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回周4岁母亲自杀,5岁父亲自杀,所有人避他如蛇蝎,没人愿意收养他。
进了孤儿院,他认识了四个小男孩,他们愿意和他做朋友。
没多久其他小男孩陆续被领养,只他永远留在了孤儿院。
高中徐回周和他们重逢了,高考成绩出来,他是理科市状元,四人相约旅游为他庆祝。
却不知这趟旅游是为他精心定制的死亡之旅。
深山老林,徐回周被推下山崖。
四个好友带回了他的遗书,他们痛哭流涕,“他遗传了父母的精神病基因。”
徐回周在崖底渡过了地狱般的日子,最终活了下来。
只是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还成为了一个不再存在的“死人”。
徐回周发誓。
他们施加给他的伤害,他以后定会加倍还回去。
十年后,徐回周回来了。
当年四人,此时一个“嫁”入豪门陆家,满世界做慈善;一个大明星,拥有无数粉丝;一个大公司老板,生活滋润;一个著名心理医生,德高望重。
机场大屏上,大明星在演唱会上挥泪表白,“陆溯,我准备好结婚了,你呢?”
——
陆溯第一次见到徐回周,先看见的,是他右脚踝纹的那朵小玫瑰。
肤如月色的男人,百人狂欢声中,光裸双脚躺在车顶微微喘息。
那朵玫瑰随他呼吸起舞,在月光下鲜活又有生命力。
再见徐回周,是他奶奶病重,他三叔带回徐回周,满脸喜气,“他是我在外的亲儿子,徐回周!”
按辈分,他得叫他,三哥。
小剧场:
深夜无人的游泳池,陆溯拉徐回周下水,“要勾引我,就贯彻到底。”
徐回周笑了,“你知道的,我是骗子。”
陆溯靠近,“贿赂我,我帮你兜底。”
水花激起,浸得徐回周脚踝的玫瑰越发艳丽动人。
后来,徐回周告诉陆溯,那不是玫瑰,是彼岸花。
他穿过彼岸花,从地狱回来了。
阅读指南——
背景架空,文内法律体制为剧情服务,同性可婚。
主角没有任何血缘、法律上关系。
+he。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复仇虐渣 逆袭 万人迷 钓系
第1章 001
◎他叫徐回周。◎
回溯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七日前,我市五名高中生进入边境交界的原始山脉探险,其中一人失踪,同行的四名友人带回他的遗书,疑是遗传性抑郁症自杀。据悉,此高中生乃我市今年理科状元……”
——
七日前。
人迹罕至的崖底,连鸟叫都消失了,原始森林遮天蔽日,连月光与风都隔绝在外。
无尽浓郁的黑暗里,永远弥漫着腐烂落叶味、苔藓的腥味,今夜却多出几丝刺鼻新鲜的血腥味。
一个满身血污的少年躺在腐叶堆里。
他花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没摔死。
他双眼被血糊住了睁不开,全身碾碎了一样动弹不得,右脚踝被利物刮破了,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长裤被血染透了,紧紧黏着他皮肤。
死亡甚至会比现在好受。
右手失去知觉,少年左手的食指微微动着,试图找手机,又很快想到,纵然手机没摔坏,这座横跨两国地界的山脉,进山便失去了信号,他现在只能等待朋友的救援。
高考结束,他和四名好友出来毕业旅游,他们五人幼年在孤儿院相识,高中再重逢,说是朋友,也是他的亲人,他们发现他不见,会很快找到他。
一直混沌的脑海此时剧痛无比,思绪反而清明了。
他梳理着掉下来的记忆。
他们进山脉几天几夜,今天终于到达目的地。
晚上十点左右,他洗漱完回帐篷休息,一张纸条从口袋掉出来。
“等他们入睡,去白天发现那片野花海见面,有事谈。”
留字条的人换了手写字,但写字习惯没改,他知道是谁。
深山老林的晚上温度低,他翻出冲锋衣穿好,拿过书包。
书包装着他给四个好友准备的礼物。为买这几样礼物,高考完他每天三分之二的时间在送外卖,也正因为送外卖,才撞见了这名好友的秘密。
约他应该是要谈那个秘密。
他取出一盒巧克力放进口袋。约他的好友喜欢白巧,这盒白巧只巴掌大小,却花了他一周的工资,是论克卖。
其他帐篷相继熄灯了,他刚要动身,突然涌出一阵猛烈的渴意,估计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他今天格外口渴,白天就喝了三壶水。
水壶几乎是满的,他全喝光了,没一会儿,他悄悄离开了帐篷。
纸条写的野花海是一大片血红彼岸花,白天他们还在那儿合影了。
夜空美到窒息,星月交辉,照在微摆的彼岸花海里,仿佛有星光在浮动跳跃,他右手随着挥动。
他热爱画画,以前没条件学,都是自娱自乐,他已经规划好,等进大学就报班学画。
待他虚空画完一副月下彼岸花海,好友还是未到。
他看向来路,幽深黑暗,完全看不清,不知是否在彼岸花海待太久,他的头变得奇重,还无比眼晕恶心,晚餐的压缩饼干仿佛在他胃里无限膨胀,顶得他难受想吐。
得找空旷之处吹风。
刚出花海,视野越发昏暗模糊,几乎看不见了,混沌的脑海依稀记得附近有断崖,他停住没有再走,后背却突然撞到了什么,再次醒来,就是现在的崖底。
……
梳理完记忆,少年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睡着,睡着了便是死亡,他要坚持到朋友来救他。]
为了不睡死,他一次一次试着睁眼,终于在凝固的血中撕开了一条眼缝。
黑暗的崖底静到极致,也比山上冷太多,他能清晰感到身体温度在快速流失。
“1、2、3……”
他在心里计着数,一方面能转移注意力,不那么怕冷,一方面能记住时间。
“129,130……”
“2300,2301……”
“35199。”
微弱的光亮出现在视野,身体早已失去知觉,感受不到冷,感受不到疼,干裂的青白嘴唇,缓慢张开,“35200……”
快十小时了。
少年依旧怀抱希望,深山森林崎岖无路,要找到崖底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伤口都凝固不再流血了,没有食物水源,只要保持清醒,他还能再坚持两三天,足够等待救援。
少年睁眼望着又暗下去的头顶,边祈祷这片区域没有猛兽毒虫出没,边继续计数。
“35230……”
……
“180000。”
头顶又一次变成黑暗,世界静到没出现过脚步声。
不幸的是,没人来。
幸运的是,毒虫猛兽也没来。
少年呼吸渐弱,他脑袋痛得厉害,像一个在不断往里充气的气球,越涨越大,边缘也越发稀薄。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彼岸花虽有毒,但他并未触碰误食,闻太久或许会头晕眼花,却也不会导致他那般眩晕恶心。
以及夹杂在彼岸花香里的,不属于大自然的香味。
那股香气他白天闻到过,那时他身边,只有他的四名好友。
当时彼岸花海里还有其他人!
他掉下山不是意外……
支撑少年的那股求生的希望,被无情冰冷的戳破了。
他清楚知道,他等不到救援了。
能等到的,只有死亡。
他的好友、亲人,希望他死。
身体早脱水到极致,眼睛却还是会流泪,混合着血不断钻进少年嘴里,像极了他幼时,两次进太平间闻到的味道。
越发模糊的视野,母亲上吊的衣柜,父亲握着划过脖颈的菜刀纷纷出现,它们全流出鲜血,从黑暗里铺天盖地砸下来,糊满了他整张脸。
世界从黑变成了鲜红,那个以为被他深藏起来的幼年自己,哭喊着、清晰着、绝望地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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