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眠觉得林大夫认真得有点过,这准备做得有种渠成才水到的怪异感,尤其是跟他们当年有些草率的初体验相比。
江屿眠不爱吃药,也不爱去医院,本能地对医疗器械有些排斥,口不择言:“又不是第一次。”
“但对我而言这是一段新的关系。”
江屿眠从他的仪式感里品味出那么一点可爱来,林鹤书又说:“接下来几天我都不在。”
江屿眠又往袋子看了眼,心不在焉地说:“我会想你的。”
“你想让家庭医生来给你送药然后自己用,还是直接去医院处理?”
当初江屿眠卡着他说的时间点,在毕业当天拉着人在宿舍里胡闹,后面低烧两天。
他们同校有个学生考完试回家直接昏睡,家长喊不醒,急得把人送去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单纯睡太深,当时这事上了新闻,以至于江屿眠看似没有任何征兆地发烧,也被江太太归结于“太累”。
江屿眠又不愿意抽血化验,家庭医生也只能叮嘱他好好休息,其实没有开药。
江太太变着法地给他温补,消炎药还是林鹤书带来的。
上学的时候江屿眠住在学校附近自己的房子,考完试那天回家吃饭,被江太太察觉出不对劲,量过体温之后就留在家里。
林鹤书来过很多次这里,但是很少到江家,江家是实实在在的豪宅,很大,从大门进去还有一片草坪。
大部分来的人都是开车出入,林鹤书这样骑车来的是少数,在门口被保安拦了一下,保安打了电话来询问,江屿眠一早就知道他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江屿眠站在楼上阳台,拿着望远镜冲他招手。
林鹤书带的药有口服也有外用,江屿眠当时就趴在床上让他帮的忙,有些事,男朋友帮他是情|趣,真上医院去让别的医生处理就要成不想面对的黑历史了。
江屿眠还是要面子的,勉强配合。
林鹤书从医院买的是科学合理注重功效的医疗器材,不是情|趣用品店那种注重体验感的,一开始就不太好受。
他的表情也不难看出端倪,林鹤书碰碰他的嘴角:“痛?”
江屿眠摇头,也不是痛,就是不太好受。
确实是太久没做了,在他出国留学之前的那几个月,他们频率挺高的,除了头两次实践经验不足,他有点受伤,后面都非常愉快。
现在有点难以适应,而且林大夫这样面如止水的,他们很像医患关系。
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从前也是这样的吗?他怎么只记得快乐不记得麻烦了?
这部分结束的时候他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有兴致了,但是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完,江屿眠耷着眼皮,仿佛林大夫操作的不是他的身体,他到这会儿才注意到,林鹤书甚至还戴了橡胶手套。
江屿眠忽然说:“林大夫,不然下次你穿工作服,再戴个听诊器,说不定我还能兴奋一点。”
“我一般不用听诊器。”林鹤书也感受到了阻力,“你自己……从来不用辅助道具么?”
江屿眠因为他的用词笑了一下:“什么辅助道具,飞|机|杯还是按|摩|棒?”
想也知道是后者那种性质的,江屿眠倒不排斥这些,相反,他还挺会取悦自己的,买过也用过,快乐的是快乐的,但是很麻烦,即便算上某些小玩具,对他而言,这种感觉也挺久违了。
“懒得,你帮我用?”
江屿眠知道他不会,以前也不是没试过,林鹤书不会介意他自己怎么玩,但是他绝对不会用,他只会像今天这样拿出非常医学的工具。
林鹤一边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你不是要出差?”
“七点出发。”
江屿眠被他的动作牵引,呼吸节奏断了一下:“随便。”
林鹤书笑了一下:“要不要按摩。”
这种按摩?
江屿眠没想过,他们从前也没试过。
林鹤书直接上手了。
林大夫不愧是林大夫,这种头一次尝试的按摩也很到位,江屿眠体验完整个人都软得不行,靠着他喘气,即便这样也不太老实,去拽他的裤子,他今晚的目的不是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他就是要林鹤书。
他们很不一样,有些方面又很像,骨子里都有很强的掌控欲,江屿眠爱看林鹤书在自己身上失控,林鹤书何尝不喜欢他双目迷离任人摆布的情状。
江屿眠靠在他怀里,湿|热的唇擦过他的耳垂,用气音说:“林鹤书,操|我。”
亮着灯,林鹤书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在尽力克制,哑着嗓子喊:“江屿眠。”
江屿眠睁开眼林鹤书已经不在,他没什么不习惯,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起床的,床上要有人才真不习惯。但他一转身就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主要是没穿裤子,全|裸地躺在被窝里。
哦,昨晚林鹤书在。
现在已经不在了,他伸手摸了一下床的另一边,凉的,应该走了挺久,再看时间,九点半,还行,不算太晚。
江屿眠起床第一件事是去看帕帕,食盆里的狗粮还没吃完,大概是林鹤书走之前给它喂过罐头。
饮水机边一只水杯压着字条:早饭在厨房,微波炉加热,今天注意饮食。温度计在茶几上,手机调成静音了,醒了打电话。
家里没有便签,林鹤书又没进他工作间和书房,这还是写在餐巾纸上的,软趴趴的纸质也没妨碍林大夫从小软笔练起来的银钩铁画,江屿眠把纸巾铺平夹进沙发上的杂志里,转了一圈没看见手机。
要放平时,他找手机可能要花上半小时,说不定会放弃寻找直接叫人送新的来,但林鹤书字条上提了手机,一定是他在容易看见的地方。
他拿起茶几上的温度计,叼进嘴里,趿着拖鞋往卧室去,果然在床头。
也是够巧,刚拿到手里,电话就打进来了,不是林鹤书,是赫烊,来问他珠宝展的后续的。
“投票结果出来了你知道吗?”
“什么投票结果?”
赫烊原本就是找个话题开头,没想到他是真不知道:“就是珠宝展那个设计师作品展览啊,不是有大众投票吗?”
江屿眠这两天乐不思蜀,都快忘了这事了。
“怎么了?”
“你是第一。”赫烊说完,发现江屿眠一点都不意外,又迷糊了,“你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屿眠理所当然:“我拿第一不是应该的吗?”
赫烊无话可说。
“那你知不知道,有人在网上说你金满楼太子爷,珠宝展之前都没有设计师专项展览环节,这次金满楼承办就有了,专门为你定制的。”
江屿眠莫名:“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对国内社交媒体不是很熟,不用也不看,何况珠宝这圈子有点冷门,江屿眠的脸上热搜的可能性都比这活动高,其实没闹开。
赫烊是来打听情况的,看看江屿眠会不会避避嫌,现在看来,金满楼避嫌他都不会避嫌,话又说回来,虽然活动不是为江少爷定制的,但江少爷这身份是实打实的,他要不想让,也没人能逼他让。
他本来有事找江屿眠帮忙,要是可能,再顺水推舟卖个人情,这下直说了:“我这边有点东西想卖。”
“都是好东西,但不是顶货,进拍卖行就是垫底的,还得出佣金,正常往外卖也就市价上下。”
能卖出市价就不错了,但做生意么,谁还嫌钱多?哪个做珠宝的不眼热奢侈品的溢价?
江屿眠也听出来他不是真关心投票结果:“那你的意思是?”
“我看你之前不是弄过那种珠宝秀,能不能也给我弄个?”
“那是新品发布,卖的是设计,高端珠宝一般做定制。”
奢侈品的品牌溢价暂时不用想,但是设计溢价可以想想,他不太确定地说:“要不你给设计设计?”
江屿眠直言:“你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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