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鸢就如摩川所说,是真的讨厌海城花花公子。尽管我不是,但他已经在见我的第一眼就把我自动归类,此后无论我再怎么表现,他也只当我是惺惺作态。
他开始有意无意阻止我与摩川独处,只要我白天上神庙,他看到了就会以各种借口留在大殿不走。哪怕自己没空,也会差黎央过来当这个电灯泡。
有第三个人在,我和摩川说话到底不方便,加上白天不时有信徒前来,一星期过后,我就调整了去找摩川的时间,改成每天晚上去。
但其实每天晚上也有问题。
吃好晚饭,确保俩小孩不会突然找来,已经是八点,而摩川又不能晚于十点睡觉,不然他就会困得思绪停摆,反应迟钝,相当于我们每天只有两小时时间独处。
虽然海城众多情侣、夫妻,也不一定每天都能见面,可我和摩川可是分离了两个多月才好不容易团聚的!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多少有些憋屈。
难道九月开学前都要这样了?以后每逢寒暑假都要这样??
“严秘书,现在十六七岁的小孩子都喜欢什么啊?”吃好晚饭,严初文出门遛狗,我出门抽烟,两个人平排在村里溜达起来。
“你想问的是贺南鸢喜欢什么吧?”严初文一针见血道。
我讪然道:“什么都瞒不了你。那小子盯我盯得太紧了,好像我是什么隐藏大BOSS,他一个没看住我就会把他舅拐到海城割腰子一样。”
严初文大笑起来:“你也会吃瘪,实在太少见了。”
我闻言抽了口烟,叹气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早就不是年轻时候的我了,疯不动了。”
要是我跟贺南鸢同龄,我都不带废话的,管他谁的外甥,约出来打一架完事。偏偏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最重要的是,他是摩川的外甥,是摩川在世的唯一亲人,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小鸢其实挺懂事的。”二钱摆好姿势,不一会儿开始拉屎,严初文摊开纸巾上前,熟练地拾起,兜进了随身带的小袋子里,“我刚来那会儿他对我敌意也很大,但时间久了,他知道你对他没有坏心,是真的为了他们好,也就接受你了。”
“你要他嘻嘻哈哈对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性格也不是这个性格,不过,可以展望一下他以平常心待你。反正还是那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反复回味着这句话,晚上八点一到,我从研究院出发去神庙。
刷着手机一路进到大殿,抬头一看,摩川正长眉紧锁地翻看着一本英语练习册。
“你看什么呢?”我拖着蒲团坐到他边上,凑过去看了眼,笔迹稚嫩,是黎央的练习册。
摩川一页页翻着,直到最新的一页,盯着选择题上鲜红硕大的几个连续大叉,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黎央还小,不是才一年级吗?又要学夏语又要学英语,一下子不能兼顾也是正常的。”我小心翼翼地替他拿掉手上的练习册,摆到一旁。
“他英语只能勉强及格,语文、数学也在中游徘徊。”摩川以一种心累老父亲的口吻,捏了捏鼻梁道,“一年级就这样,那二年级、三年级他要怎么办?”
英语只能勉强及格那确实是过分了点,海城普遍英语基础都比较好,我哪怕是艺术生也从没有过任何学科在及格线徘徊的经历。
我没当过父亲,更没有和黎央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接触过,不太能感同身受,便只能宽慰道:“你好歹是正儿八经自己考上首都大学的,难道还怕教不出一个大学生?”
不说还好,一说他更来气了,脸色都开始转冷:“他可能自己都没想过要读大学。你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不明白为什么言官要读夏人的书,以后他又用不到。他不知道,为了能让他们读这些‘无用’的书,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
我拍拍他的心口,给他顺气:“好了好了,别气了,小孩子童言无忌嘛。你快看看我给你外甥选的礼物行不行?”
摩川接过我的手机:“你给他买礼物?”
“你不是说他以后想考咱们学校吗?我想着那可得非常非常努力才行,虽然他成绩挺好的,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各种练习卷得做起来啊。”我给摩川看自己购物车里两个小时的“收获”,“这套,还有这套,口碑都不错的,保准他做得停不下来。”
最后四个字,我咬字格外重。
摩川瞥了我一眼,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得了他的肯定,我安心不少,马上联系店家让对方发最快的快递过来,在得到三天就能到的保证后,心满意足地退出了APP。
处理完了杂事,剩下的就只有正事。
起身锁好门,我回到摩川身边,跪坐在蒲团上,一边亲吻他的脖颈,一边去抽他的腰带。
“素了一礼拜了,今天总能食点荤腥了吧?”
他一把按住自己的腰带,不让我动:“后天我要授奖,你要领奖,不能止语。”
之前推出的层禄信印系列销量很不错,第一笔慈善款这个月已经打到厝岩崧慈善基金会,足足有八位数之多。
有感于我对厝岩崧经济建设的帮助,山南政府后天会给我单独颁个奖,而摩川则是受邀与领导们一同给我颁奖的人。
想了想,他不能说话到时候确实不太好。
我恼恨地用力咬了口他的耳垂,又很快松开:“那你借我几本经书吧,我回去钻研一下。”
摩川从小修梵行可能不觉得什么,可让一个刚开荤的人马上吃素,这实在是很不人道的一件事。
吃着碗里的叶子,只会更怀念那点好不容易得来的荤腥。摩川总是说我重欲,但明明就是他太禁欲才对。
我起身往角落的书架走,摩川可能误会我要回去,忽然在后头抓住我的手。
“等等……”看得出他神色间颇为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妥协,“进我屋子吧。”
这个点儿进他屋子……
我一喜,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拉起他就往屋里走。
将我推坐到床上,摩川挤进我的两腿间,捏起T恤下摆,递到我唇边:“咬住。”
我心跳加速,呼吸都不自觉急促起来。张开嘴,我乖乖咬住,双眼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
“知道你忍得难受。”他修长的食指沿着胸膛,向下缓缓滑到裤子中间鼓起的部位,“但我近来总是止语,恰骨已经有些怀疑。”
我被箍着难受,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他却游刃有余地绕着圈,好像在故意逗着我玩。
忽然,他停下手上动作,抬头问:“我喂饱你,你乖一点,好不好?”
面对他低沉又性感的嗓音,我全身血液都往下涌,恨不得把裤子都顶穿,还有什么“不好”的?
我忙不迭点头,他终于大发慈悲,替我拉开了拉链。
不再受束缚的感觉让我大舒一口气,可下一刻,摩川就把自己脖子上的“不灭”脱下来,缠在了我精神勃发的部位。
冰凉的金属贴上肌肤,我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哆嗦,想问他要干嘛,又因为嘴里的下摆一个字也说不出。
摩川回头看了眼墙上的钟,道:“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
这一晚,我差点被摩川榨干。
整整两个小时,他不间断地用手喂了我两个小时!前面用不了了就用后面继续,我最后几乎是哭着求他不要了,他才放过我。
最后我在他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五点多自己醒了,脚步虚浮地回了研究院。
我不是饱了,我是快被撑吐了。
光这一回下来,我起码能清心寡欲半个月。
到了要去山南领奖那天,一大早,之前与我一直联系的厝岩崧乡村振兴局综合科主任熊明杰就开车来接我和摩川了。
人如其名,他长得十分高大,四十来岁,微微有些发福,笑起来的样子,让我想到小时候看的迪士尼动画片里的人物——憨态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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