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哇了一声:“那我要干什么呢?”
梁青时凑在小孩耳边说了几句,小朋友问:“伯伯和容叔叔也都来吗?”
男人点头。
盛年问:“我想看看星星灯,爸爸藏在哪里?”
梁青时:“到时候小乖就知道了,但我们要保密,可以吗?”
盛年嗯了一声,“拉勾。”
远处的卢肖迎在和席羽打电话,她也嗯了一声:“是,封叙要求婚,他希望您能到场。”
席羽心想这是第二段了,我还要见证吗?
结果刚到亲妈住的酒店的丁鸣雀听到了:“什么?封叙那小子居然要求婚?凭什么啊!”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凭什么和我们宝云哥求婚?”
十七岁的男生嗓门很大,卢肖迎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是唯粉么?
都这样了还有唯粉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用户12345678】
温凝本来就很爱聊天,
没事就直播,偶尔让网友点点歌。
综艺结束后他基本也每天开一次,时长看心情。
老粉里也知道他点歌不看打赏,纯粹是从大家宛如报菜单的点歌里随便抽。
今天本来是老样子,但来了一个ID叫用户名12345678的账户,
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赏了最高金额,直接跃升60级。
【我靠疯了吧!】
【三千万啊啊啊!什么阔少?】
【是点错了吗?】
【我不相信咱们凝子有这个吸引力……】
【温凝只会在音乐节穿低腰裤吧,其他乐手都裸上身他都不露的。】
【公会吧?不过明星要公会吗?】
粉丝都看到了,温凝也看到了,他沉默了半天,拿一边的平板拨了一个视频过去。
那边的男人本来就捧着手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温凝:“hello个头啊,这个用户12345678是你吗?”
曲凛沉:“不是……啊。”
【?曲凛沉不是自己有号吗?】
【哦哦哦榜一大哥竟是我们曲总!】
【温凝你这么爱钱财神本人都来了就从了吧!】
【转发这个曲凛沉,一个星期内你会获得一笔意外之财。】
当晚热搜:知名企业老总给男主播打赏了三千万。
路人1:擦边男真赚钱啊!
路人2:我现在学扭腰来得及吗?
温凝关闭了直播间打赏,但不知道要怎么退钱。
他还收到了队友的慰问:算了算了,一个月利息就够养活我们乐队了。
第77章
盛年对炸糍粑有高度的好奇,梁青时陪着他在厨房看了一会,小朋友的儿童手表还在充电,拿着梁青时的手机拍照,一直往家庭群里发,还要特别艾特梁煊看。
民宿的老板是盛苍云的影迷,年纪三十五岁左右,已经结婚了,得知盛苍云本人要来,全家都很激动。
本来掌勺的就是老板的父亲,盛年长得本来就惹人心疼,在厨房的时候就吃了不少,还是梁青时叫停才不情愿地收手的。
盛年说:“爸爸以前吃过这个么?”
他说的爸爸一般人以为会是叫盛苍云,实际上和梁青时一块的时候盛年都是喊盛苍云小苍的。
这点团队的人都知道,第一次发现这个规律的卢肖迎都在心里佩服现在年轻人的恋爱速度。
不过相处到现在,亲近的人都挑不出封叙的毛病。
澄空传媒内部练习生传的封叙出道失败原因,卢肖迎觉得应该是杜撰。
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完全不是啊,不过这个圈子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都占大多数,侮辱人的都不算少。
偶像人前优质人后人渣的也挺多。
在综艺上他们就觉得封叙态度好可能有直播的关系,现在两位都同居几个月,幕后根本没有演的成分。
盛年叫爸爸也能理解,卢肖迎还听说梁家把本来梁青时的股份都给了封叙。
但厨房里的一些人不知道,以为盛年问的盛苍云。
梁青时点头:“这里的这道菜很有名的。”
盛年哦了一声:“那我们回家就没得吃了吗?”
盛年还抿了抿嘴,他很喜欢黄豆粉的味道,眯着眼看厨师往糍粑上撒粉,活像要把这一大袋子带回家。
梁青时给他擦了擦嘴,说:“有的,我会做。”
盛年哇了一声:“那为什么之前不做?”
梁青时笑着说:“但是小乖也没说想吃啊?”
他额头贴上小朋友的额头,染黑的发让他比之前银发看上去更冷,只是男人眉眼弯弯,一只手大手摸着小朋友柔软的卷发,怎么看都很温馨。
咔嚓一声,梁青时转头看过去,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女儿是你的粉丝,说想看看……”
“如果不可以拍,我马上删掉。”
梁青时说:“可以让您女儿直接和我们合照的,不用这样拍。”
青年眉眼的冷冽早就潜移默化成了温润,很多人看照片都惊叹这种脸没怎么变但好像变了很多的感觉。
甚至有人怀疑封叙还照着梁青时整容了。
盛年也笑:“我可以比心。”
他还晃了晃手,差点要栽下去,又被梁青时抱进怀里。
盛苍云转了一天车本来就累,他睡了一觉,结果觉也不安生,又带他回到了几年前。
各种回忆辗转,最后变成自己臆想中的车祸现场。
暴雨天的公路,车头碎裂的轿车,血混着雨水,尘埃里的丝绒盒子。
他本来就是共情演戏的代表,小时候看电视都很容易感同身受,所以很怕看鬼片,沉浸感太强,梦里的沉浸感更是可怕,他知道这是一个梦,仍然想要扑过去。
梁青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盛苍云大口呼吸,额头出汗的样子。
盛年去餐厅等饭吃了,卢肖迎在带他。
虽然一开始计划是他们一家三口出行,可惜公司和团队都不发放心,说这样安全系数比较高。
大家仍然紧绷,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
梁青时以前睡眠不算很浅,只是因为职业原因,加班熬夜常有,通常也会在休息日睡得天昏地暗。
睡眠浅的一直是盛苍云。
他的身体还残留着工厂时期的生物钟,习惯五点自然醒,只有大夜戏熬到三四点才上床,这个生物钟才会不准时。
容谣也知道盛苍云的习惯,每次聚餐都要感叹盛苍云是天生吃这碗饭的,熬夜熬成这样黑眼圈也不算明显。
现在山风吹开阳台的窗帘,室内的光源都来自门灯,梁青时握住盛苍云的手,喊他的名字。
盛苍云一看就是做了噩梦,手也反射性地攥住梁青时的手。
他梦见自己捡到了那枚染血的戒指,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去,那枚戒指暴雨中的路灯下还能看到内圈的字。
盛苍云猛地睁开眼,却被迅速抱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梁青时说:“做什么梦了?”
盛苍云呼出一口气:“春梦。”
梁青时:……
大概是梁青时的手都僵了,盛苍云又笑出了声:“不是,梦见你出车祸那天。”
“梦里的雨好大。”
“实际上我也不在现场,只能反复看当时的新闻报道。”
盛苍云随便说了几句,他想到梁煊已经把当年的戒指还给了梁青时,问:“那那枚戒指呢?”
梁青时:“我收起来了。”
盛苍云开了床头灯,民宿走的是原木风,开了灯后越发温暖,他在灯下啄了啄梁青时的唇角:“为什么不给我?”
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理直气壮:“本来就是给我的。”
梁青时被他啄开了唇,张口卷了卷作乱的红舌,盛苍云唔了一声,捂住了嘴。
黑发微卷的男人笑着说:“别演,我就是咬了一下。”
盛苍云:“很疼啊。”
梁青时:“该去吃饭了,小乖等我们开饭呢。”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