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伯格干等了几秒:“如果没有……”却被瑟斯曼神采奕奕地打断:“有火柴吗?”
赫尔伯格困惑地皱了皱眉头,但是很有素质,没有把“搞什么鬼”说出声来。他用通话器通知服务生送火柴过来。等待期间,无聊地叹了口气,从前襟口袋掏出了烟:“介意吗?”
瑟斯曼摇头。他现在还全裸着,只靠着一条衬衫挡着裆部,并为自己屁股的销路担心。这种状态下,介意什么都介意不到抽烟头上!
赫尔伯格点燃了烟,动作优雅。不到半分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瑟斯曼躲在门后面,把那盒火柴接了过来。这下“表演”的道具也到场了。
尼古丁的作用,以及看到对方那干劲满满的模样,赫尔伯格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不耐烦了,反倒产生了看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的好奇心来。
“可以开始了吗?”
瑟斯曼点点头,站定在赫尔伯格面前,衬衫落地,毛丛中的“小香肠”重见天日。
“我表演的是,鸡鸡灭火。”
瑟斯曼认真地宣布。这是他在短暂的2秒内想到的,最能体现“雄风”的方案了,给任何人2秒,绝对,不会有比这更雄性荷尔蒙的方案了……
他点燃一根火柴,举起了自己的“小香肠”。他的目光在跳跃的火苗和自己脆弱的小兄弟之间游移,既想闭眼,又不敢闭眼。
“看好了,我的钢铁鸡鸡,将变成勇猛的消防员……”嘿,还和大家都觉得性感的消防员扯上了关系,“扑灭大火!”
他抬眼瞟了一眼赫尔伯格,后者面无表情,瑟斯曼一横心,把火柴往手掌和小兄弟之间一拍。
呃!
瑟斯曼的脸皱成了核桃,睁开一只眼悄悄看掌心——火柴熄灭得好好的,“小香肠”并没有被烤熟。
“呼……”他暗中吐了口气,假装镇定地开始解释说明,“快速隔绝空气,是可以无伤地掐灭火柴的。手指可以,鸡鸡也可以。感谢上帝……是真的可以。”
赫尔伯格:“……”
赫尔伯格示意把那盒火柴给他。瑟斯曼不太明白地递了过去。赫尔伯格熟练地点燃了一根,动作和点烟一样优雅。他冷冷地看着瑟斯曼,伸出了红红的舌头。
瑟斯曼:“?”
瑟斯曼看着那湿润的舌头,吞了口口水。赫尔伯格淡定地把火柴往舌头上一按。举起来,火柴灭了,舌头没事。赫尔伯格嘲讽地看着他,松手,火柴梗掉落。
瑟斯曼张大了嘴,意识到对方在说,自己的“表演”在对方眼里是多么的老套。他恨不得当即就捂住脸蹲下来。但是……经费,经费啊!
瑟斯曼不顾一切地扑到赫尔伯格面前蹲下来:“z先生,请不要拒绝试用!如果不满意,我可以全额退款!”
赫尔伯格:“我不明白。可以白拿的钱,为什么非得搞这么一出。”
瑟斯曼:“如果使用感觉好,可以订月卡,优惠更大!”
原来在打这主意呢……
赫尔伯格那眉头终于坚持不住,开始一抽一抽。
“抱歉,你很努力了,但我对你提不起性趣。”
“我可以变成你感性趣的样子!”
