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22)

　　看到过无数次肖彻，但他和肖彻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还是前几天在医院，当时他已经告诉了肖彻认错人了，肖彻没有任何理由来找他。

　　他们有着云泥之间的距离，何录以为自己；

　　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和肖彻有任何接触。

　　但此时，肖彻就在他的面前，比镜头前更显得英俊，脸色也没有在医院时那样的病态。

　　“你叫我？”何录停下脚步，缓了几秒之后疑惑的问。

　　“当然是在叫你。”肖彻低声道，在医院；

　　遇见何录的时候，他就想要紧握住这个人，不让何录再离开他，但当时周围的人太多了，还有不少的人正在用镜头拍他，作为一个极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当时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呃……”何录并不追星，所以当肖彻主动来找他交谈的时候，他只有诧异，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何录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工薪阶层，就壁这；

　　么多年的工资一分钱都不花攒着，也买不起肖彻开的这辆车。

　　“你现在有时间吗？”肖彻问。

　　“您应该是认错人了，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或许那个叫何录的人，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何录解释道。

　　说完这句话以后，何录看到肖彻的神色黯；

　　淡了些许，“你还在怪我？”

　　“呃……”何录没听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先上车吧，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出现在这里，很容易会造成前几天医院那样的围堵。

　　肖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何录上车，见何录模样犹豫，心里有种不可言喻的锥痛感，他似乎懂了当初的何录是怎样的心情，而他现在还不及何录的万分之一。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好久不见，很；

　　想你……

　　听到这句话，何录更是觉得奇怪好久不见？

　　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和听别只讨论过以外，他对肖彻完全没有其它的印象。

　　再三思索，肖彻是个明星，身份也是他这种寻常人高攀不起的，而且在国内人气数一数二，肯定是不缺少人陪伴，自己就算上车了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何录这才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面，肖彻就坐在旁边，何录能够闻到车内散发着古龙水的味道，很淡，也许是明星的职业习惯，不管去了哪里都会保持得体的形象。

　　上车以后，何录莫名的觉得不安。

　　特别是和肖彻靠得这么近，心脏的跳动频本都会变得条乱，上次在医院里倒还不觉得，可能是因为那里人多，而现在他和肖彻是单独相处。

　　他以前……的有见过肖彻？

　　一开始何录只觉得是肖彻认错了人，可肖彻看上去并没有撤谎的迹象。

　　更何况，肖彻没有骗他的必要，他没有钱，也没有权，巴身罢了，他只有自己。

　　“你还没有吃晚餐吧？”肖彻在开车，目不斜视的问。

　　“嗯。”

　　“我也没有，那等会一起，我记得你的口味很清淡，不喜欢吃油腻的食物。”

　　“呃……”确实如此，不过现在的他并不挑，吃什么口味的都可以。

　　何录的记忆截止在医院，当时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的纯白，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的左手手腕被白色的绷带缠绕住，右手正在输液，何录迷茫的睁着眼，脑袋隐隐作痛，他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记得自己住在哪里，但中间经历过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像是劫后余生，感觉自己死过一次。

　　后来医院的护士告诉他，他来医院的原因是割破了静脉，失血过多，其实他看到左手深陷的刀痕时，他就知道了原因。

　　是他自己拨通了救护车的号码，死到半途却又不想死了，也许是人死之前思维会变得更透彻，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救护车要是晚去他家十分钟，他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之后他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隔壁的病床上住的是个阿姨，阿姨的儿子每天都会来看她，后来发现何录是一个人，带午饭的时候经常连他那份也一起带着。

　　阿姨问他，“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家人？”

　　何录知道对方是出于好心，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理由，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可怜，他说，“不想麻烦别人。”

　　不是不想麻烦，只是因为没有可以麻烦的人，别人会有亲戚朋友一起过来看望，而他像个另类般的存在着，从进医院到出院，都是一个人。

　　出院的那天阳光很暖，可何录觉得，这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温暖，并不属于他。

　　他是一个生活在道光处的人，明明光准都渴望热闹，却又把自己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或许是怕了。

　　就连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惧意过了一段时间何录才调整过来，习惯了戴眼镜，把真实的自己隔离起来，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被伤害。

　　后来何录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地方，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找了一份工作，换了一间住所，一切都重新开始。

　　肖彻清楚他的口味，点的菜全部都是他喜欢的，可他却没有什么胃口。

　　这是何录来过最高档的餐厅，在这个地方吃一顿饭可能会花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何录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这让他很苦恼，而且肖彻说的话也让他无法回应。

　　“你怎么不吃？”肖彻体贴的问，替他夹；

　　了不少菜在碗里。

　　“呃……”何录很少拒绝别人的好意，可他本能的排斥肖彻。

　　“不喜欢？”肖彻又问。

　　“没有。”何录强迫自己吃了一口，不然显得很不礼貌，而且肖彻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温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适应。

　　从何录的反应来看，肖彻才知道何录是真的忘记他了，虽然很难过，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何录还记得发生过的事，恐帕就不会和他一起吃这顿晚饭了。

　　何录吃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期间肖彻和他聊天，他也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

　　“这段时间我会在H市录节目，以后还能去找你吗？”肖彻微弯着唇，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让人无法拒绝。

　　“嗯。”何录迟缓了几秒出声。

　　肖彻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何录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对自己有什么另类的想法吧。

　　作为国内人气最高的演员，肖彻的粉丝不计其数，又怎么会对他这种平凡人感兴趣。

　　天色已晚，何录不可能留在这里过夜，他准备自己打车回去，但肖彻要送他，何录推辞不了。

　　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车上，何；

　　录平时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但他想要快点远离肖彻。

　　肖彻叫着他的名字，从后面追上他的脚步，把手机还给他，离开的时候突然拥抱他。

　　手臂将他的后背抱得很紧，何录完全没有；

　　多余的时候反应。

　　“我终于找到你了。”

　　等何录回过神的时候，肖彻已经坐在了车；

　　上，对着他挥了挥手。

　　身体还残留着对方靠近的温热，何录停顿；

　　了好几秒，这个怀抱……莫名的感觉熟悉，可对于肖彻，他目前还是处于陌生的状态。

　　肖彻，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想不起来，也不会刻意的去回想，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一幕全部看在了宋祁眼里，他这几天心情抑郁，何录倒好，居然真勾搭上了肖彻。

　　看刚才的行为，两个人亲密得很。

　　何录到了公寓的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门，刚准备进去，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到了 宋祁，满脸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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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头戏来……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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