逃出来时,指尖触碰到了什么。
他摸到是之前自己送给沈焰的红绳,微微躲开了沈焰的唇瓣:“之前怎么……没见你戴?”
沈焰吻了吻他的嘴角,眼神闪烁了下:“说了能不能不生气?”
时竟“嗯”了一声。
沈焰把手腕上的红绳从袖子里露出来:“我其实戴过,只不过后来一段时间弄丢了。”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幸好,我又找回来了。”
时竟下意识问道:“什么……时候?”
心里却隐隐早就有了答案。
沈焰:“你恢复记忆之后。”
“新年里,我戴着它去找你。”
戴着它找你。
他被赶了出去。
它却跟着不见了。
时竟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后悔得搂住了沈焰的脖子。
沈焰满足地抱住他:“前段时间它被我找到了,今天就想着把它也戴上给你看看。”
沈焰不想影响时竟的心情:“以前的事情,我们真的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时竟心里难受地道:“……好。”
沈焰亲了亲他的侧脸:“走了,我们该去宴会了。”
时竟默不作声地被沈焰拉着出了房间。
他紧紧地握着沈焰的手。
沈焰走在他的身边,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腕。
扫过手腕上的红绳,最后落在了身旁人的身上,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沈焰从不信神信佛,从不在乎本命年运气有多差。
唯一想信的人,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驱散噩运的红绳。
他被祝福能避开所有不好的事情,一直平平安安。
红绳不见的那一刻,却都成了真。
他的噩运到了。
想信的人不要他了。
所有不好的事情,想避也避不开。
幸好。
他找回来了。
—正文完—
第98章 番外一
沈老爷子的寿宴结束,时竟被沈焰送回了酒店楼上的房间。
奈何沈老爷子的脾气,沈焰必须回去陪沈老爷子回一趟老宅。
两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口。
沈焰给时竟关好门前,再三叮嘱:“我没打电话让你开门前,任何人敲门都不许开,记住了吗?”
大抵是寿宴前的小插曲,时竟现在对沈焰的耐心,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他没有强调自己不是三岁小孩,不会给陌生人开门这件事。
而是顺着话道:“记住了。”
沈焰被顺毛顺得相当舒坦:“刚才我见你没怎么吃东西,等会儿回来给你买宵夜。”
“有什么想吃的给我发消息,不发的话我就按照你的口味买了啊。”
时竟:“好。”
沈焰凑到他跟前,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尽快回来。”
沈焰一走,时竟进房间洗漱,准备稍微休息一下。
寿宴上沈焰走流程得喝了一点酒,来回都有沈家的司机送。
他一时间没怎么担心,沈焰路上来回的安全。
结果凡事放心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次万一。
当时竟醒来再次得知沈焰的消息,人已经因为车祸被送进了医院。
他冲出酒店大门,进了张叔来接他的车里。
“好端端怎么会出车祸?”
张叔安抚着他,解释道:“被酒驾的司机撞了车头。”
亲身经历过的时竟双手紧握,艰难地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人严不严重?”
张叔瞥见他脸色白得吓人,到嘴的话犹豫了下。
然而这份犹豫被时竟看在眼里,就成了难言:“……很严重?”
说着,因为亲身经历的推想,他慢慢红了眼眶。
“不严重,就是一些皮外伤。”张叔当事这么些年头,难得良心有些痛,“要说严重就只有额头那点伤。”
时竟微怔:“他撞到脑袋了?”
“也不是什么大伤。”张叔怕他自己胡思乱想,“就是当时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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