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之前喝醉酒摸他胸肌,还是昨晚那11杯鸡尾酒,到头来他每次招惹宋启锋都跟酒有关,难道他跟酒犯冲吗?
肖允乐一心想把这件事瞒死,最好瞒到宋启锋答应分手,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但他的心思显然被宋启锋看出来了。
第二天退房前。
贺凌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手边是他跟江越的行李箱,他在等江越上完洗手间出来,之后下楼吃完午餐退房,他们就可以直接出发去机场。
肖允乐故意坐得离宋启锋远远的,远得像他们根本不认识。
宋启锋看了会儿他故作自然的表情,转脸看向贺凌,说:“我跟你分享一个肖允乐的缺点,是我刚发现的。”
贺凌眼皮微掀,杏眼冷淡地看他。
“朝三暮四。”
肖允乐眼皮猛跳。
“他昨天白天在滑雪场问我要不要试试,晚上回来就跟我提分手。”宋启锋指了指自己和肖允乐的距离,“我拿他当男朋友,他在这跟我下象棋,拉条楚河汉界一早上没看过我一眼,你说他是不是朝三暮四?”
贺凌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转脸看向肖允乐,但对方低着头没看他,也没辩解。
客厅没人说话,右边的卧室门里倒是响起开门声,是江越出来了。
他没有发现气氛有点诡异,牵起贺凌再拉行李箱,“走吧。”
走廊上,江越把手里的行李箱交给肖允乐,让他们乘电梯的帮忙带下去,自己和贺凌走楼梯。
贺凌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他平时差不多就这么安静,不太能看出异常。
但江越能看出来。
他微微侧身把楼梯间的门推开,轻声问:“怎么了老婆?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贺凌嗯了一声,“我在想我要怎么才能帮到肖允乐。”
“他怎么了?”
贺凌面露无奈摇头,“玩脱了,现在很后悔。”
作者有话说:
副CP有在正文写的必要,因为贺凌没帮上肖允乐这在之后是有影响的。
宋启锋人设一改再改,到现在是完全确定下来,他们最后是he但这条线大方向没变过。
第77章
江越听贺凌把事情说完,缓缓点了两下头,问:“你是怎么看出来他很后悔的?”
贺凌抬眼看他,“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越莞尔,摇摇头说:“我没看出来,我感觉他和平时一样。”
贺凌也摇头,“他如果不是太后悔一定会辩驳,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理亏。”
江越拉着贺凌走过日光充裕的走廊,这是酒店内少数能晒到太阳的走廊,阳光刺眼夺目,酒店花纹华丽的地毯上飘着极细的浮尘,在阳光里打着旋跳舞。
两人走进了中餐厅,打算找个位置坐下等等另外两个人。
而能乘电梯的两位刚把行李箱妥善安置好,准备乘电梯往上去餐厅。
电梯没下来,肖允乐皮笑肉不笑地对宋启锋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怕?”
宋启锋对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没那个意思。”
“朝三暮四不是你说的?”
“那我说错了吗?”
肖允乐语塞。
正好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块走进去。
宋启锋站在角落背靠电梯厢,看肖允乐白净的耳廓和手感好像很好的黑发,轻声说:“试试是你说的,我没逼你。”
肖允乐仰脸看不断上升的楼层数,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此时电梯厢里就他们两个,宋启锋也不介意自言自语,反正这里就这么大,他说了肖允乐不听也得听,“说试试的是你,答应的是我,但马上后悔的是你,说分手的也是你,你对感情这么随便吗?肖允乐。”
肖允乐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他,“无底线试探的人可不是我。”
“我哪里无底线了?”
“那你是承认你在试探了?”
宋启锋垂眼看肖允乐的鞋,“我觉得你好玩不行?”
“我哪好玩了?”
“跟你待一块不无聊。”
“……你这是在夸我?”
宋启锋两手插兜点头,“我是在夸你,你很聪明,长得也好看,很多人可能第一眼会被你的长相骗了,以为你是很乖的人,但其实你狡猾得很,是个人精。”
肖允乐听得胸闷,“你不要夹带私货,我只能容忍你一天对我人身攻击两次。”
“我不是夸你聪明了?人精也不是骂人的吧。”
电梯门开了,肖允乐先走出来,宋启锋跟在他后面,还在接着说:“你要想分手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可以,但是既然说了试试,那是不是至少得试完了再说?”
肖允乐头也不回,“我说试试的目的是要你拒绝,没真想跟你试试。”
“那我不管,反正你问了我也答应了,你是不是至少也得尊重一下我?”
“那你想我怎么尊重你?”
宋启锋忍无可忍地上手拉他,把人推到墙上,“态度起码要端正吧,谁也不欠谁。”
肖允乐后背贴着墙,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叹气,深知这都是自己作的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不想跟你争。”
宋启锋也不想欺负得他太过,他当时会答应试试也是看出了肖允乐好像很肯定他会拒绝,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就是等着自己拒绝,以后好顺理成章地离自己远一点,宋启锋偏不让他如意。
他看肖允乐就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因为看得不真切又因为他时而明显地躲避感到不悦,因为看不清就更想看清,有些人的吸引力就是那么独特。
宋启锋也不是贱得慌非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可是肖允乐到底在躲什么?每次开会挑离他最远的位置坐,私下里的聚餐他在他就不来。
要是两人打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交集倒还好,可他们明显不是没交集的,我的胸肌你不就摸过吗?宋启锋心想。
“回去等我联系你。”
两人暂时和解,肖允乐不再甩脸子。
吃饭的时候宋启锋帮他拿饮料他没拒绝,在机场宋启锋帮他托运行李他也一样没拒绝,身上那股后悔劲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心事重重。
江越他们在托运行李,贺凌无所事事地走到他身边,说:“我不太明白你们在干什么。”
肖允乐也很想说清楚,但麻烦的是他说不清,连从哪开始说起比较好都费劲头疼。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唯一庆幸的是,他没当真,我也没当真。”
“既然谁也没当真,你担心什么?”
肖允乐老气横秋地说:“这种事最说不清楚了,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你跟江越一看一个准,但我看我自己和宋启锋我后脑勺都麻了。因为我唯一能看明白的是宋启锋是单亲家庭,他妈妈爱他爱得要死,连姓宋都是跟她姓的,要是让宋大律师知道我在带坏她儿子,我真的我很担心我的安危。”
贺凌眉头微拧,“这件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也不重要,我又不是真看上她儿子了。”肖允乐又是深深一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宋启锋好像被我带坏了一半,我可真怕试出事来。”
贺凌很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怎么说?我以前也没那个立场说吧,现在有立场说两句了,他没当真我也没当真,我要是认真跟他说你妈妈那边怎么办岂不是显得我很在意跟他的关系?”
肖允乐心烦又头疼,抓了抓头发,“我就不该出来滑雪,真不该贪便宜,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和宋启锋的这个结绝对说不上打死了,解决办法一定有,只是不管怎么解最后好像都得多打一个结,多一块难看的疙瘩,很难变得顺畅干净,反倒像他欠了他似的。
结束滑雪旅行回到首都。
贺凌和江越休息两天又开始准备去姥姥家过年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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