赫尔伯格摇摇头,看看对方赤身裸体的样子,故意说了一个对方最不可能拿出来的东西:“我喜欢眼镜男。”
瑟斯曼低头在衬衫里翻了翻,翻出了自己的近视眼镜戴上。
赫尔伯格:“……”
瑟斯曼连忙说:“我知道,这不是一副眼镜的事。但是……”
赫尔伯格的手被对方抓住了,往那大大的胸肌上引过去。那只手还夹着烟,烟蒂和掌心都贴到了那圆润有弹性的胸脯上。
瑟斯曼诚恳地请求:“这是我为了来这里,一天两次健身房,顿顿水煮鸡肉练出来的。整整两个星期,咖啡里一块糖都没有放,吃鸡蛋扔掉蛋黄,吝啬的老板请客了很贵的蛋糕,我却只能在旁边看着……”
“你就算对我诉苦……”
对方怕他把手抽走,愈发把胸贴上来。赫尔伯格的手掌被迫在他的胸上揉了两把,那手感好得有些过分,惹得赫尔伯格第一次正眼认真瞧这个男青年。
这青年身上的肌肉练得十分野蛮,但皮肤白白的,戴着眼镜的脸看起来极其清秀斯文。而且浑身上下只戴了一副眼镜,就这么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可怜巴巴地诉苦,任何解风情的人都不该在这时候拒绝了。当然,赫尔伯格有他自己的问题。
“……行吧,”赫尔伯格用那只自由的手拿走了烟,“让我们来看看你引以为傲的性服务,”他说,“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吧。能让我硬起来的话……”
“我就能拿到offer了吗?”
这让赫尔伯格忍俊不禁。
“没错。我就购买你的月卡,甚至年卡。”
瑟斯曼眉眼都舒展开来了,立刻干劲满满了起来。然而,他的老板看起来有令人困惑的自信。他摊开手靠上沙发背,挑衅地看着瑟斯曼,一副就算奥巴马亲自下令,他都不准备硬的样子。
第4章 4.如何进行自我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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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赫尔伯格与瑟斯曼的阵地转移到了卧室。在赫尔伯格背转过去脱衣服时,瑟斯曼屁股沾着一点床沿,脚趾左左右右地缩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居然真的要为了钱和陌生人上床了……而且是我自己拼命争取来的!救命!!
刚才,瑟斯曼的目标全部集中在“获得这次机会”上,却没空思考机会真的来了之后面临的是什么。或者说,其实在过去的两周里,他早就无数次在脑内预演和想象,但全然比不过现在真实地和陌生人光溜溜呆在一起时的感受。他的心咚咚跳,情绪揪成一团,一会儿觉得对不起父母,一会儿担心尊严不保,一会儿又害怕被学校发现,总之,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知道,他呆在这里绝对是错误的。
他的眼珠骨碌骨碌在那人和门之间游移,心想:现在夺门而出还来得及……我是有选择的……如果我再不动弹,就代表着我自己选择了留下……
但是,我真的有选择吗?
瑟斯曼眼前出现了负责经费审批的那些家伙。用正常渠道申请足够的实验经费,简直比死鱼跳出锅还难。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死鱼一样无望地瞪着天花板。
所以,表面看起来有选择。实际上,如果不走这条路,就是无路可走了。甚至相比之下,给这眼前这个阔佬卖月卡,看起来还更有希望……
再次在内心中确认了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后,瑟斯曼搅成一团的肚肠渐渐松开。
振作点,他对自己说,格里菲斯还为了军费卖屁股给骚老头呢,不照样成就一番事业!肉体只是肉体而已……
……对啊,从物理上来讲,只是肉和肉碰一下而已,和什么尊严、道德之类的毫无关系啊!
瑟斯曼的底气渐渐足了起来,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两手往头下一枕,颇为励志地打起了精神:那行吧,既然不可避免要卖屁股,就尽量享受吧!
一旦松弛下来,瑟斯曼的感官慢慢回来了。他注意到了天顶上奇怪的塑料布,反应过来,是这阔佬为了在室内抽烟,把烟雾报警器给蒙了起来……嘿够叛逆的,这可是犯罪!
衣物摩擦声窸窸窣窣的,把瑟斯曼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又忍不住观察起对方来。
作为经济学博士在读,瑟斯曼接触过不少商人(他在过来之前,拼命祈祷买了他屁股的客人千万别是某个见过面的富商)。和那些满口谎言高谈阔论的家伙比起来,这位“z先生”看起来有品多了。他的头发干净利落,一点发胶都没抹。衣着也很朴素,只是在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针织马甲。刚才瑟斯曼还在他的工作电脑边看到了一升装的巨大运动水壶,里面目测是只剩一半的美式咖啡。瑟斯曼的嗅觉告诉他,这是个工作狂,还是技术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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