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冕疑惑走过去。
陆昭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腕表。
是程冕常戴的品牌。
一贯简约的表盘和深色表链,但表盘颜色是高调又不刺目的暗红色,如同奢华的红丝绒,又像是醇香的红酒。
程冕眼眸微睁,有些惊讶。
陆昭伸手把手表拿出来,牵起程冕的手,把腕表戴在了手腕上。
“刚好和你这身西装很搭。”陆昭仰头朝他笑。
“什么时候……”程冕嗓音微哑。
陆昭嘟囔了一句:“过年时候定的,我才知道这玩意工期那么长。”
程冕低头看着表盘。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陆昭的礼物,本就不善言辞,一时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你第一只红色的表对吧?”陆昭问。
程冕点头:“是。”
陆昭满意了,心说以后绝对给你凑一条彩虹出来。
程冕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吻在他额头上。
“几点了你还不走?”陆昭推他。
说着陆昭躺下睡回笼觉。
程冕看看外面的天色,嘱咐他:“最近多雨,睡觉关好窗户,别着凉。”
陆昭打着哈欠朝他摆摆手。
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
陆昭再次爬起来,头疼的情况终于好了点。
他跑健身房稍微动了动,又随便吃了点东西。
下阶段的拍摄要开始了。
不光程冕要出差,陆昭也要跟着剧组到北方去。
照理说,他明后两天过去就行。
但程冕一出差,别墅里彻底空了下来,陆昭自己呆着没意思,干脆让小许订了下午的机票。
小许是个急性子,没多久就开车来到别墅等着。
还帮陆昭收拾好了行礼。
两人拎着行礼往外走。
小许回头看了一眼,道:“陆哥,你家窗户没关好,没事吗?”
“我不都关了吗?”陆昭转头看过去,没看到哪儿没关。
“不是,是上面那个小的。”小许说。
陆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三楼的阁楼。
阁楼的一扇小窗忘了关,半开着条缝,窗台上还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在叫。
似乎是那个房间的窗户。
陆昭愣了愣。
他平时没在意过,也不知道这窗户是一直开着,还是今早才开。
如果是今早……
那程冕走之前进去过?
“……那扇就算了。”陆昭拎着行李箱继续往外走,“别墅平时有人打理。”
听他这样说,小许也放了心。
两人刚走到院门门口。
陆昭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巧看到窗台上有两只麻雀探头探脑要进去。
“喂!”陆昭挥手赶了一下。
因为离太远,半点用处没有。
犹豫两秒,陆昭把行李箱递给小许:“你去车上等我,我上去一下。”
一个人打开门,走进别墅。
沿着楼梯上去,进入卧室,走到放着钥匙的柜子前。
手放在玻璃柜门上,陆昭又有些踌躇。
他真要进去?
那个房间里是程冕的隐私,他擅自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陆昭拿出手机,打开程冕的聊天页面,手指放在输入框上,又顿住。
他要说什么?说:“你放着白月光记忆的那个房间有麻雀进去了,要我帮忙赶出来吗?”
这也太傻逼了。
陆昭看了看柜子,转身要往外走。
算了,反正窗户开了,麻雀能进去也能出来,关他屁事。
人出了卧室。
陆昭蹲下身,捂着脑袋叹了口气。
半晌,他认命地打开门走进去。
打开柜子,把那把铜制钥匙握在手里,出了门往三楼走。
麻雀这种鸟有些傻。
陆昭小时候教室里进了只麻雀,明明窗户开着,这鸟却死活飞不出来,硬往玻璃上撞,直接把自己给撞晕了。
捏着钥匙走到阁楼门前。
看着锁孔,陆昭顿了顿。
这是他家里的房间,他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知道程冕过去可能有过一段。
以程冕的性格,能选择和他结婚,就说明和那个白月光真的没可能。
那位白月光八成已经去世了。
但现在都结婚两年了,纠结这个也没必要。
反正……他又不会放手。
就算那位白月光还活着,还会回来。
陆昭也不想放弃。
那就抢呗。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和白月光哪里像,是长相气质,还是性格?
但陆昭知道,不止白月光,他和程冕也有过去,更有现在每一天的相处。
谁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反正和程冕结婚的机会也是他抢来的。
他不介意抢下去。
除非……程冕结婚两年了还要选白月光,那他就当自己眼瞎了,果断卷铺盖走人。
和脑子里的假想敌斗争了半天,陆昭捂住额头,让自己打住。
他只是进去关个窗户赶个鸟而已。
他保证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碰。
闭着眼进去关个窗,出来门一关,钥匙一放,什么都没发生!
陆昭深吸口气,把钥匙插进锁孔,一拧。
他压下门把往里一推。
没推动。
“沃日。”陆昭爆了声粗口。
他猜错了?
这钥匙不是这门上的?
陆昭弯腰趴锁孔上研究。
不对啊,如果不适配,钥匙怎么会那么顺畅插进去?
他皱着眉往反方向又拧了一圈,按着门把再去推门。
“咔嚓。”门开了。
陆昭站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儿。
他伸手缓缓把门推开。
进门前,陆昭想过很多次房间内的样子。
可能充斥着某个人,甚至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又或者放了满满当当的旧物、照片。
但真进去时,和他所有的想像都不搭。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
四处空旷。
墙边规整的立着几幅画,都用白布蒙住。
中央的画架上应该也有一幅,也随意盖上。
画架前摆了个有些旧的椅子,地上放着些颜料和画笔。
墙角立着个木质柜子,但并不透明。
看起来就像程冕说的。
似乎真的只是个画室而已。
麻雀已经飞走了,在窗外叽叽喳喳。
窗户玻璃是磨砂的,即使有鸟进来了,也不会往玻璃上撞。
陆昭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
窗户开了两扇,互相窜着风,蒙在画架上的白布轻轻飘荡着。
陆昭这才回过神来。
他踏进房间,没去看一旁的画架,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开着的窗户旁,把玻璃窗给关了。
走到另一扇窗时,陆昭再怎么目不斜视,还是多看了一眼。
因为窗台上摆着三个花盆。
花盆里没装东西,摞在一起。
材质也没什么特殊的,看起来普普通通。
陆昭下意识留意了一眼,又匆忙收回视线,关上窗户往外走。
他关上阁楼的门,用钥匙锁住。
退回了二楼,又把钥匙放回柜子里。
还欲盖弥彰地摆了个凌乱的姿势。
做完了这些,陆昭才出了别墅,坐进车子里。
小许因为等得太久,已经打起了游戏。
见陆昭过来,连忙放好手机。
“哥,你关个窗怎么那么久?”小许问。
陆昭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随意回道:“有点事。”
车开出了小区,上路行驶了一会儿。
小许絮叨着接下来的日程,陆昭靠在后座,茫然看着窗外。
即将上高速时,后座一直安静的陆昭突然出声:“小许,回去一趟!”
“怎么了陆哥?”小许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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