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181)

　　“不用了，我会坐车。”何录道。

　　“你说，我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你，你会不会听话点？”

　　“呃……”尽管何录没有特意的往四周看，可他明白，有宋祁在的地方，免不了别人关注。

　　宋祁太高调了，何录甚至都想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会有多少人围过来问他，宋祁真的是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似乎要将他那一点隐藏的羞耻都彻底曝光在大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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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发泄

　　等宋祁走了以后，何录才逐渐平复情绪。

　　翻看的手里的文件，脑海里却还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宋祁对他说过，会将他们的关系公开在网络上。

　　到时候身边的人，还有每一个认识宋祁的人，都会知道他的存在。

　　何录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在思索自己这种决定到底正不正确，可不管怎么样，他都绕不开宋祁了，他并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宋祁对他所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何主管……中午您有时间吗？”相比于前两年，女孩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何录这才注意到时间到了十二点，职员们都准备去食堂吃饭了，部里有不少好奇的面孔看着何录，但因为女孩的靠近，都适时的让出了距离。

　　“有时间。”

　　“这么久没有见面了，我可以请您吃午饭吗？”女孩又道。

　　何录思索了几秒，道，“我请你吧。”

　　这些天住在宋祁那里他几乎没有可以花钱的机会，手里还有一些存款，H市的消费水准虽说比县城里要高了不少，吃一顿饭倒是没有问题。

　　公司楼下的那家餐厅还在，只是装修的风格稍做了一些改变，依旧主打复古色调，中午的时间人很满，他们过去的算早，还剩几间卡座坚着的。

　　经过了两年的时间，女孩不似那个对候般胆怯，说话都是直视何录，仿佛要看出什么端倪一样。

　　何录把菜单给女孩，让女孩点菜，女孩点的一份套餐，很快就点完了，找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吃饭。

　　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卡座的帘子往中间合拢，墙壁边悬挂着两盏橘黄色的灯，上面还贴着一些衬托情调的画纸。

　　女孩坐在何录的对面，空间里安静了两秒，才听见女孩开口，“本来有些事情我不该多说的，但我觉得您不是这样的人，宋祁他都结婚有孩子了……

　　“我知道他有孩子，但他没有结过婚。”何录回道。

　　“这都是差不多的，我知道您是被迫无奈，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后来公司里很多人都只说宋祁好，但我一直都觉得宋祁这个人不怎么样。”

　　“何主管，我……我还是很喜欢你。”

　　“呃……”何录不知该如何和女孩解释， 女孩终于将以前没有说出口的表白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何录不断的鼓励她，就是想要她别紧张，可当她有了胆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很抱歉，我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何录轻声道，不想伤害到女孩，但更不想拖延女孩的时间。

　　“是辞职以后认识的吗？”

　　“辞职之前就认识了。”

　　“是，是谁？”

　　何录微微抿了一下唇，这个时候正好帘子被抬了起来，服务员将点的菜端了上桌，在顾客面前摆弄好餐具，还有用来擦手的毛巾，一分多钟的时间，足够将这个话题掩盖过去。

　　后来的交谈并不多，也许是因为知道何录有了支往对象，女孩的神色看起来带着些许沮丧。

　　“何主管，你那个时候是不是没有拒绝我？我当时以为你要换地方，是因为我的缘故，可后来我想到了，对面的卡座里坐的人是谁。”女孩突然问。

　　“嗯。”何录应了一声。

　　女孩看起来情绪更低落了，毕竟以后还要在一个部门里工作，何录安慰道，“公司最近不是要招新人，可能里面会有你喜欢的。”

　　女孩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是笑着的状态。

　　如果换作是以前，何录肯定接受女孩了。可现在，知道最后结果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想将更多人牵扯进来。

　　现在，和宋祁算是恋爱？

　　何录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只记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全心全意的，视线会不自觉的跟着那个人，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见的也是那个人。

　　回到公司的时候。员工们大部分的都休息了，何录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好奇的人正等着他。

　　对方询问了他很多有关于宋祁的事情，何录都敷衍了事，本身他不是一个喜欢敷衍别人的人，但和宋祁待久了，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手机接到电话，自从回到H市以后，就和肖彻很少联系了。

　　何录走到走廊上接的电话，接通以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哥，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肖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在Z县的时候，怕肖彻过去太显眼，会扰乱他生活的平静，就一直没有要肖彻过去，肖彻会听从他的话，他其实有些惊讶。

　　“听他说你最近筹划了一部电影，很累吗？”

　　何录问，和肖彻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类似于亲情的关系，是怎么都割舍不断的。

　　“呃……”听他说，何录这种说话方式让肖彻心里一顿，比被利刃穿刺还要锥心，那个时候他见何录离开H市，心怀愧疚就没有跟过去，要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他怎么都不会把何录拱手相让。

　　他只是……不想何录再受伤，看到何录手腕上为他留下的那道疤痕，怎么可能不后悔。

　　肖彻拍的这部电影是为了纪念他们的过去，男主是一个五官和气质都很像何录的青年，还是新人，因为是由肖彻执导的，这部电影的曝光率绝对是有保证的。

　　“是很累，要是能见到你就不累了，哥，我想见你。”

　　“呃……”因为宋祁说下班以后会让司机过来接他，所以何录在犹豫。

　　“这部电影就是在H市取景拍摄的，离市区不远，难道你一直都不见我？这对我太不公平了。”肖初是没想去过多打扰，可这不代表他再也不见何录。

　　何录心软，以前就听不得肖初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次次都只有顺从的份。

　　“好吧。”何录应了下来。

　　突然这么想联系何录，大概是因为，前一场戏拍的是那个像何录的青年在浴室里，亲吻着另一个青年，说很喜欢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他居然推开了。

　　那场戏是在租来的公寓拍的，场景还原了百分之九十，这似曾相识的环境勾起了肖彻很多的回忆。

　　“肖总，则才那场成您还满意吗？”

　　“满意。”肖彻回应。

　　此刻工作人员都去休息了，房间里只有肖彻，还有一个青年，青年的脸上带着诌媚，明明某些时候和何录那么像，但终究不是何录。

　　青年叫白俞，大学毕业好几年了，跑过几个龙套的小角色，之后便在剧组打杂，还是偶然一次肖彻在片场发现了青年，当时青年正在将一把钉子冒出头的凳子用砖头锤进去，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

　　肖彻问他愿不愿意拍戏，他在看到肖彻以后满是惊喜，连忙说了愿意，并在当天就辞去片场的工作。

　　也许是青年好不容易找到能够攀爬到上层的途径，青年经常刻意讨好他，拙劣的让人一眼就能发现，但因为有这张和何录相似的脸，他就没有拒绝。

　　和何录通过话以后，肖彻的心里更多的是不平衡，也需要一个用来发泄的途径。

　　“刚才是在和谁通话啊？感觉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话多可不是什么好事。”肖彻沉声道，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替代品，肯定和对待何录的态度不同。

　　“原来嘴对于肖总来说，不是用来说话，是用来做其它事的。”

　　白俞低笑一声，双膝跪在地上，用嘴将裤子的拉链慢慢解了下来，明明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可他看起来却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